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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追殺你一事……”秦沫兒又急急地問了一句,她記得昊天和她說過,皇上下令召回汴梁王,一旦抗旨,殺無赦。
唐棣彎了彎嘴角,“那也是我與皇上演的一場戲,倘若不這麼做,皇上又怎麼會信我?”
秦沫兒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你和我說這些,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唐棣挑了挑眉,“你會嗎?”
秦沫兒盯著他,反問:“我為什麼不會?”
唐棣輕笑了一聲,“憑你現在的處境,憑你在寨子裡對他做的事,你覺得自己還有退路嗎?”
昊天給過秦沫兒機會,可是關鍵時刻,秦沫兒為了自己,居然舉劍想要殺昊天,憑昊天的性格,那是絕對不會允許秦沫兒回到他身邊的。
秦沫兒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她的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牽出一個無力的笑容。
“你早就算好了一切,是不是?從你決定和皇上演這場戲的時候,你就算好了每一個人的反應,你知道丞相會派人去汴梁傷害唐婉,你知道在你回汴梁的路上丞相會追殺你,你也知道我會幫你跟昊天求情,知道我會為了你跟昊天鬧翻,你甚至想好了自己和唐婉的退路,確保你們兩人萬無一失才真正開始這個計劃。”
其實算得最多的,便是唐棣,他把每一個人的那點小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
去唐棣抿了抿嘴,沒解釋。
若換做從前,他一定對這些算計不屑一顧,可是如今不一樣,他的心裡,多了太多不捨得的東西,若是他再不出手,只怕綰綰的日子,也會越來越難過了。
“你們去那邊看一看!”樹叢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
秦沫兒一喜,剛想說什麼,唐棣已經捂著她的嘴巴鑽進了草叢裡,她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唐棣一眼,唐棣卻朝她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出聲。
那些人在周邊尋了好一會兒,大概是沒找到自己想找到,這才轉身離開了。
一直到那些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唐棣這才鬆開捂住秦沫兒的手。
秦沫兒喘了幾口大氣,這才壓低著嗓音問道:“那些不是你的手下嗎?咱們為什麼要躲?”
聽到這話,唐棣的眸子暗了暗,聲音有些嘶啞,“那不是我的人。”
他最艱難的那幾年,和一群影衛幾乎是同吃同喝,他們的聲音,自己不可能認不出來。
秦沫兒的眉頭皺緊了幾分,“不是你的人?那就只能是丞相的人了,可是,丞相的人怎麼會來的那麼快?
“不會是丞相。”唐棣否定道:“這兒離京城雖然不遠,一來一回至少也得兩三個時辰,他為人謹慎,這段時間皇上一直在懷疑他,以他的性子,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秦沫兒聞言,眉頭又緊了幾分,“既不是你的人,又不是丞相的人,還能有誰,會特意跑來搜尋我們的行蹤?”
此事做得極為隱蔽,能知道此事的,除了影衛以及丞相,也就只有皇上,更何況,如今回想起來,方才那群人看起來來勢洶洶,哪裡有半分來幫助她們的模樣?
“還有一個人。”唐棣幽幽地說著,眼底閃過一絲深意,“你別忘了,今日之所以有這麼一出,除了有你我的打算,還有一個人在暗地裡的推波助瀾。”
秦沫兒一下子愣住了,“你是說,皇上?!”
可能嗎?皇上派人前來做什麼?擔心唐棣無法突圍?又或者說,是在找什麼人……
見秦沫兒一臉疑惑,唐棣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繼續說道:“今日之事,除了丞相與我的人,也就只有他知道,更何況,他雖只是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整個計劃,卻是他想出來的。”
秦沫兒又是一愣,“你的意思是……”
唐棣垂下眼瞼,說話的語氣又低了幾分,“他若殺了我,必定也能找機會栽贓給丞相,既除了我,又能剷除丞相對他的威脅,如此一來,一箭雙鵰。”
這就是他的好皇兄啊……
秦沫兒見他這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能學著他的模樣找了一根樹枝準備探路,她四周看了看,隨手抓起一把較粗的樹枝,那根“樹枝”突然發出嘶嘶的聲音,爾後緩緩彎起,一個蛇頭也跟著出現在秦沫兒眼前。
秦沫兒自小受這種訓練,可是那些訓練,都是將她們放在一個看得見的地方,讓她們習慣蛇在身上爬行的觸感,哪裡試過這麼突如其來的驚嚇?
“啊!”秦沫兒尖叫了一聲,手一甩,那條蛇被甩到了不遠處,呲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