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的傷口裂開了,我要用針線把你的傷口縫起來,等到傷口長得差不多了,再給你把針線拆出來,你放心,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陶綰手中閃著寒光的針,配上她風輕雲淡的一番話,讓賴潑皮直想翻白眼,奈何豪言壯語都已經放出去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他躺回了床上,視死如歸地拍了拍胸口,“來吧!”
陶綰看著有些好笑,她用火給手中的針消毒後,又將線穿到針內,這才坐到來潑皮身邊。
在現代,醫生做縫線手術都是用羊腸線,這樣一來,留在體內的羊腸線就可以被人體溶解,可是這個時代並沒有羊腸線。
看來,等解決了賴潑皮的事後,陶綰還要想辦法制作羊腸線。
陶綰在賴潑皮的腹部上灑了麻藥,這麻藥還是半成品,故而藥力不大,只能減少人體對痛覺的感知,爾後便開始動手了。
雖說痛感並不算太強,但針來回在體內穿梭,如同千萬只螞蟻在腹部啃噬一般,為了轉移注意力,賴潑皮只好把自己一直憋在喉嚨裡的問題吐了出來。
“你也相信郭財主說的話?”
“不信。”陶綰頭也沒抬,繼續專注手中的活兒。
“那你方才為了郭財主這麼兇我……”賴潑皮嘀嘀咕咕地說著,話沒說完,眉頭便皺了起來,“哎呀!你輕點!”
陶綰幽幽地拉起手中的針線,剪斷,替他綁了一個蝴蝶結。
“好了,每日我會來給你換藥,近幾日傷口不要碰水,知道了嗎?”
並非是陶綰相信了郭財主的話,相反,陶綰信的人是潑皮,她先前生氣,是因為氣潑皮不愛惜自己,為了郭財主那麼顯而易見的小計謀,就把自己的傷口扯裂了。
賴潑皮看了陶綰一眼,隨即又看了一眼,發出了蚊子般的叮嚀,“多謝……”
陶綰裝作沒聽見,嘴角揚了揚,隨意收拾了一下身邊的東西,轉身開啟了醫館那扇小木門。
一群鎮民守在門外,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撫著郭財主,原本就已經對潑皮厭惡得不行,此時見潑皮沒什麼大礙,心裡最後一絲同情也被反感所替代,紛紛要往陶綰的屋子裡擠。
“看,我就說了他傷的不重!”
“指不定他就是訛郭財主的呢!”
“既然醒了,就該把他交給官府!快,抓住他!”
陶綰眯了眯眼,手幽幽地抬了起來。
“慢著!”
眾人的腳步一頓,郭財主的臉色也跟著僵在臉上。
陶綰緩緩轉過身,看向郭財主,“郭財主,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
郭財主的心裡直打鼓,臉上還得擠出一個生硬的不能再生硬的笑容,“什麼問題?”
陶綰的眉眼彎了彎,“我想問問你,你的家僕在殺豬的時候,刀是橫著拿的,還是豎著拿的?”
眾人聽了這話,紛紛面面相覷。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和眼前的事,有什麼關係嗎?
郭財主遲疑片刻,似是鬆了一口氣,笑道:“殺豬,刀當然是橫著拿的了,陶大夫這話問的當真有意思。”
“哦,是嗎?”陶綰隨手抓了一把匕首,“像這樣?”
郭財主點頭,“對,就是像這樣。只是不知道陶大夫問這個問題有什麼……”
用意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見陶綰唰的一下,在桌子上劃出了一道刀痕。
“大家看見了,如果刀是橫著拿的,那麼傷口理應像桌子上展示出來那般,可是我在為賴潑皮醫治的過程中,我發現他的傷口並非如此。”
陶綰這話一出口,議論聲頓時猶如一口炸開的鍋,轟隆作響。
“陶大夫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沒聽懂嗎?也就是說,郭財主說謊了!”
“不會吧?郭財主為什麼要說謊?難不成真的像賴潑皮說的,他傷了賴潑皮……”
“你瞎說什麼呢?郭財主多好一個人啊?”
郭財主站在一旁,聽著這些議論聲,冷汗直冒。
他抬手擦了一把冷汗,擠出了一個生硬的笑容,“興許是我記錯了,對,記錯了!刀是豎著拿的!你想啊,殺豬的時候豎著拿,也是正常的吧?”
話音剛落,陶綰握著刀柄,又是哐當一下,在桌上劃出了一道痕跡。
“像這樣?”
“……”郭財主不敢說話了。
陶綰抿了抿嘴,將刀子直直地插在桌上,然後伸手一把解開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