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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幫主一方,只要竹花幫行走大運河的客船,貨船暢行無阻,可直抵洛陽和關中,便是回覆舊觀,在這樣的情況下,除非朝廷有令,否則洛陽水師無從干涉。而這樣的一個命令,超出了宗楚客的許可權,只有皇上可下令,那亦等若戰爭的命令,隨時釀成官逼民反。且如何分辨哪條是竹花幫旗下的船?哪艘不是竹花幫的船?這要像北幫般控制以百計城鎮的本地幫會,滲透每個碼頭方辦得到。”
桂有為第一個同意。
當年竹花幫因徒眾觸怒女帝,被女帝向竹花幫下封殺令,他記憶尤深。
鄭居中道:“可是……可是我們的皇上……”
龍鷹派他定心丸,道:“我可保證宗楚客提也不敢提此事,因皇上已對他生出懷疑,如無端端要洛陽水師封鎖大運河,皇上不認為他想造反才怪。”
天龐不解道:“為何宗晉卿又敢動用洛陽水師,與北幫攜手對付我們?”
龍鷹淡淡道:“‘兩大老妖’。”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
龍鷹扼要解釋後,道:“宗楚客籍此可大動干戈,不論發生何事,亦可歸之於對方漸離和康道升的追捕,皇上為自身的安全,又受矇蔽,不會為此說話。”
稍頓,續道:“從現在開始,到安樂和武延秀的大婚,關中、洛陽均處於高度戒備狀態,可籍追捕‘兩大老妖’為名,調動各級軍隊,等若與北幫連成一氣。”
桂有為冷哼道:“說到真要控制關中,關外的軍隊,宗楚客時日尚淺,韋溫的兵部尚書則欠缺軍功聲望,軍內不服者大有人在。宗晉卿、周利用,比起宗楚客遠有不如,且軍方對北幫的橫行霸道,非常不滿,只是敢怒不敢言。”
薑是老的辣,對此,與軍方淵源深厚的桂有為,對軍內情況知之甚詳。
大唐軍隊自成體系,任何軍中的大調動,須的皇上首肯,非是韋溫的兵部尚書說了算,否則郭元振早給撤職。
桂有為又道:“宗晉卿任職洛陽總管,並沒有兼任當地節度使的重職,純為一時權宜的排程。如非朝廷有諭令發下來,宗晉卿壓根兒無權調動洛陽水師。洛陽水師的統帥左清風,屬丘神勣的系統,由聖神皇帝親自任命。韋后和宗楚客想動他,不改朝換代,絕辦不到。”
龍鷹心忖原來是老朋友的手下。當年到荒谷小屋抓他的軍兵,由丘神勣指揮,自此龍鷹和丘神勣關係良好。後來丘神勣曉得李顯回朝,知自己滿手唐室子弟的鮮血,讓龍鷹向女帝說項,好告老歸田,避過殺身大禍。
對山頭林立的軍中狀況,桂有為在這方面的認識,走過的橋比他走過的路還要多。高奇湛聽得雙目放光,道:“這麼說,北幫與官府的聯手作戰,有極大的侷限性。”
桂有為道:“須看是哪個層面的調動,例如洛陽城內,又或涉及大運河,而不論哪個情況,洛陽水師不可能和北幫聯手作戰,連宗楚客亦不敢下這麼的一道命令。”
陶顯揚忍不住道:“既然如此,我們何須將洛陽水師計算在內?”
柳宛真或許也感到陶顯揚太不成樣子,湊近他婉轉解釋,道:“宗晉卿可籍搜捕兩大老妖為名,著左清風封鎖某一河段,搜遍河段上所有船隻,逮捕疑人。這只是其中一例。”
高奇湛道:“宗楚客更可以兩大老妖與大江聯勾結,密謀造反,將我們的船隊指為大江聯的船隊,以討反賊為名,調動洛陽水師,皇上在不明就裡下,肯定中計。而對朝廷的真正情況,宗楚客如何一手遮天,我們是一無所知,必須作出最壞的打算。”
龍鷹暗忖這就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他們現在說的,都是他沒想過的事,言之成理,極可能接近現實。
柳宛真向龍鷹道:“範當家的回覆舊觀,說了一方面,另一方面指的是什麼?”
龍鷹道:“就是貴幫從幽州南下,逐一收復以前失去或被北幫鵲巢鳩佔的地盤和物業,由於名正言順,官府沒得干涉。”
人人聽得愕然以對。
惟向任天唇角逸出笑意,顯然掌握到龍鷹心內定計。
龍鷹接下去道:“如何進行,由貴幫斟酌。愚意認為,可派出強大的先頭部隊,將北幫散佈大運河河域的據點逐個挑掉,以振黃河幫的聲威,又不用和敵人在水道上硬憾,每控制某一重要城鎮,貴幫的船隊才開進去,鞏固戰果。”
柳宛真秀眉緊蹙,道:“在現時的情況下,我們和北幫實力懸殊,怎辦得到?”
龍鷹微笑道:“貴幫自北而來,桂幫主自南而上,目標是會師洛陽,此為捲土重來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