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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敵區,看不到來人模樣,只知敵船在掩蔽了的支河口泊岸後,敵人合力將快船拖入岸邊密林裡,做足瞞敵的工夫。
此時,龍鷹的魔目發揮靈效,追蹤到來此的敵人。
兩個顯然是飛輪戰船船隊的領袖人物,離開支河南岸營地,到汴河西岸與來人說話。
一開腔,龍鷹聽出來者正是北幫三大戰帥之一的郎徵。
表面看,北幫拿出來見人的,分別是為龍、虎兩堂的堂主樂彥和虛懷志,兩人負責關內,關外的事,交由三大戰帥處理。
三大戰帥,一為從不露面、人稱之為白牙的練元。其餘兩人是郎徵和善早明。
郎徵一向主管洛陽的北幫業務,今天現身於此。可推知北幫的船隊傾巢而來,集中於汴州的水域。
招呼客氣幾句後,龍鷹弄清楚與郎徵對話的兩個飛輪戰船隊領袖,均為副戰帥的身份,一名馬均,一名葉大,看來是到中土後改的漢人名字。三人以漢語交談,應為北幫規定的交談方式。
郎徵隨口問了幾句飛輪戰船隊的情況,曉得一切如常後,道:“情況異乎尋常,大帥認為很不妥當。”
龍鷹聽得暗吃一驚。
席遙說得對,我在算敵,敵也在算我,未到最後決戰,勝負仍難逆料。
馬均道:“出現了什麼情況?”
郎徵道:“大帥怕敵人看穿了我們的佈局。”
郎徵口中的大帥、該就是練元。
善早明在揚楚河段吃了江龍號的大虧,地位勢大不如前。而練元被升為大帥,一來是田上淵安撫暴怒如狂的練元,更發覺三大戰帥各自為戰的情況出了大岔子,沒法發揮整體實力,須交由一人統率。
這個人當然非是郎徵,而是深諳水戰之道的練元。
論武功、才智,練元均在郎徵之上,田上淵的決定方向正確,只是沒算到龍鷹籍吐蕃和親團,進行“擒賊先擒王”的戰術,並在誤打誤撞下,此刻安安穩穩的,旁聽郎徵和兩人的絕密對話。
葉大操著不純正的漢語。問道:“頭子為何認為如此?”
郎徵道:“範輕舟和王庭經中途離船,該是另有接應的船,因若走陸路,帶著個身嬌肉貴的悄宮娥,非常不便。他們隨便採大河支流的路線,可避過我們的耳目,故此該已南下抵楚州,與一直在楚州按兵不動的竹花幫和黃河幫的聯合船隊會師。”
葉大道:“理該如此。”
郎徵續道:“竹花幫和黃河幫的船隊,一夜間走光了。”
馬均道:“他們來了!”
郎徵道:“竹花幫七十艘鬥艦,分作七隊,每隊十艘,沿淮水西行,兩隊進入泗水,繼續北上,兩天前已抵達孟諸澤,停留下來,如繼續北上,兩天可到達汴州。”
此為以汴州為目標,蓄勢待發的戰略,故令練元感到被瞧穿佈局。
郎徵道:“另五個隊過泗州後,駛上大運河,直撲汴州而來,可是行舟緩慢,晝停夜航,沒半點趕路的模樣。”
馬均道:“雖然古怪,但大致如頭子所料的,有何問題?”
葉大道:“任他們有何陰謀詭計,如此勞師遠征,一旦被切斷後續補給,我們打的又是消耗戰,他們絕捱不了多少時候。”
馬均認同道:“在我們的勢力範圍內,官府又站在我們的一方,他們是孤立無援。”
龍鷹心裡同意,練元採取的戰法,可說是萬無一失的策略,壓根兒不予竹花幫一戰定勝負的機會。令竹花幫變得完全暴露在北幫狂攻猛襲下,即在明處,更不失去主動。
郎徵道:“黃河幫的船隊失去蹤影,連大帥亦想不通。”
龍鷹心忖當然想不通,因高奇湛等人已到大海去,亦佩服北幫探子的本事,對敵人的掌握,鉅細無遺。
郎徵嘆道:“還有更令大帥頭痛的問題。”
龍鷹豎起耳朵接受波動。
第十章 水陸兩路
郎徵接著道:“範輕舟的帥艦江龍號,與黃河幫的七艘新戰船,同時消失無蹤。”
一直似不以為意的馬均和葉大,齊表震驚。
龍鷹曉得席遙猜對了,練元壓根兒不把竹花幫和黃河幫的戰船隊放在眼裡,所關心的,是範輕舟的小命。範輕舟乃唯一能令田上淵和龍鷹忌憚的人,幹掉他,南方大江的水道霸權將落入北幫之手。
馬均和葉大的飛輪戰船隊,目標正是江龍號。
葉大道;江龍號和黃河幫的船,會否反其道而行,東航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