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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掉了？”花娘的聲音因為驚訝，瞬間高了一個度，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高，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異常，這才說道：“方才不還沒人光顧嗎？你是怎麼賣出去的？”
陶綰笑嘻嘻地晃了晃腦袋，心情頗好地說道：“這個嘛，當然是……天機不可洩露！”
花娘原本還好一陣期待，聽到陶綰的後半句後，眼底的光瞬間消了下去，“說來聽聽嘛，不是有句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陶綰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吟吟地抱著箱子往前走去，“這可不是什麼肥水，若是一不小心，可就淹死人了。”
花娘依舊不死心，連忙跟在她身後，“那就算被淹死也比餓死強啊！”
陶綰笑而不語。
平心而論，她並不太想這樣的事出現太多次，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她一無權二無勢，受了唐棣的情，拿什麼去還？
然而花娘並不懂得陶綰的這份心思，她只當陶綰是把自己當成了外人，再聯想到六子說的那些話，心裡頓時更加不舒服了，想說什麼，但看了六子一眼，還是沒說話。
陶綰並未想那麼多，晃了晃手裡的箱子，見正前方恰好有間茶樓，便領著兩人走了過去。
茶樓大門的正上方掛著一塊牌匾，牌匾的正中央用硃砂寫著三個大字，“杏花樓”，裡面的裝潢看起來有些年月，地面因為長年累月的摩擦，出現了幾道凹痕，好在裡屋打掃得一乾二淨。
因為不是飯點的緣故，裡面的人並不算多。
小二見三人過來，連忙迎了上前，拿起手上的毛巾掃了掃陶綰跟前的座位，笑吟吟地問道：“三位客官這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陶綰的目光似是不經意地掃過四周，“你們店都有些什麼好酒好肉？”
小二聞言，眉眼頓時彎得更深了，“灑家這的酒呢，不多，但保證每一罈都是上好的女兒紅！至於肉嘛，什麼五花、牛肚、散丹、腱子，樣樣齊全，您若是需要，價格絕對實惠！”
陶綰被這一連串的名諱攪得有些頭暈，又看了一眼旁邊桌子的客人，見分量不算多，便點了一下頭，“那便一樣給我們來兩份吧，再來三罈女兒紅。”
“好叻！”小二應了一聲，撒腿便往廚房的方向奔去。
六子輕輕拉了拉陶綰的衣角，“是不是要的太多了？我們三哪裡吃的玩這麼多？”
陶綰剛想說什麼，一旁的花娘已經先開了口，“沒關係啊，吃不完便放著吧，反正現在天氣變涼了，一時半會也不會壞。”
“可是……”
六子還想說什麼，陶綰已經先行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哪有那麼多可是？咱們難得出來一趟，還賺了這麼多錢，總得慶祝一次不是？再說了，花娘說的對，現在這個天氣，吃不完還能放著，一時半會也不會壞的。”
花娘這才露出了上縣城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附和道：“就是啊，今天那麼開心，當然要慶祝慶祝了。”
陶綰抿了抿嘴。
酒上得倒是快，剛點了，沒一會兒，小二便抱著三壇酒上來了，那肉卻是現切的，需要些時間。
陶綰點了一壺茶水，便和六子以及花娘坐在角落裡等了起來。
三人剛坐下，便有三個江湖俠士打扮的男人從門口走入，走在前頭的男人剛入門便衝著店小二喊道：“小二，給我們來三罈女兒紅，再來三份牛腱！”
店小二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陶綰：“這，最後兩份牛腱已經給了那邊的那位客官了……”
那男人皺了皺眉，目光也跟著落到了陶綰身上，陶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朝店小二笑了一下，“我方才想起我家中還有些牛腱，那兩份牛腱就讓給那桌的三位兄臺吧。”
聞言，另外兩個男人衝陶綰拱了拱手，“如此，多謝姑娘。”
陶綰抿了抿嘴，低頭繼續抿著杯中的茶水，身後傳來的那束視線，讓她後背變得僵直。
她不明白對方為何從進門開始就盯著她不放，那種如獵人盯著獵物看的目光，讓她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變得極為不自在。
“來嘍來嘍，客官您要的肉，讓您久等了！”店小二歡快的聲音將陶綰從思緒里拉了回來，同時也讓她鬆了一口氣。
“多謝小哥。”陶綰起身，接過小二遞過的布袋，又回頭看了六子和花娘一眼，“咱們走吧，還要去買別的東西呢。”
說著，不等兩人反應過來，已經率先提著布袋走出了茶樓。
“欸？等等我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