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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飄飄話裡帶滿了不屑，明顯就沒有相信陶綰的話。
陶綰還想說些什麼，門口的方向已經傳來叩叩的敲門聲以及小蝶的聲音。
“姑娘，準備揭榜了，我們該下去了。”
“知道了。”柳飄飄應了一聲，想了想，又在衣服外面套了一個斗篷。
“姑娘……”陶綰剛喚了一聲。
柳飄飄抓起桌上的一個什麼東西，塞到了陶綰手中，還沒等陶綰反應過來，就聽到柳飄飄低低地說了一句，“謝謝。”
聲音極輕，吱呀一聲門開啟，沒一會兒，就被吹散了。
陶綰獨自站在房內，低頭看了一眼柳飄飄塞到自己手裡的東西。
是一個手鐲，手鐲是銀的，但正中間鑲嵌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一看便價值不菲，她的手一抖，那隻桌子也險些掉到了地上。
她有些咋舌，手忙腳亂地將鐲子塞回了原處，這才大步地走出房間。
“二丫頭，趕緊的，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柳飄飄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來了。”
陶綰應了一句，急急忙忙帶上門跟著下了樓，卻沒留意到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就跟著溜進了柳飄飄的房間。
陶綰總覺得身後有人影閃過，可是回頭看去，身後的大門依舊緊閉。
“二丫頭，利索點，別以為你受傷了就不用幹活了。”柳飄飄又喊了一聲。
陶綰聽著卻差點笑出聲來，這哪裡是什麼責備，分明就是在提醒她別忘了做戲，她駝起背，急急跟了上前。
因為奪魁之擂還沒開始的緣故，花榜前站滿了怡香樓的姑娘以及周邊的婢女，前十名的姑娘也就是下來走個儀式，畢竟這些年，來來去去都是那麼些姑娘拿了前十名，而前三名，更是將其他人遠遠地甩在身後。
陶綰跟在柳飄飄身後，在花榜前面轉了一圈便離開了人群。
這個榜子昨天小蝶就已經來看過了，柳飄飄和第三名足足拉開了十萬兩的差距，一個晚上的時間變動不會太大，至於柳飄飄和玉仙兒之間，則有近八萬兩的差距。
陶綰瞥了一眼，便不怎麼關注，正跟著柳飄飄往外走，前邊的柳飄飄腳步突然一頓。
“怎麼了？”陶綰下意識問道。
柳飄飄回過頭，伸手抓住陶綰的手，“按你說的方法，真的能成功？”
若是這一戰輸了，下次再想翻身只會更難。
陶綰反握著她的手，觸手一片冰涼，手心卻佈滿了汗漬。
她輕笑了一聲，“姑娘握這麼緊，就不怕我這個受傷的人傷上加傷？”
陶綰答非所問的回答讓柳飄飄一愣，隨即意識到陶綰在安慰自己，心中一暖，嘴上卻依舊不肯饒人。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是認真的。”
“不好笑就不好笑，我也是認真的。”陶綰咧著嘴笑了一下，“姑娘可是在擔心上場的順序？”
柳飄飄沒有接話，但臉上的表情卻是肯定了陶綰的話。
按往年的順序，這挑戰者需要首先上臺，待挑戰者表演完畢後，被挑戰者再上臺表演。
“姑娘，我明白您擔心的事，您是在怕我們先表演了，臺下的客人會對你的表演印象不深，如此一來，大多數觀望的客人就不會將花投給你了。”陶綰一語道出了柳飄飄心裡的憂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先上臺的話，同樣也佔據著優勢的。”
柳飄飄一怔，下意識看向陶綰，“什麼優勢？”
陶綰神秘一笑，“若是我們一開始就吸引了大部分的花，您覺得，仙兒姑娘還有勝算嗎？”
“一開始就吸引了大部分的花？怎麼可能？”柳飄飄笑了一下，顯然不相信陶綰的話。
她在怡香樓這些年，沒少經歷這種
陶綰在她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柳飄飄的臉色越發難看。
“你先前怎麼沒跟我說這個？”
先前陶綰只提到過衣服的事，讓自己不要把衣服暴露了，可是並沒有詳細說上臺以後要怎麼做，如今卻……
陶綰聳了聳肩，有些調皮地說道：“你也沒問。”
柳飄飄一噎，半天才反應過來，“那，那是因為我相信你，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辦法要是真的實施了，花是到手了，那我，我怎麼辦……”
到時候，恐怕整個汴梁城再也沒人敢要自己了吧？
“這都走到這一步了，姑娘才開始怕嗎？”陶綰定定地看著她，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