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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棣冷哼了一聲,走入衙門,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方才去了一趟陶家醫館……”
後面的話,唐棣沒有說出口,可是縣令卻知道了他的意思。
陶綰被行刑,六子失蹤,花娘離開,醫館裡自然不會有人,唐棣想表達的不就是這個意思,他讓自己照顧的人,卻不見了人影。
縣令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液,“這,這陶安鎮前幾天出了不少大事,下官一時疏忽,待下官聽到訊息的時候,陶,陶大夫已經,已經自盡了。”
“自盡?”唐棣的話音微微上揚,眼睛定定地看著縣令,“大人,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唐棣的話裡帶著幾分警告,讓縣令在一瞬間有些慌亂,他甚至在想,唐棣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自己對陶綰用刑之事。
思前想後,縣令才定了定心神,繼續說道:“下官說得是實事,這,下官聽聞陶大夫和花娘發生了一點口角,會不會是因為此事,陶大夫才……”
話音未落,唐棣便斬釘截鐵地吐出了兩個字,“不會。”
若非是他早已聽離墨說過事情的來龍去脈,恐怕他真的會相信縣令說的話,可是如今光是聽說此事,便已經感覺到這中間的不對勁,他又怎麼可能相信自盡這一說?
“我再問你一次,陶綰在哪裡。”說是問,唐棣的語氣裡卻聽不出半分求人的意思。
“她,她,她自盡了……”縣令這麼說著,眼睛不斷地亂瞟。
若是讓唐棣知道陶綰在陶安鎮受的這些委屈,他不把陶安鎮掀了才怪。
對,他亦是為了陶安鎮好,必須咬死陶綰是自盡的。
“自盡?”唐棣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輕輕往縣令身上一瞟,縣令的腿便跟著打顫,“你確定是自盡?”
怎麼可能是自盡呢?陶綰昨日還託離墨帶話,說過些日子會來看自己。
她若真想著自殺,幹嘛還要離墨給自己帶這種話?真當自己是傻子嗎?
想到這,唐棣的臉上頓時被冷意所覆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陶綰去哪裡了!”
縣令一輩子在陶安鎮做著一個芝麻小管,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
唐棣這模樣就如同要吃了他一般,他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爺,王爺您放過小的吧,小的說的好聽,是這陶安鎮的縣令,可說得不好聽了,連皇上長什麼模樣都沒見過,小的,小的……”
後面的話,縣令沒能說出口,他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唐棣,準備好的說辭突然全都噎在了嘴裡。
“話不過三,我最後問一遍,陶綰,在哪裡?”
縣令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液,終究沒能扛住,哆哆嗦嗦地說道:“在,在河裡,如今,恐怕已經,浸豬籠了。”
話音剛落,耳邊便是桌子被掀掉的聲音。
“嘩啦——”
桌上的茶具以及放著的東西,全都落到了地上,雜七雜八的碎片堆在一起,一片狼藉。
唐棣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就見離墨從外面跑了進來,“公子,公子……”
他抬眸,看了離墨一眼,“人找到了?”
離墨看見唐棣,單膝下跪,說道:“回公子的話,已經找到陶姑娘了,只是……”
唐棣的眼皮跟著跳了跳,莫名的有些心慌,“只是什麼?”
離墨見唐棣的臉色不太好看,連忙說道:“只是太醫說了,陶姑娘在水底呆了一段時間,如今能不能醒來還是個問題,另外,方哲還在水裡找到了另一個男子,我們從水底撈上來的時候,男子已經沒了呼吸。”
聽說陶綰沒事,唐棣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沉默片刻,又問道:“你方才說,和綰綰一同找到的,還有另一個男子?”
離墨一愣,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突然問起此事,但還是點了一下頭,“是,聽說是以通姦的罪名,將兩人浸了豬籠,並且,陶姑娘的臉上,有被用過墨刑的痕跡……”
離墨吞了一口唾液,才將後半句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耳邊便響起咔嚓一聲響聲,離墨偷偷用餘光打量了一眼,只見唐棣的手握成拳狀,五指越收越緊。
還沒等離墨反應過來,唐棣猛地回過身,一把揪住縣令的衣領,“通姦?浸豬籠?!”
簡短的一句話,唐棣說出口,卻猶如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冰冷而僵硬。
縣令墊著腿站著,腿抖個不停,“王,王爺饒命……”
唐棣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