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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棣又回想了一遍，搖了搖頭，“綰綰不在這裡面。”
另一邊，陶綰被婢女揹著，站在人群外，雖然在蓋頭的遮擋下，視線模模糊糊的，但大抵發生了些什麼事，她還是能猜到七八分的。
“欸，你們說，王爺是如何僅靠一隻手就辨識出大小姐的？”人群外，幾個扎堆的婢女嘻嘻哈哈地議論起來。
一個聲音尖細的婢女似有似無地瞥了陶綰的方向一眼，“王爺牽大小姐手的次數，比你們吃飯的次數還多呢。”
這話剛出口，另一個帶著些許鴨公嗓的婢女也接過了話，“可不？我聽說啊，咱們王爺和大小姐是青梅竹馬，當年王爺生病，聽說是大小姐不眠不休照顧了他三天三夜，咱們王爺才得以好轉的。”
“我也聽說這事了，我還聽說，有一次王爺被刺客刺傷了，大小姐親自出門尋藥……”
“所以說啊，咱們王爺和大小姐就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猶如密密麻麻的針，細細地刺到了陶綰的心上。
她強忍住身體的不適，斂了斂心神，拍了拍揹著自己那位婢女的肩膀。
“放我下來。”
婢女聽到這話，有些為難，瞥了一眼唐棣的方向，壓低著嗓音說道：“可是，大小姐……如今禮還未成，按規矩，您是不能下地的。”
陶綰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若是按規矩，這成親還能這麼成？”
不要以為她是穿越的就不瞭解古代成親這種套路，好歹她也是喜歡追劇的人。
婢女臉上的為難更加明顯了，“話是這麼說沒錯，只是，王爺向來慣著大小姐，若是因為奴婢的過失，王爺責怪起來……”又該如何擔當？
後半句話，婢女沒有說出口，陶綰卻或多或少理解到了她的意思。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陶綰總覺得婢女這句話聽在耳邊有些不舒服。
從周圍的人的議論當中不難聽出來，大家口中的汴梁王就是唐棣，雖然她不清楚這其中有什麼淵源，可是大家對汴梁王以及唐家大小姐之間的議論，她卻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唐棣根本就是個渣男，一邊撩著自己，一邊準備娶唐家大小姐！
陶綰越想越氣，語氣也差了幾分，“難不成我要上茅房，你也要攔著我，是嗎？”
婢女被她這話問得一噎，訕訕地笑了一下，“怎麼會……”
聽到她的回答，陶綰的臉色這才鬆了幾分，“那不就對了，再說了，唐棣既然認出了那堆人裡面沒我，不就等於成功找到我了嗎？這禮怎麼就沒成了？”
婢女猶豫片刻，大抵也認同了她的話，點了點頭，隨即又像想起了什麼一般，“要不奴婢揹你到茅房門口，大小姐再自行解決？這樣大小姐既不用落地，又可以解決需求了。”
陶綰只覺得自己頭頂飛過一群烏鴉，呱呱亂叫，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一盞茶後，陶綰蹲在茅房內，打量了一眼四周。
和陶安鎮醫館那間小茅房比起來，這兒簡直算是五星級待遇，醫館內的茅房只有一個小腿高的桶，上個廁所還得小心翼翼，以防掉進桶內，汴梁王府的廁所連桶都是陶製的，外形看起來有些像農村裡的土地廟，頂部用黃色的瓦蓋住，還用木板擋住了四周，防止臭味散發出去。
當然，這並不重要……
陶綰捏著鼻子，從木板下方的縫隙小心翼翼打探著外面的環境，方才背陶綰過來那個婢女，正守在茅房外，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的方向，好像生怕陶綰會跑掉一般。
也難為她會盯得那麼死，陶綰確實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原本還想著為唐棣守身如玉，現在好了，這唐棣壓根就是個渣男，這樣一來，她就更不能嫁了！
“大小姐，好了嗎？”外面傳來婢女的聲音，將陶綰從思緒里拉了回來。
陶綰連忙捏著鼻子應道：“快了快了，原本馬上就好了，你這一催，我肚子又開始疼了……哎喲……”
婢女聞言，連忙答道：“大小姐，不急，奴婢在外面等著，您慢慢解決。”
陶綰的眼睛咕嚕嚕轉了好幾圈，又對外面的婢女說道：“哎呀，我忘記帶草紙了，你去幫我拿點吧？我記得表哥房間裡就有。”
婢女不疑有他，答道：“欸，大小姐等奴婢一小會，奴婢馬上回來。”
話音落，外面便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
陶綰一直等到腳步聲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