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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看到陶綰,眼神有些不自然,但在看到她身後的六子那一刻,眼神立馬又恢復了正常,“對,我在市集上恰巧聽到有人討論此事,就過來看看。”
陶綰有些疑惑,卻沒有深究,抬眸看向縣官,“這是……”
不是說有人吃了她家的月餅中毒嗎?這在場的,怎麼也該有個受害者吧?怎麼就只有花娘和縣官?受害者呢?
縣官見她臉上滿是疑惑,並沒有忙著解釋,反倒招呼道:“哎呀,陶大夫來了,老三,快拿張椅子來給陶大夫休息休息,沒看陶大夫走了這麼遠的路嗎?老四,上壺龍井!”
陶綰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不必了,縣令大人,您的人方才來我的醫館找我,說有人在縣城買了我家的月餅,吃完以後就中毒了,非要我跟他走一趟,可是,這,這人呢?”
縣官聞言,頓時抬眸瞪了陶綰身後的衙役一眼,“那個兔崽子什麼都沒有跟你說?”
衙役頓時縮了縮脖子。
陶綰莫名其妙,“沒有啊,和我說什麼?不就是有人吃了我家的月餅中毒了嗎?受害人呢?”
衙役的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好幾圈,又是乾笑了幾聲,從臺上走了下來,一把攬住陶綰的肩膀,“陶大夫,事情是這樣的,今兒大清早,就有人跑來衙門,說買了你們家的月餅,還說這月餅吃了以後居然上吐下瀉,要告你,我尋思著就不對勁,你怎麼會是那樣的人呢?若是你的東西有毒,受害者恐怕早就把我這衙門的門檻給踏破了,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問題出在那個人身上,結果我讓老三嚴刑拷問了他一頓,果不其然,抽了幾鞭子,那傢伙就招了。”
“招了?”陶綰的語調微微上揚,帶著幾分驚訝,“招什麼了?”
縣官聞言,朝一旁一個較胖的衙役看了一眼,衙役頓時如同背書一般,雙手背在身後,搖頭晃腦地說了起來:“我就是在縣城裡看到她賣那個東西,那麼多人給她錢,她肯定賺了不少,我就想著,藉著食物中毒的理由,訛她一筆,我說我食物中毒,誰知道是不是吃的她家的食物……回大人的話,以上是犯人招的口供。”
陶綰抿了抿嘴,“如此,便是誤會一場?”
縣官點了點頭,附和道:“正是誤會一場,陶大夫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陶綰被縣官的態度攪得有些頭大,縣官這態度,哪裡像是要審訊自己?簡直就謙卑得有幾分恭敬了。
她抿了抿嘴,“那既然是誤會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們醫館還有事要忙,大人日理萬機,若是打擾了也不好……”
話還沒說完,縣官像是生怕陶綰走了一般,一個側步,攔在了陶綰和門之間。
“不打擾不打擾!陶大夫,你該不會還在生本官的氣吧?”
陶綰有些好笑,“我生你的氣做什麼?”
她只是被縣官的態度,整的有些毛骨悚然。
不知道是不是陶綰想多了,在聽到她沒生氣的那一刻,縣官竟然鬆了一口氣。
縣官朝旁邊挪了一小步,巧妙地擋住了離去的大門,“陶大夫,你先別急啊,其實這事都怨我!是我沒搞清楚狀況,讓你白跑了一趟。”
“白跑一趟?”六子又是一愣,顯然沒想到縣官會是這個反應。
縣官卻不急,又笑道:“可不是嗎?陶大夫的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她若是想下毒,恐怕整個陶安鎮都沒幾個活人了,所以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人肯定是誣賴!”
六子沉默片刻,又問道:“那,現在那人去了哪兒?”
如果有機會,他還真想看看是怎麼樣的一個倒黴蛋,居然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縣官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哎呀,那個人啊,那個人因為誣賴人,被我打了三十大板,結果再往下審了幾句,發現居然是前幾個月偷了陳大嬸家兩隻老母雞的犯人,我就把他關押了。”
“那大人此番叫我們來,是有別的事吧?”陶綰悠悠地接過縣官的話。
聽縣官的話,很明顯在去傳召她們之前,這些事就發生了,可是去傳召她們的那位衙役,卻為了把她們帶到衙門來,不惜說了那樣的謊言。
縣官嘿嘿一笑,連忙示意兩個衙役將桌子椅子還有一壺茶端了上來,然後親自給陶綰倒了一杯茶,“確實是有事,不過嘛,也不是什麼大事。”
一旁的陶綰亦挑了挑眉,等著縣官將下文說出口。
果然,縣官又是幾聲乾笑,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看看這個,這個既然你都來了,我這恰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