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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隨即腳步走得更快了，小廝見狀，大步走上前，一把搭住她的肩膀。
“叫你呢，沒聽見嗎？”
婢女被小廝這麼一按肩膀，頓時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嘴裡喃喃地喊著什麼，“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唐棣盯著她，眯了眯眼睛，“王府裡是下了命令的，今日必須要穿喜慶的顏色，我也記得我撥了一筆銀兩給管家，讓他給大家做新衣服，可是你這……”
後面的話，唐棣沒有說出口，意思卻顯而易見。
婢女聞言，頭更是磕得咚咚作響，“王爺明察，管家只說了要穿喜慶的顏色，可是那一筆銀兩，根本沒到奴婢們手裡，姐姐們要麼穿舊衣服，要麼自己掏銀子出去做新衣服……奴婢是新來的，手裡根本沒有多餘的銀子，所以只能……王爺明察！”
陶綰趴在男人的後背上，從蓋頭下方清晰地看到了婢女的臉上滿是淚痕，並不像是說謊的模樣。
唐棣剛想說什麼，身後已經先傳來陶綰的聲音。
“算了。”
過了許久，陶綰依舊記得那一日自己攢了半天力氣，好不容易吐出口的兩個字。
算了。
要問她是怎麼想的，可能陶綰是看到婢女臉上的淚痕，一時心軟罷了，畢竟人活在世上，誰都不容易。
唐棣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沉默片刻，這才說道：“既然王妃說算了，那便算了吧。”
一個婢女罷了，殺與不殺，於他並不要緊，可若是留這婢女一命，能幫綰綰在府中樹立威信，又能讓這個婢女對綰綰產生感激之情，決定對綰綰忠心的話，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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