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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鷹笑道:“長公主造夢未想過,臨淄王帶來的是有關大唐李氏未來榮辱的建議。”
宇文朔道:“據臨淄王形容當時的情況,長公主起始的震撼過後,反覆質詢此議出自皇上還是臨淄王,我猜長公主壓根兒不相信是臨淄王想出來的。”
又笑道:“事實上她猜對了,因是你老兄想出來精妙如神的一招。”
龍鷹道:“臨淄王千萬勿感不好意思,必須堅持。”
宇文朔道:“臨淄王豈是不知大體的人?他堅持了,還說靈機來自目睹天上雁群遷徙的奇景,因而想出此‘雁行之計’。”
龍鷹道:“這確是他想出來的。”
宇文朔道:“過得此關,還有另一關,就是回答若他王父坐上監國之位,可以起何作用?若只是增加政治爭拗,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龍鷹道:“長公主正苦無出路,驟見生機,怎肯放過?這麼說,旨在試探點子是否真的出自一向讓她看不起的臨淄王,若真的來自臨淄王的腦袋,臨淄王好該考慮過諸般利弊。”
宇文朔嘆道:“還是範爺較我們明白她。”
龍鷹心中苦笑。
在“神龍政變”前,他自以為對太平有一定的瞭解,可是政變期間和其後,對他來說,太平便如陌路人。
第九章 再施神咒
宇文朔道:“臨淄王答她,眼前機會,實乃大唐皇室李氏最後一個機會,表面可打著‘裁冗員,精架構’的旗號,一旦得皇上全力支援,監國握權在手,可跨過韋溫、宗楚客至乎娘娘,直接對文武百官進行翻天覆地的革新,等於大削韋宗集團的權和勢。”
“臨淄王又舉例項,如河間王想清除右羽林軍內的敵方奸細,可依自己心意上報監國,監國批核後交予皇上,皇上做最後簽押,如此等於架空了韋溫和宗楚客。”
宇文朔道:“最後臨淄王向長公主表示,此乃唐室危急存亡之秋,成敗決定於長公主一念之間,錯過了機會永不回頭,行動必須快,不容任何猶豫。”
龍鷹讚道:“果然有說服力。”
宇文朔道:“天亮哩!”
龍鷹道:“在西京之外,晝夜分明。西京之內,卻是晨昏顛倒,白晝和黑夜失去了明顯的界線。對我來說,現時的天明,像昨夜的延續。”
宇文朔道:“在戰場深處,這種晝夜不分的感覺最強烈,沒人理會晝還是夜,只知為存亡生死奮戰。”
接著微笑道:“範爺現在之所以有這個感覺,源於西京已變成個殘忍血腥的戰場。”
龍鷹動容道:“說得好!”
宇文朔道:“只有在特殊的情況下,始有特殊的體會,當你兩天兩夜未真正的睡好過,會想到平時沒想過的東西。”
又道:“說回長公主,當臨淄王豪情萬丈地說出這番話後,她給臨淄王打動了,著他到掖庭宮見其王父李旦,她則入宮謁見皇上,稍後到掖庭宮和他們父子商量。”
龍鷹道:“以他們父子一向惡劣的關係,加上相王對擔當大事的畏縮不前,說服他老爹該比長公主困難,但聽宇文兄的語氣,顯然非是如此。”
宇文朔道:“就看臨淄王對他老爹的理解有多深,李重俊的慘死,對相王是最強烈的警號,唯一憑恃,就是皇上,若皇上亦朝不保夕,他仍不奮起作戰,眼前美好的一切,勢如夢境般逝散。”
又沉聲道:“臨淄王正是反過來利用臺勒虛雲的美人計,振起他的鬥志和雄心。”
龍鷹嘆道:“我們的真命天子,命中了他老爹的要害。”
對任何皇族中人來說,不用解釋,亦清楚韋后走的是女帝的舊路,踏著李顯登上龍座,關鍵在其迫切性,是否尚有回天之力。
李旦為保著都瑾,保著所擁有的,別無其它選擇。
即使監國之位等於上刀山,他並沒回頭路可走。
何況他最聽王妹的話,太平於李顯處得到千真萬確的保證後,會來令李旦無法拒絕監國的大任。
宇文朔道:“臨淄王向相王說出‘獨孤血案’的內情,指出是由太醫大人和本人經多年時間調查得來的結果,可隨時向本人查詢。”
龍鷹心忖李隆基發起威來,對他老爹確有一手。“獨孤血案”為李旦耳熟能詳的事,疑團重重,又有人證,不可能憑空杜撰。
聽到田上淵可以混毒殺人於無影無形,李旦不立即駭出一身冷汗,從溫柔鄉里驚醒過來才怪。
男人與生俱來有保護自己女人的天性,而李旦正處於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