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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唐棣定定地問道。
看著唐棣臉上的淡定，雨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的驚嚇一瞬間被滿滿的惡毒所替代，“你們都是騙我的？！”
唐棣輕笑了一聲，“我們不這麼做，又怎麼騙出你這個這麼聰明的幕後黑手？”
雨竹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奈何無論怎麼用力，胳膊都被藍昭死死地抓在手裡。
她的臉因為用力過度，顯得有些猙獰，“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若是再不放開，有你們好果子吃！”
唐棣挑了挑眉，“你是誰我不關心，我只關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雨竹聽了這話，臉色驟變，隨即上前抓著唐棣的袖子便喊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那麼愛你，你卻娶了別的女人，你，你們不要碰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汴梁王的女人……”
後面的話音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拐角處。
玲花顯然對眼前這一幕驚魂未定，呆呆地看著被拖走的雨竹，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就連陶綰，都忍不住側著耳朵想聽聽雨竹的嘴裡能喊出些什麼話來，一直到耳邊恢復了平靜，她才歪了歪腦袋，在男人的耳邊吐了一口熱氣。
“她說她是你的女人。”
唐棣被她這一口熱氣吹得耳根子都要軟了，打了個激靈，連忙解釋道：“我今天才知道她的存在！”
“呵……”
陶綰輕笑了一聲，唐棣想問她笑什麼，卻已經有人先開口，打破了這個尷尬的氣氛。
“香燒完了。”
唐棣朝香爐的方向看過去，最後一截香灰恰好從燒完的香上落下來。
他垂了垂眼簾，看了地上的繡花鞋一眼，立馬有人撿起，遞到他手上。
唐棣接過，這才抬眸，看向眾人，“這兩隻鞋子都找到了，也禮成了，諸位該吃吃，該喝喝，缺什麼的，儘管跟我講。”
話音還未落下，人群裡便響起了一個突兀的女聲。
“慢著！”
唐棣尋聲望去，就見一張桌子前邊，坐著唐府曾經的二姨太，餘嬈。
餘嬈捏著一把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風，在這寒冷的臘月，顯得有些故作矯情，他突然有些明白，方才那一齣戲，到底是誰想的劇本了。
唐棣的眼底有些不屑，餘嬈卻顯然不在乎，畢竟汴梁城不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這麼一個兔崽子。
想到這，餘嬈的嘴角微微往上揚，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兩隻繡花鞋各代表拜天地以及拜高堂，那最後的夫妻對拜，理應再想一齣戲才行，否則，這禮不算成。”
唐棣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八姨太現在來這麼一出，不會還在記恨我與表妹小時候的惡作劇吧？”
“你……”餘嬈氣急，想要起身，手剛撐到桌子上，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王爺這話說得真是有意思，您說得那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我怎麼會因為那些陳年舊事，記恨王爺呢？再說了，我也沒資格記恨，不是嗎？王爺貴為皇室的一員，我若這麼做，那不是大逆不道嗎？”
唐棣輕笑了一聲，“八姨太出了唐府，別的本事不見長，這看似貶低實則褒獎的戲碼，倒是練得爐火純青了。”
聽他這麼一說，餘嬈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你就說你敢不敢，若是不敢，那便說明這當中有鬼！”
餘嬈這話一出口，好不容易低下去的議論聲頓時又起來了。
“我記得，剛剛那個婢女被拉出去的時候喊著，她是汴梁王的女人吧？”
“是呢，不過這唐大小姐常年不在家，汴梁王找個女人解解饞也沒什麼，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
“這唐大小姐常年不在家，汴梁王也不必找那麼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啊？”
“你們就沒發現，唐大小姐一直沒下地？連話都沒說一句……”人群裡，不知道誰來了這麼一句。
聯想到最近的傳言，大家看向唐棣的眼神又變了幾分，有同情，有譏笑，也有不屑。
唐棣似有似無地瞟了不遠處的藍昭一眼，藍昭卻朝他點了點頭。
他是明白藍昭意思，也明白那些人在懷疑什麼。
前兩個過程，陶綰都沒有下地，也沒有什麼大幅度的動作，今天來的人有不少都是朝中官員，為的就是看看傳說中已經去世的唐婉，為何會再度出現在人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