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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鉤，一言為定。”
六子輕笑了一聲，挽著他的小拇指晃了晃。
看了一下天色，叮囑了孩子幾句，六子便起身，離開了破廟。
從破廟出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空碟子，莫名鬆了一口氣，
“不是去送月餅嗎？在這嘆什麼氣？”
清脆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六子被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放下的小心臟頓時又提了起來。
“陶，陶大夫……”
他回頭一看，只見陶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在她的不遠處，還站著欲言又止的花娘。
花娘看了一眼六子，又看了看一旁的陶綰，“我，我是想提醒你來著，可是……”
陶綰不讓啊。
六子順著她的眼神看了一眼旁邊的陶綰，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半晌，還是合上了，什麼也沒說。
陶綰探著腦袋看了一眼廟裡的孩童，目光又回到了六子身上，“你之前和我說的，在破廟裡和你一起長大的孩子，就是這幾個嗎？”
六子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是，還是，不是？”陶綰沒看懂他的意思。
六子猶豫片刻，這才說道：“我說的那幾個，是年紀較大的，今天不在這裡，這三個，老二和老四帶回來的，都是孤兒。”
城東的這個破廟，自打荒廢以後，就成了流浪者的聚集地，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不同的流浪者住進來，到了後來，六子他們幾個來了以後，打過幾次架，這兒便成了他們的家了。
六子抿了抿嘴，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有些侷促地看向陶綰，“陶，陶大夫，你，你是不是生氣了？我……”
“我確實是有些生氣。”六子還沒說完，就被陶綰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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