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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時機。”
※※※
離日落尚有個半時辰,水底部隊潛進水裡去。
他們入水的位置,離河口有二里之遙,距最接近的哨崗,約裡半遠。
行動之前,他們對敵人的崗哨,瞭若指掌。
敵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往河口外汴河下游處,做夢沒想過龍鷹等會從上游來,且是從水底潛過來。
打頭陣的是龍鷹。
下水後,方知汴河既深且闊,無負大運河的聲名。
龍鷹貼岸潛游,岸壁本身便足以避開岸上敵哨的耳目,乃其視野難及之處。
大串人在後隨之,緊跟身後的是席遙,接著是符太、虎義、管軼夫、博真、桑槐、由法明押尾。
到離河口三十多丈處,龍鷹領眾人冒出水面,這段河岸雜樹叢生,不虞被人看見。
眾人做進攻前最後一次換氣。
桑槐問道:“開始造飯了嗎?”
法明道:“這個位置看不到。”
龍鷹深吸一口氣,閉目夢囈的道:“小弟嗅到飯香。”
博真差些兒笑出來,連忙忍住,忍得不知多麼辛苦。
席遙欣慰的道:“那表示一切如常,敵人沒有發現我們的陸上部隊。”
接著道:“老博、老虎、老管、老桑四人留在河口兩旁,聽到動手的訊號,立即下手清除岸濱的所有崗哨,絕不可容任何人遁走,然後封鎖敵人逃往汴河的去路。”
四人低聲因命。
席遙像龍鷹道:“是時候哩!”
第十一章 岸林之戰
龍鷹、符太、法明席遙從水底潛至敵營所在河段,貼著岸邊,冒出水面之際,忽然上方現出陰影,原來有敵人來到岸緣蹲下來,不知要取水還是洗手。
一時間那人瞪大雙目,顯然察覺水內異象,只是腦筋來不及轉動,尚未明白看到的是水下有敵。
符太第一個反應,也因他的位置最接近,右手探出水面,虛抓一記,那人因抓一個倒栽蔥,掉進水裡來,符太另一手在他胸口戳一下,登時了賬。
仍抓屍不放,符太朝龍鷹瞧來。
四人同時冒出水面。
人聲,風聲、樹動葉搖的沙沙作響,加上飯香和燒烤的氣味,貫耳鑽鼻。
龍鷹往上升起三尺,透過長在岸邊的草叢窺敵,好半響才落下來,約束聲音道:“沒人注意。”
法明問道:“見到兩人嗎?”
龍鷹道兩人在西南方,離岸約五十步遠站著交談,葉大披灰袍,馬均穿深黃色的皮革背心,掛佩刀。葉大袍內該藏武器,卻看不到。
席遙道:“準備!”
事不宜遲,若兩人移離位置,不利偷襲。尋常兩人當然不是問題,問題是在不容兩人有發射示警煙花火箭的時間。
法明代三人點頭。
席遙迅速移離三人,移動時,雙唇顫動,起始時似有似無,瞬間已變成充天塞地的啾啾鬼聲,迅又轉為震撼人心的嘯叫,隨他徐徐從水裡升上岸緣,更化為磨損耳鼓的尖銳嘶喊,以龍鷹、法明和符太之能,又運功封著耳朵,仍感有點受不了。
就在席遙現身岸邊前的剎那,三人動作一致的攀上陸岸。
入目的情景,詭異至極。
敵方大部分二百多人,正聚在南岸的主營地吃晚飯,夕陽斜照下,本該是充滿生活氣息,舒閒安樂的時刻,卻如墜進修羅地獄。
眼所見者,亦因之呆若木雞,瞪大雙目,現出茫然之色。稍次者,現出不自然的神態,如忽然陷身噩夢。更甚者,以雙手捂著耳朵,面容扭曲,忍受著貫耳而來、蕩魄椎心的痛苦。
手持的碗碗碟碟,各式食具,連事物脫手掉往草地上,本該發出碰撞地面的各式聲響,可是在席遙能驚天泣地的“亡神嘯”下,所有聲音全被吞噬蓋過。
眼前就像上演一場由席遙導引的無聲活劇,使人生出本能般的恐懼和驚悚。
龍鷹從深一重的境界,以“萬物波動”體會“亡神嘯”的威力。
以聲音的波動而言,席遙的“亡神嘯”隨聲波得到減短和加速,產生螺旋前進的功效,從初時的微僅可聞,教人不由用心細聽,忽然扶搖直上,變成充塞天地的尖銳嘯叫,整個過程不到六下吐息的工夫,沒人弄清楚發生何事時,嘯叫已高亢入雲,以最密集,狂猛和迅疾的波動,襲擊敵方每一個人,廣被三個營區,人人猝不及防,措手不及。
若純為聲音,殺傷力畢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