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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離開日安居,絕難避開耳目。光天化日,亦難全城的去搜尋,只好待至太陽下山後,月黑風高之時,先到翠翹樓去碰運氣,看看臺勒虛雲仍否藏在高樓內,整整一年了,臺勒虛雲該完全康復,臺勒虛雲如仍在樓內,唯一的理由是北幫,那他大有機會偷聽到最新情況的對話。
想到這裡,心兒活躍起來,伸手到桌面解開小包袱。
緊張之處,幾不下於為動人美女寬衣解帶。
龍鷹忘掉了所有不如意的事,專心一意把布結逐一解開。符太謹慎得過份,竟以五層布包裹《實錄》,令龍鷹心中稱奇,以符太的為人,如此珍視手寫的筆錄,只有一個理由,就是視筆錄為他的心血寶貝。
解掉重重包裹後,尚有一重防溼油紙,剝掉後,映入眼簾是四部厚達一寸的冊卷,冊上有字條,寫著“給你這混蛋害苦哩!動筆後竟然欲罷不能,你奶奶的!”
龍鷹為之莞爾,仍不太相信,掀開最底的一冊,翻往最後一頁,看最後一句。
赫然是“長安見”三字。
我的娘,符太毫無花假地以密密麻麻兼歪歪斜斜、見不得人的醜陋字型,寫滿四冊,比千黛的《行醫實錄》尤有過之,事前怎想得到。現在說出去,認識符太者肯定不相信。
今趟輪到龍鷹心中喚娘,想讀畢四大冊,即使他一目十行,沒幾個時辰不成。
讀一冊,燒掉一冊,是他和符太的約定,當時沒想過有問題,到此刻面對筆錄,方知燒的是符太嘔心瀝血炮製出來的東西,又有點捨不得。
龍鷹嘆一口氣,拿起首冊,掀開第一頁。
時間是“神龍元年三月十五”。
政變在正月發生,符太該是與龍鷹分手後,沒停留的趕返洛陽。可見符太對扮醜神醫好享受另一個“人生”,態度積極。
最後一句“長安見”,令龍鷹放下心頭大石,至少到隨李顯遷都長安,這傢伙仍未被拆穿是冒充的。
龍鷹挨往椅背,呷口熱茶,放鬆,舉冊細讀。
符太的“醜神醫”尚未走下黃道橋,因其獨特的尊容,隔遠被把守端門的衛士發現,立即惹起鬨動。
抵端門,人人爭著向他請安問好,符太一時仍未記起自己是“醜神醫”,摸不著頭腦時,眾衛的頭子趨前恭敬道:“皇上日盼夜盼,就是盼王太醫回來,現在好哩!”
符太暗裡提醒自己,現在扮的是醜神醫,故作愕然道:“皇上?”
兵頭一邊著手下備馬,扯著他到一邊解釋了皇位的變化,最後道:“大宮監吩咐下來,太醫回來,先去見他。”
符太皺眉道:“現在誰是大宮監?”
兵頭道:“當然是湯公公。太醫請上馬,下屬帶路。”
符太哪有見湯公公的興致,道:“待我回上陽宮的太醫府洗個澡、睡一覺再說,你們好像不知本人剛走畢幾千里路。”
兵頭大吃一驚,以哀求的聲音道:“萬萬不可,軍令如山,上頭怪罪下來,下屬怎擔當得起。”
符太心忖老子理得你是否擔當得起,道:“湯公公在哪裡?對宮城本人是識途老馬,說出地方,我懂得去尋。”
騎上馬背,愛到哪裡便到哪裡,不知多麼自由快活。
下一刻他飛身上馬。
兵頭不敢攔阻,差些兒哭出來,苦著臉孔道:“湯公公在東宮。”
符太失聲道:“仍是東宮!為何不到宮城的大宮監府去?”
兵頭生出希望,道:“有多個可能的原因,是下屬聽回來的,可否邊走邊向太醫大爺解說呢?”
符太好奇心大起,問道:“皇上是否仍居於東宮?”
兵頭恭敬答道:“正是如此!”
符太拗不過心裡的好奇,道:“上馬!”
兵頭如獲皇恩大赦,登馬去了。
第十一章 心魔作祟
尚未到東宮,由東宮侍衛頭子升為飛騎御衛大統領的宇文破聞風出迎,從兵頭手上將符太的“醜神醫”接收過去。
宇文破不像那兵頭般,只認著他那一張醜臉,隔遠打量他時,目泛驚異之色,到打過招呼,與符太並騎而行,其他十多個御衛追隨馬後時,按捺不住地問道:“太醫風采勝昔,煥然一新,末將差些兒以為看到的是另一個人。”
符太心中詛咒,醜臉是同一張面具,怎會變成另一張?這小混蛋前兩句說得客氣,後一句方見真章,因感覺到自己與龍鷹那大混蛋的相異處。不看他半眼的冷哼道:“宇文統領以後再不要問這類問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