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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地名士蒯徹給項羽設計的離間計,不但成功的噁心到了項康,也直接幫到了項羽的傷勢調養,認定蒯徹的計謀萬無一失,讓自己又嫉妒又羨慕的堂弟項康馬上就要吃癟,心情大好之下,項羽的傷勢恢復速度也大為加快,再加上又有連秦始皇都禮敬三分的名醫安期生悉心治療,拖累了項羽多時的右眼傷勢也終於徹底痊癒,再不能影響到項羽的生活起居,統兵作戰。
也的確是憋壞了,安期生終於宣佈項羽可以重新騎馬打仗那一天,項羽第一件事就是騎著烏騅馬衝出他還沒有完工的王宮,一路撞翻數十名行人,直接衝出彭城南門,在泗水河畔來回賓士,狂呼馳騁,高興得就好象發瘋了一樣,曹咎、項伯和範老頭等項羽心腹沒有一個人規勸半句,還無一不是眼淚婆娑,哽咽出聲,“終於熬過來了,這段日子終於還是熬過來了。”
倒也不是樂極生悲,而是不可避免,好不容易等到項羽興盡回城時,回到他的西楚王宮裡才剛坐下,興奮萬分的項羽才剛下令設宴答謝勞苦功高的安期生,司馬卬的信使就把那道該死的書信送到了彭城,然後因為書信是被密封的緣故,出面接收信件的曹咎還沒敢擅自把寫明項羽親收的書信開啟,直接就親自呈遞到了項羽的面前。
“河南王的急信?”接過書信的時候,正處於興奮中的項羽又心中一動,喜道:“莫非是蒯徹先生的妙計奏效了?酈商小兒易幟叛漢,河南王向本王報喜?”
“八成是這樣,算時間也該見效果了。”項伯項大師搶著回答,剛好在場的安期生則與蒯徹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一起料定絕不是這個好訊息——如果真是離間計奏效,鐵定是幫助項羽派遣使者與酈商聯絡的英布飛馬報喜,那輪得到位居中原的司馬卬搶功?
情況自然是被安期生和蒯徹料中,還沒有把司馬卬的書信看完,項羽的臉色就已經成了鐵青色,繼而迅速加深發黑,心腹曹咎和範老頭看出不妙,忙問道:“大王,出什麼事了?”
項羽隨手把已經看完的簡牘甩給曹咎,繼續看剩下的簡牘,曹咎慌忙接過與範老頭一起細看,項伯項大師也大模大樣的湊了上去同看,然後還咋咋呼呼的第一個驚叫,“什麼?我們策反酈商的事被項康那個小孽畜搶先知曉?義帝還把一道詔書密藏在錦帶裡,送到咸陽交給項康小孽畜,叫那個小孽畜起兵討伐我們?”
項大師的叫喊還沒嚷嚷完,安期生和蒯徹就一起面露苦笑了,然後又迅速交換了一個眼色,不約而同的心道:“反擊好快!目標還直指西楚王的心腹要害,漢王果然夠狠!”
這時候,項羽已經飛快把李左車代筆的司馬卬書信全部看完,把餘下的簡牘全部扔給曹咎和範老頭後,項羽還跳了起來,揹著手黑著臉在大殿上來回快速走動,曹咎和範老頭知道這是項羽已經憤怒到了極點的訊號,忙迅速看完李左車的書信大意,然後範老頭也不和曹咎商量,馬上就說道:“大王冷靜!河南王言之有理,項康逆臣捏造這樣的無恥謠言,目的不過是為了離間你與義帝之間的關係,你千萬不能上當啊!”
“無憑無據!你如何敢斷定沒有那道衣帶詔?”項羽厲聲問道。
“大王請冷靜,楚義帝他不是傻子,如今他身在彭城,生殺予奪不由自住,如何敢冒這麼大的風險頒佈這樣的詔書?”範老頭忙反問,又說道:“況且義帝的王宮全由項它將軍掌握,又如何能派出人遠赴千里,到咸陽給項康逆臣傳詔?”
範老頭的勸說讓項羽稍微冷靜了一些,曹咎也趕緊說道:“大王,範公所言極是,此事全是項康逆臣的一面之詞,大王萬萬不可輕信,一定得先查明事實真相,然後再做決斷不遲。”
曹咎和範老頭對項羽還是有很大影響力,見他們兩人都反對不能輕信謠言,狂怒中的項羽也這才多少恢復了一些理智,冷靜下來分析這事是否又是自己那個缺德堂弟在挑撥離間。期間蒯徹急於表現,也開口請求同看書信,不料項伯項大師卻丹鳳眼一翻,喝道:“你是什麼身份?也有資格看河南王寫給大王的密信?”
蒯徹滿臉尷尬,還好,項羽對蒯徹的印象已經改善了不少,主動說道:“讓蒯徹先生也看一看。”
蒯徹謝了,這才從滿臉不情願的項伯項大師手中接過書信,拿到手中飛快細看,然後很快就說道:“大王,河南王的見解甚高,所謂的衣帶詔,九成九是項康逆臣捏造了離間你與義帝之間的關係,大王你如果中計上當,那麼你尊天子以令諸侯的大義優勢必然喪失殆盡。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衣帶詔真有其事,大王你眼下也絕對不能衝動其事,待到兵入關中,攻破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