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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樣的情況,只可以在北幫主力集中在楚州時發生。
由此亦可見北幫化整為零的一招,多麼高明,使龍鷹一方攻無可攻。說到底,就是北幫得到洛陽軍方,也是宗晉卿的全力配合和支援。
現時龍鷹與北幫之爭,再非江湖幫會間的爭霸,而是爭天下的其中一部分,雙方均不容有失。
驟失目標下,和親團給縛上手腳,竹花幫則不敢冒險北上。
席遙問道:“憑什麼來肯定,北幫現時的戰術是由練元一手策劃,而非出自田上淵、宗楚客,又或那個叫九野望的傢伙?”
法明笑道:“天師對今次與北幫之戰,似生出極大的興致。”
席遙笑道:“法王有所不知,席某人的另一半,正是水戰的能手,這叫見獵心喜,又是動了凡心。哈哈哈!”
除鄭居中外,三人恍然大悟,這叫知道一回事,能否掌握另一回事,皆因法明,龍鷹、符太,均沒朝席遙上一個輪迴的盧循想過,縱想亦不可能想到什麼,是壓根兒不瞭解盧循在世時的事蹟。
鄭居中一頭霧水。
符太探聽般地問道:“天師另一半的才具功夫,竟可就這麼繼承下來?”
席遙道:“這個當然,否則何來‘黃天大法’,想甩都甩不掉,以前解決不了的,現在一一克服,攻關。”
法明嘆道:“天下還有能與你抗衡之人嗎?最厲害的,仍差你一輩子。”
龍鷹欣然道:“幸好不用和天師決戰。”
轉往聽得頭暈腦脹的鄭居中道:“不明白不打緊,有天師指點明路便成。”
多口問一句:“天師的水底功夫如何?”
席遙道:“別的不說,僅提一件事,就是本人曾從秦淮河的水底偷襲坐船經過的燕飛,如非他的‘蝶戀花’示警,說不定可改變歷史。想想已可自豪矣。”
鄭居中忍不住問道:“誰是燕飛?”
坐在他旁的符太拍拍他肩頭,道:“不要問,只須聽。”
法明奇道:“‘蝶戀花’不是燕飛的佩劍嗎?如何示警?”
席遙微笑道:“再說下去,天亮我們仍未討論出對敵之策。”
龍鷹回到先前的問題,解釋道:“上趟北幫對江龍號悍然出擊,不讓江龍號越過楚州,並未得練元同意,練元因而大發雷霆,同時顯現出北幫將領各自為戰的漏洞。經此慘痛教訓後,田上淵不得不重組指揮權,集中於一將之手,而最有資格者,正是練元,其他人的資格,均難於和他相比。”
待眾人明白後,接下去道:“其次,是從作風上看出是練元的作戰風格,那就是河盜的風格,叫人在他出手前無從揣摩。”
鄭居中頭痛的道:“由楚州至洛陽的水域廣被數千裡,要在眾多的北幫戰船找到練元的帥艦,若大海撈針。”
符太道:“官府的支援是另一大難題,他們根本不用做什麼,只須向練元提供有關我們的訊息,立成敵暗我明之局,可輕易將我們北上的船隊逐一擊破。”
又嘆道:“他奶奶的!練元根本不著急,能在年底前仍保持獨霸北方水道的情況便成,那時我們的真命天子,早給老宗,老田宰掉了。”
席遙哈哈笑道:“有趣!有趣!不過讓本人告訴太少,練元絕活不到那一天。”
法明欣然道:“我和老席加起來,是近三甲子的識見和經驗,怎可能鬥不過練元這樣的一個毛頭小子?提醒你們,我曾有過爭霸天下的部署,雖說今天‘樹倒猢猻散’,可是以前很多東西仍留存在腦海裡,還有秘密的儲存庫,藏著有用的絕活。可以這般說,沒人比我更熟悉洛陽一帶的水域。”
鄭居中失聲道:“‘三甲子?’”
符太沒理會他,喜道:“技術在哪裡?”
席遙道:“這個本人也不曉得,須法明說出來。”
法明道:“技術就在將一個曉得練元在哪的人抓起來,由我和天師逼供,包保他連十八代祖宗的名字亦要說出來。”
席遙啞然笑道:“何用逼供?我有百試百靈之法,當對方處於某一特殊狀態下,鎖其神魂,著他從實道來,事後還不曉得自己已洩露秘密,不虞因此人的短暫失蹤,惹起練元的警覺。”
法明苦笑道:“這就是差一輩子素養、經驗的分別。”
符太道:“這個人在哪裡?是誰?”
法明道:“就是洛陽軍方負責和練元狼狽為奸的那個人,有關的訊息送往何處,練元就在那裡。”
龍鷹、符太、鄭居中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