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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絕不簡單。”
田上淵本身該是塞外胡人,韋武集團裡以宗楚客最熟悉外事,向與塞外諸族有密切接觸,故大有可能是由宗楚客引狼入室,引進田上淵這個邪人。如猜測無誤,田上淵該早從宗楚客處清楚房州事件的來龍去脈,龍鷹于田上淵知道的事上,不加隱瞞,乃聰明的做法,可進一步鞏固在田上淵心裡“範輕舟”沒有瞞他的印象。
田上淵點頭道:“說下去!”
龍鷹暗鬆一口氣,這著是押對了。接下來只要針對田上淵的真正身份,挑些無關痛癢的事說出來,該可過關。
龍鷹說罷,田上淵不置可否,卻提議龍鷹陪他走幾步。
兩人步出廳門,踏足階臺上。
夜空雲多星稀,寒風陣陣,仿似龍鷹這刻的心情。對洛陽這座美麗的都城,龍鷹有著深摯的感情,曾視之為荒山小谷外另一個家。當年被擒遭押前,他打定主意離家外闖,找個風光明媚的地方,成家立業,不過那次的事與願違,造就了他“魔門邪帝”的人生路;可是卻從未想過放棄“神都”,毎次遠行,均依依不捨,現今卻是面目全非、陌生冰冷,且在未來一段很長的歲月,沉淪在身旁這位金玉其外、邪惡其中的可怕魔君之下,豈無感慨。
整個北方,至乎天下,一天韋武集團當權,也將被魔氛妖氣籠罩。
田上淵嘆道:“魔門始終為中土的心腹大患,捲土重來,不可小覷,晚生曾被他們突襲,痛失五個得力手下。”
龍鷹心忖在那樣的情況下,田上淵仍不肯用可被看破身份的“血手”,眼睜睜瞧著手下一一身亡,可看出這人如何陰沉冷狠,而他在隱藏起拿手絕技下,仍能力保不失,便知他的能耐。
龍鷹道:“剛才田兄說會告訴一些小弟不曉得的事,指此嗎?”
田上淵仍是一臉惋惜的神情,道:“是其中之一,我們邊走邊談。”
直至走出外院門,田上淵方湊近少許,約束聲音道:“晚生有個忠告,範兄想做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肯定辦不到,除非範兄立即斬斷和思爺的關係,劃清界線。”
稍頓續道:“與思爺反目,不會有好結果,範兄得來不易的江舟隆,將毀於一夕之間,還負上叛亂作反的殺頭重罪,在中土難有立足之地,且禍及竹花幫,大有可能由晚生執行殲滅行動。”
龍鷹暗歎一口氣,知其所言不虛,保著竹花幫的唯一辦法,是為虎作倀。
田上淵到離開之際,點醒他此中關鍵,似順帶一提,卻是嚴厲警告他。然可堪慰者,是與“範輕舟”深談後,認為“範輕舟”沒有問題,方有閒情和自己說及利害關係,等於釐定攜手合作的大方向。
龍鷹笑道:“田兄誤會,我範輕舟素有‘玩命郎’之稱,做人已難老實,遑論做生意。這麼說是應對田兄的說話。”
兩人並肩走在兩旁院舍林立的車馬道上,夜深人靜,只得三、四處仍透出燈火,值夜的店夥見到他們,從避寒處走出來,為他們開啟大門。
田上淵啞然失笑道:“範兄坦白!”
此人言行舉止,均瀟灑好看,儒雅風流,配合他幾沒法挑剔的俊偉儀容,渾身魅力,但龍鷹直覺感到他內心一片冰冷,絕對無情。
龍鷹與他走出後門,來到大街上。
二更已過,快三更了,大街空寂無人,一輛馬車經過後,再不見另一輛,他們在靠近車馬道行人路的邊緣處立定。
龍鷹問道:“思爺有何事,須小弟去為他辦的?”
田上淵從容道:“範兄機靈,聽出晚生說話的弦外之音。現時思爺的首要之務,是除去心內的幾根刺,但絕不能公開的去做,責任當然落在我們這對難兄難弟身上。至於要殺誰,恕晚生不越俎代庖,透露其事,時機來臨,自有人通知範兄。”
龍鷹心叫糟糕,不用思索,也知武三思要殺的是張柬之等與他作對者。自己被逼坐看他們落難遇害,已是為難之極,何況要他龍鷹下手。但願能變成符太,不單對他們沒半絲同情,還可以幸災樂禍。
田上淵微笑道:“今晚能與範兄結緣,乃晚生平生快事,除了和宗大人外,晚生久未曾和任何人交心深談,但願我們燦爛的未來,確由今天開始。”
龍鷹握著他伸過來道別的一雙手。
想到他練成“大明尊教”的終極絕藝“血手”,特別有感覺。
田上淵漫不經意的道:“如果晚生是大江聯的主事者,第一個不放過的,正是範兄。”
龍鷹差些兒給他一招搗破,前功盡廢,冷哼道:“想殺我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