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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再次被柳飄飄打斷，“無礙，銀子從你的工錢里扣便是了，你一個月有兩貫錢，一個月扣一貫，很快便足了。”
“啊……”陶綰覺得柳飄飄的話就如同一把刀，在割著自己身上的肉。
一貫錢，那可是當初她在陶安鎮好幾天的伙食啊……
柳飄飄挑了挑眉，嘴角添了幾絲冷意，“怎麼？你在乎這點錢？”
聽到這話，陶綰一下子愣住了，她不過下意識表達一下自己的心疼，可是柳飄飄這話……
“姑娘是何意？”
柳飄飄這話，倒像是知道了什麼一般。
難不成，是自己在大街上的事，已經流傳到柳飄飄耳朵裡了？
這個念頭剛出來，馬上又被陶綰掐住了。
她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即便流言傳遞的速度再快，那也需要些時間，可是看柳飄飄這個反應，倒像是聽到些什麼一般。
陶綰越想越不解，索性抬眸，直接對上了柳飄飄的眼睛，“若是姑娘對我有什麼誤會，不妨直接問我，”
柳飄飄盯著她看了半晌，這才說道：“沒什麼，我就是月事快來了，心裡有些煩躁，說了些什麼讓你不舒服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能問陶綰什麼？問陶綰是不是汴梁王新過門的王妃，唐家的大小姐，唐婉嗎？
陶綰聽著柳飄飄這番客氣的話，心裡更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了。
她抿了抿嘴，剛想說什麼，門口的方向又傳來叩叩的敲門聲以及小蝶的聲音。
“姑娘，馬少爺來了。”
柳飄飄看了陶綰一眼，陶綰瞭然，朝柳飄飄行了一個禮，這才退出門外。
陶綰出門時，擔心馬雲財會認出自己，刻意將頭埋得很低，不料剛推開門，就直接撞到了馬雲財的懷裡。
馬雲財並沒有認出她，被她這麼一撞，一陣淡淡的香味也跟著迎面撲來，讓他忍不住又想起了那日那個雪白的後背，原本臉上還有些疲倦，這會剩餘的疲倦也一掃而光。
“這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啊。”馬雲財朝身後的小蝶咧了咧嘴，“小蝶姐姐，今晚就不勞煩你了，讓她留下就行了。”
陶綰一愣，抬手就見馬雲財的手直勾勾指著自己。
一旁的小蝶亦有些不知所措，“姑娘……”
陶綰看向屋內，柳飄飄的臉色已經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了。
柳飄飄抿了抿嘴，硬是擠出了一個笑意，“馬少爺確定要讓我們二丫頭留下陪您？”
“本少爺說過的話何曾後悔過？”馬雲財有些不耐，伸手想要去抱陶綰，陶綰一個閃身，險險地躲過了。
她下意識回過頭，向柳飄飄投去求救的目光，柳飄飄卻撇開頭，假裝沒看到。
陶綰咬了咬牙，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自己與馬雲財的距離，這才說道：“馬少爺當著我家姑娘的面這麼待我，是不是不太尊重我們姑娘？”
柳飄飄不管怎麼說，也是剛剛奪得花魁稱號，可是馬雲財點了柳飄飄的牌子，卻要柳飄飄的婢女作陪，那不就等於告訴別人，柳飄飄連個婢女都不如？
馬雲財大抵也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摸了摸鼻子，放開了陶綰。
陶綰這才鬆了一口氣，小跑著離開了。
走出了好一段距離，陶綰的腳步才慢了下來，臉上也閃過一抹沉思。
與此同時，柳飄飄房內。
直到房外的腳步聲越傳越遠，柳飄飄才淡定地對馬雲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待馬雲財坐下，她才不緊不慢地為馬雲財倒了一杯酒。
馬雲財卻依舊不時回頭看向門口的方向，“飄飄，你那個婢女……”
話還沒說完，就被柳飄飄打斷了，“馬少爺於奴家素來交好，奴家在此，想要奉勸馬少爺幾句。”
柳飄飄雖然性子火辣，但和馬雲財在一起的時候，還從未試過打斷他的話，他的神色有些不悅，思索片刻，還是點了一下頭。
“你說，我聽著。”
柳飄飄抿嘴笑了笑，“馬少爺，需知有些人是不能隨意惦記的，那蓮花雖然出淤泥而不染，可那也是因為蓮花有清水在身後幫它，否則，難保會沾上丁點的泥沙……”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說話文縐縐的人了，飄飄，從前你不是這樣的啊！”馬雲財不耐地打斷道。
柳飄飄一愣，眼皮子忍不住向上翻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想一想，那位姑娘為何身在青樓，看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