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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墨點了點頭,“正是,當時想著要把事情做得隱蔽一些,沒想到還是讓王妃看到了,還引起了誤會……”
“不,不是。”陶綰連連擺手,“既然是刺客,留下細細盤問我可以理解,為何還要帶著一同入京?”
離墨聽到這話,又抿了抿嘴,好一會兒,才答道:“敘舊只是個名頭,王妃該聽過一個詞,叫功高震主……”
唐棣近些年來雖然鋒芒盡收,可是說到底,他是前朝長公主的兒子,手上又握著那麼多兵權,這樣的人,就如同一隻在沉睡的猛虎,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皇上是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人活在世界上的。
陶綰想到這,心咯噔沉了一下。
她想要起身,可是撐在臺面上的手全好似被什麼東西抽走了力氣一般,抖了好幾次,才站起身來。
“快,備馬車,我要入京城!”
自打唐棣出門至今,陶綰每每想起唐棣,都恨不得能吃他的肉,扒他的皮,可是真聽到他出事之時,陶綰又覺得自己慫了。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唐棣的時候,他躺在自家醫館的院子裡,雖是奄奄一息,可那冠玉般的面容,以及那種公子世無雙的風姿,卻是一臉泥巴和血跡都無法掩去。
她突然又想起,她在雪山上時,唐棣不顧自己性命,一把撲過來救即將被雪掩埋的自己。
還有在浸豬籠之時,她看到那個幻影……
原來不知不覺間,唐棣已經在她心裡留下這麼深的烙印了。
一路上走的是郊區,路上坑坑窪窪導致馬車也跟著搖搖晃晃,陶綰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再次醒過來時,外面一片寂靜。
陶綰撩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居然灰濛濛亮著。
“小蓮。”她喚了一聲。
坐在馬車外的小蓮過了一會兒才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王妃。”
“我們離京城還有多遠?”陶綰又問道。
看這個天氣,她似乎又睡了一個晚上……
“還有半日左右我們就能到京城了。”離墨的聲音也跟著傳來。
因為是連夜趕路的緣故,一路上,他和小蓮輪著趕車,如今是小蓮趕車,可是離墨不放心,故而也坐在一旁。
陶綰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卻見不遠處突然衝出了一個身影。
“小心!”
陶綰的驚呼聲和馬兒嘶叫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離墨和小蓮死命壓著馬車的另一側,才阻止了馬車側翻的危險,可是車裡的陶綰就沒那麼幸運,車子剛穩住,她便因為慣性,直接從車子裡滾了出來。
小蓮和離墨見狀,也顧不得別的,急急忙忙上前將她扶起。
“王妃,您沒事吧?”
“有沒有傷到哪兒?腿能動嗎?”
陶綰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在翻滾,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這才就著小蓮的手起身,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掌心和膝蓋處雖然擦破了皮,可是都是些皮外傷,除此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大礙。
她擺了擺手,應道:“沒事。”
說著,她又看向馬車前讓自己滾出來的罪魁禍首,這一看,也跟著愣住了。
雖然天色沒有全亮,可是透過隱約的亮光,不難看出坐在道路正中間的那個“罪魁禍首”是一個老婦人,婦人披頭散髮,臉上全是泥巴,可是即便如此,也不難看出,此女人年輕時候有著傾城的國色。
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婦人已經先行一步衝上前,對著陶綰磕了幾個響頭。
“姑娘,本宮乃當今皇上生母,求姑娘救本宮一命,待本宮回到宮裡,必定重賞姑娘!”
本宮?皇上生母?陶綰聽得一愣一愣的。
旁邊的小蓮亦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現在這個世道真是奇了怪了,什麼人都喊自稱皇上生母,這婦人莫別是個瘋婆子吧?”
婦人猛的回頭,狠狠瞪了小蓮一眼,“胡說八道!小心本宮命人撕了你的嘴!”
雖說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可那模樣,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宮裡嬪妃的氣勢,小蓮不由得被嚇住了。
陶綰見她可憐,上前將她扶起,“老婆婆你先起來,地上涼。”
說著,陶綰的手自然地貼到了婦人的脈搏處,貼了好一會兒,陶綰的眼底閃過一絲疑慮。
婦人見她這般,這才顫顫巍巍地扶著她的手站了起來,“謝謝你,姑娘,你真是個好人,等我回到宮裡,我就讓我兒子娶你,你知道我兒子是誰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