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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爰止很是害羞的答道。
“看來魏媼真是望女成鳳啊。”項康笑笑,很是裝逼的唸誦道:“鳳凰于飛,翽翽其羽,亦集爰止。藹藹王多吉士,維君子使,媚於天子。薄姑娘,魏媼給你取這個名字,擺明了是希望你嫁給天子,成為天下之母啊。”
薄爰止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半晌才微微點頭,小聲說道:“右將軍真有學問,孃親給我取這個名字,是希望我能嫁與帝王。”
“可惜。”項康又是一笑,道:“可惜我應該沒有天子的命,不然的話,我真想找個媒人去跟魏媼,請她替你考慮一下我。”
臉皮雖沒有項康正妻虞妙戈那麼薄,可是聽了項康這個露骨的玩笑,薄爰止還是羞得恨不得直接跳下車去,嗔道:“右將軍,你再說這樣的話,人家可就要回孃親身邊去了。”
項康微笑,正想再和薄爰止調笑幾句,不料車外的許季卻突然大聲說道:“右將軍,上將軍派人來給我們送信了。”
“信在那裡?”項康慌忙掀開車簾,並迫不及待的問道:“我們的主力,現在情況如何了?”
“回稟右將軍,上將軍派來的信使交代,說我們的主力前天在定陶和暴秦軍隊幹了一仗,吃了不小的虧,已經被迫放棄了攻打定陶,撤往昌邑去了,暴秦主力也追過去了,現在定陶那邊只有幾千暴秦軍隊留守。”許季如實回答,又呈上了剛收到的項梁書信,說道:“上將軍下令,讓我們立即趕往昌邑去和主力會合。”
趕緊接過項梁的親筆書信,粗略看了內容與許季口頭介紹的基本一致,又見書信上確實是項梁的筆跡,還蓋著項梁的上將軍印章,項康不敢怠慢,忙吩咐道:“快,傳令下去,加快速度前進,去昌邑和我們的主力會合。”
許季大聲答應,可是項康又瞟了一眼手中的書信,見白絹寫成的書信乾乾淨淨,只有剛滴的一些雨點,項康心中馬上生疑,忙喝道:“慢著,暫時別傳令,把叔父派來的信使叫來,我要當面問他情況。”
許季答應,然後很快的,化裝成普通百姓的楚軍信使就被領到了項康的面前,操著一口地道的吳地口音向項康行禮問安,又說表明身份說自己是項梁的帳下親兵,項康不動聲色,只是問道:“你是我叔父的親兵?我在叔父帳下的時候,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右將軍,你是貴人,當然不記得小人這麼一個小小親兵。”那信使賠笑說道:“不過小人倒是在上將軍的帳下經常見到你,只是沒有福氣和你說話,所以將軍你肯定記不得小人。”
言罷,那信使還主動呈上了自己的身份腰牌,證明自己的項梁親兵身份,項康仔細檢查了發現應該不是偽造,心裡卻疑慮絲毫不減,又問道:“你剛才說,定陶城外現在只有幾千暴秦軍隊,這點是你親眼所見嗎?”
“回稟右將軍,是小人親眼所見。”信使模樣很是老實的回答,又繪聲繪色的說道:“小人為了儘快把書信送來,冒險從定陶城郊過來,親眼看到了暴秦軍隊的情況。”
項康點頭,又突然問道:“你送來的書信,我叔父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寫的?”
“回稟右將軍,上將軍是前天下午寫的書信。”那信使答道:“是我們主力向昌邑開拔的時候,在路上寫的。”
“在路上寫的?”項康一聽笑了,亮出了那道乾淨整潔的書信,說道:“這幾天一直在下大雨,既然我叔父是在路上寫的書信,那這道書信上,怎麼一點被雨淋的痕跡都沒有?”
信使傻眼了,忙答道:“回稟右將軍,上將軍當時有傘蓋遮雨,小人又是把書信裝在竹筒裡送來的,所以一路上都沒被雨淋。”
“放屁!”項康怒罵,道:“這幾天的風雨如何之大,就算有傘蓋遮雨,露天野外在風雨中寫成的書信,怎麼可能一點雨都沒有沾到?”
信使益發傻眼,半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右將軍,小的記錯了,當時是雨正好暫時停了,所以上將軍的書信才沒有沾到雨水。”
“很好,我暫時相信你這個解釋。”項康冷笑,說道:“不過你也別想走了,你剛才不是說定陶那邊只有幾千暴秦軍隊嗎?我這就讓軍隊停止前進,多派人手去定陶城外探察情況,如果發現你說了假話,你是知道後果的。”
言罷,項康又喝道:“把這個信使拿下,捆了看好了,如果我們的斥候探到訊息,證明他說了假話,就給我用小刀把他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割下來!”
項康的親兵答應,立即上前那個信使按住,那信使心中恐懼,腿一軟就向項康雙膝跪下,帶著哭腔喊叫道:“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