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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過唐棣對陶綰的好,自然也相信,失憶後的唐棣,願意為了她而去學釣魚,更何況,唐棣本就身份高貴,十指不沾陽春水,又怎麼可能知道怎麼捕魚?光用想象,她都能想到唐棣學捕魚時的情景。
秦沫兒挽上唐棣的脖頸,笑嘻嘻地說道:“丟了就丟了吧,只要你人沒丟就行。”
唐棣跟著笑了笑,接過一個果子,擦拭了一下,遞到秦沫兒手中,說道:“我過幾日要去一趟京城,可能要委屈你在這待著了?”
“啪嗒——”秦沫兒剛接過來的果子頓時又掉回了地上。
她愣愣地看著唐棣,說話亦變得結結巴巴起來,“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去京城,京——城!”唐棣以為秦沫兒聽得不清楚,特意拖長了語調重複著,又彎腰拾起野果,笑道:“你這是怎麼了?連個果子也拿不穩了?”
唐棣說著,正準備將手中的野果遞給秦沫兒,卻發現秦沫兒煞白著一張臉。
“京,京城?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秦沫兒慌張地問道。
“想起什麼?”唐棣有些疑惑,“沫兒,你不是說,咱們家在邊城嗎?我去的是京城,不是邊城,為何會想起什麼?”
聽到這話,秦沫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不對勁。
她斂了斂心緒,抓著唐棣衣角的手卻忍不住緊了緊,“是我聽錯了,阿七。不過,父親在京城也有不少朋友,我怕,你若真去了,會被那些追兵發現,到時候,你不就危險了嗎?”
唐棣聽了她這話,心中亦是一暖。
他輕輕拍了拍秦沫兒的腦袋,笑道:“傻丫頭,我不進城,我只是在京城郊外溜達溜達,我身體裡不是還有毒素嗎?我聽聞,京城郊外有一種叫京墨的葉子,對治療奇毒很有效果,我想去看看。”
話說出口,唐棣亦有些奇怪。
他怎麼會知道京城郊外有一種叫京墨的葉子?按理來說,他應該沒去過京城啊,而老人,一路上也未曾和他說過類似的話,那他又是從何得知?
“聽聞?”秦沫兒並未注意到唐棣的怪異之處,只是微微皺眉,“這兒荒無人煙,哪裡來的人?是某些有心人告訴你的吧?你可要小心了,現在這個世道這麼亂,不是什麼人都能相信的。”
這話是跟唐棣說的,可是說的時候,秦沫兒卻是直勾勾地看著老人,彷彿生怕老人跟唐棣說了什麼,將唐棣勾走了一般。
老人嗤笑了一聲,拍了拍唐棣的肩膀,轉身離開,走了許遠,依舊能聽到他隱隱約約的聲音。
“去與不去,不過是一念之間罷了……”
……
星星躲在天空上一閃一閃,如同唐棣那雙勾人魂魄的眼睛。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陶綰看著頭頂的星空,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
從前她讀這首詩的時候,只覺得詩人矯情,如今輪到自己,才發現,有些思念真的是抑制不住的。
得知唐棣帶著舞姬出門的時候,陶綰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後來知道真相,她也只覺得懊惱,甚至想著,等唐棣回來了,她給他道歉便是,可是如今,唐棣出事那麼多天,那絲怨恨也跟著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被抽乾。
如今什麼怨?什麼恨?她只盼著唐棣能安全回來,便足夠了。
“王妃!王妃!”客棧外傳來小蓮大呼小叫的聲音。
自打那日公孫徹來過一趟後,陶綰便索性將客棧都包了下來,如此一來,大家平日說話也不必那麼拘束,公孫徹進出這間客棧之時,也會多幾分安全。
陶綰揉了揉太陽穴,“什麼事啊?”
話音剛落,門便“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小蓮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門外,又小跑著將屋內的窗戶逐個逐個關上。
陶綰看著只覺得好笑,“你這是做什麼啊?有什麼事,要這麼謹慎?”
小蓮將最後一扇窗戶關上,這才屁顛屁顛地走到陶綰跟前,壓低著嗓音說道:“您前幾天不是讓公孫將軍幫忙發散人手,去打聽王爺的訊息嗎?”
聽到這,陶綰頓時打了個激靈,定定地看著小蓮,“有訊息了?”
小蓮的頭點得如小雞啄米一般,臉上依舊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樣,“王妃,公孫將軍那邊來訊息,說金陵城七日前曾出現了一位與王爺極為相似的男子。”
陶綰蹭的一下站起身,再也坐不住了。
她來來回回地在房間裡走著,嘴裡喃喃地重複著同一句話,“找到了,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