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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上淵道:“不過,眼前有兩個令晚生頭痛的問題,須範兄為我擺平,又或從範兄處得到解決的辦法。”
龍鷹表現出應有的積極態度,拍胸保證道:“小弟力所能及的,必為田兄辦妥。”
田上淵滿意的道:“早曉得範兄有情有義,第一件事關乎竹花幫。‘一山不能藏二虎’,從晚生立幫的第一天開始,黃河幫對晚生便持有強烈的敵意,多方打壓,反激起晚生振作之志。黃河幫老朽了,屬於他們的時代早已過去,後生一輩又不成氣候,欠缺遠見,被淘汰如氣節的變化,乃天道的常規。”
龍鷹心內百感交集,不論黃河幫的陶宏、洛陽幫的易天南,至乎張柬之之輩,均欠缺遠見,不知力捧的李顯這麼的爛,如果讓他們曉得符太所記錄李顯的牢騷,把張柬之五人罵作蠢材,不知有何感想。
田上淵所說的時代更替,指的正是李顯登場,韋武集團因而權傾一時,江湖的權力架構亦應之重新洗牌。也不由佩服田上淵,可將幫會爭奪地盤利益的火併,如此理直氣壯娓娓道出。
龍鷹點頭道:“桂幫主和易天南、陶宏均有深厚交情,上次我到洛陽來,是由易天南為小弟安排住宿的。”
田上淵微笑道:“這個晚生清楚,易天南還因著範兄與晚生的關係,對範兄頗不友善。”
龍鷹嘆道:“田兄厲害,難怪易天南不是對手。”
幫會的鬥爭,每牽涉到滲透、離間、分化等陰謀手段,有心算無心,自己便混入大江聯做臥底。田上淵在這方面當是無所不用其極,對此不可不防。
田上淵轉回正題,沉聲道:“易天南已在江湖除名,當時在他身邊,有七、八人屬竹花幫有名有姓的高手,陪易天南一起上路,如果沒有人從中調解,與桂有為這個樑子是結定了。”
龍鷹不知如何形容複雜的心情,最想做的是立即與眼前魔君霸主般的人物翻檯動手,見個真章,亦知“小不忍則亂大謀”,矛盾至極。
田上淵曉得萬仞雨和易天南的關係嗎?
龍鷹沉住氣道:“小弟早猜到易天南凶多吉少,然親耳聽田兄說出來,仍非常震撼。此事確不易化解,明天小弟坐船返揚州,為田兄看著辦吧!”
田上淵淡然自若的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晚生不是怕了竹花幫,只是看在範兄的面上。朝廷已著人去警告桂有為,若他不肯安份,會有後果。一邊來硬的,一邊由範兄用軟,除非桂有為不顧大局,否則理該就範。說到底非是晚生去惹他,而是他使橫手來干涉晚生的事。”
此人會不時流露出桀驁不馴的本性,當這個情況出現時,有種唯我獨尊的氣概。且他少有提到“北幫”兩字,多以晚生代之,可見他以個人為尊的態度。
龍鷹重複道:“小弟看著辦。另一件是何事?”
田上淵雙目亮起異芒,一字一字緩緩道:“晚生想知道有關大江聯的所有事。”
龍鷹終須面對這個難答的問題。
第十六章 身份秘密
龍鷹心中湧出難以形容的感覺,眼前情景,似在不久前發生過,可是不理他如何努力,仍沒法在記憶的淵海里,挖掘到類近的片段。
田上淵訝道:“範兄想到什麼,為何神情古怪?”
他的話,沖斷了龍鷹的思路。
田上淵眸珠裡亮起的異芒一閃即逝,代之是一種近乎促狹的神情,帶點頑皮愛鬧,旋即被內藏令人看不破玄虛、更深邃的神色取代。
他的神情才真的古怪。
龍鷹胡謅道:“小弟忽然記起田兄剛才說的‘掌握未來’,想到我們的未來,該是由今夜開始。”
田上淵並不介意他岔開去,饒有興致地問道:“因何事使範兄有這個想法?”
龍鷹不經思索,衝口而出道:“或許是因我準備說出一直藏在心裡的事吧!”說畢這句話,內心的異感更趨強烈,呼之欲出,但仍沒法具體成形。
時間不容他多想,須先應付對方的問難。田上淵想知道有關大江聯的所有事,之所以難答,皆因不曉得田上淵曉得多少。對著其他人,例如宇文朔,又或易天南、張柬之,任他胡言亂語,對方難辨真偽。可是若田上淵的手下里,有個大明尊教的人,深悉塞外魔門,他便沒法胡混過關。
想到這裡,心中一動,記起符太說過有關其自身的經歷。
剛才偷聽無瑕三女說話,無瑕與柳宛真談過後,得到陶過遇刺時的確切情況,指出刺客使的極可能是大明尊教的看家秘技“血手功”,因而斷定刺客出身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