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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不見半個城衛,似乎都故意避開了,任由這群惡漢可無視皇法,為所欲為。被攔在這邊的行人紛紛掉頭離開,是怕事,也可能是不忍目睹,剩下龍鷹一人。攔著這邊路的七、八個大漢,目光全落在他身上。
眼看丁衝給押上停在後門外的馬車,龍鷹再無別的選擇,沉聲喝道:“且慢!”
日安居後門外雖聚集逾三十個武裝大漢,可是人人默默辦事,即使攔著路人,也只是以手勢做指示,閒人更是噤口不語,聲音來自經過的馬車,這截街道大致上陷進沉默裡,龍鷹如此開腔說話,打破靜默,立即生出近乎“石破天驚”的效應,惹得眾惡漢無不朝他瞧來。
最接近他攔住去路的七個大漢,個個目現兇光,如看著個來找死的瘋子。
其中一人伸手往龍鷹推來,低喝道:“勿鬧事!”
從他一句話,龍鷹知他是耐著性子,非常剋制,因而曉得這幫人與官府間有協議,官府雖放任他們在城內辦事,然理該不准許他們擾民。此認知非常重要,現在對方禍及正正當當的生意人,雖仍與易天南有關係,有可能已越過了官府定下的界線。如此的合作,明顯是官府與黑道的勾結,可見女帝在位時洛陽吏治清明的風氣,一去不返。
大漢伸手推來的動作,落入龍鷹眼裡緩慢不堪,空門畢露,若出手,一招可送他歸天,當然不會如此做,除非要大開殺戒。
對方雖人多勢眾,但除那目泛紫藍的高手與自己有一拼之力外,其他能多擋幾招者,數不到五個人,這樣的實力,足可橫行江湖,可是比起龍鷹,特別在過去的大半年,他將天師傳授的“黃天大法”成功融合在他的魔功裡去,鞏固“至陽無極”的功法後,他有把握在十數息內,打得其他人沒一個爬得起來,然後全力收拾目泛紫藍的高手。
這個想法對他有很大的吸引力,只恨不可付諸實行,思索著時,他悠然越過推他的大漢,像對方讓路般擦身而過,大漢一手推在空處,還因用錯力道,朝前傾跌兩步。
附近數漢喝罵四起,兩人左右逼過來,一人運拳抽打他腰脅,另一人揮掌劈他肩膀,下手再不容情。
龍鷹左晃右擺,兩人擊在空處時,倏地加速,在其他人來不及反應下,穿過攔路人牆,朝圍著丁衝的那群人走過去。
沒有阻擋下,丁衝看清楚來干涉者竟是“範輕舟”,登即臉現喜色。
眼帶紫藍的高手旁的十多個手下,人人手按到兵器處,眼現殺機。
龍鷹身後叱喝連聲,數人往他撲來。
“住手!”
龍鷹忽然加速,避開收不住勢子望他後背劈下來的一刀,就在離丁衝那群人五步許處立定,神態閒適自然,似是正漫步街頭,湊巧到了這處來。
眼帶紫藍的高手目不轉睛的打量龍鷹,也是他喝止手下,雙目射出驚疑不定的神色,不剩是因龍鷹能驚世的身法、步法,更像認出他是何方神聖。
龍鷹抱拳道:“大江範輕舟,敢問仁兄是哪條線上的朋友?”
眼帶紫藍的高手排眾而出,喟然笑道:“險些兒‘大水沖倒龍王廟’,本人郎徵,乃北幫田大龍頭座下三大戰帥之一,想不到竟在這裡遇上範爺,大龍頭數天前還在我們面前大讚範爺。”
龍鷹聽得心中暗懍。
他本猜郎徵為樂彥之外的虎堂堂主,豈知另屬什麼“戰帥”,那至少還有兩個與郎徵同級的人、這般的實力,大出龍鷹意料之外。
“戰帥”之名,本身已殺氣騰騰,且會招朝廷之忌,北幫仍敢如此肆無忌憚,可知背後撐他們腰的手多麼有力。
洛陽再非他認識的“神都”,須重頭學一遍。
郎徵走到他身前,伸出雙手與他相握,態度誠懇。
郎徵的姿態,大致勾勒出他現時與北幫的關係。田上淵當然不會對“範輕舟”格外開恩,只因為了統一北方,無暇他顧,“範輕舟”又是他南下的踏腳石,對付竹花幫的厲害棋子,賺大錢的夥伴,故全力籠絡。
手分。
龍鷹搭著郎徵的肩頭,走到一旁低聲道:“郎兄不知因何事來找丁老闆的麻煩?”
郎徵道:“不過問兩句話吧!範爺與他是何種關係?”
龍鷹道:“算是在洛陽有交情的朋友,可否看在我面上,連問幾句話都免去,郎兄定要給我這個面子。”
郎徵微一沉吟,道:“若連這點面子都不給範爺,大龍頭第一個怪我。範爺今次來得突然,事前我們收不到任何風聲。有什麼事須兄弟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