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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項伯和那個韓良互相見禮問候折騰了好半天,項家子弟才在項伯的要求下各自落座,然後兩位叔母忙碌準備飯食,項伯則向子侄大概介紹起了自己離家後的情況,說自己殺人被迫出逃後其實並沒有走遠,是藏在鄰近的下邳縣境內住在韓良家,但因為害怕牽連家人,所以一直沒敢和家裡聯絡。 .
至於項伯這次冒險回來,原因有兩個,一是項伯離家太久思念家人,又害怕項家子弟無人督管誤入歧途,想回來看一看。第二個原因則是年關將至,知道家裡經濟情況的項伯擔心家人連過年的飯都吃不,厚著臉皮向好友韓良開口求援,而小有家資的韓良不但一口答應,還因為閒得無聊的緣故,主動表示願意陪同項康回家探親,所以兩人一起喬裝打扮來到這裡,給實際早是窮困潦倒的項家送來韓良友情贊助的過年盤纏。
聽完了項伯的介紹,項家子弟自然是再次向韓良行禮道謝,韓良則微笑擺手表示不必,又主動向項伯說道:“伯兄,你已經快一年時間沒回家了,還是先和你的子侄說話吧,用不著管我。”
項伯答應,又確實關心家人情況,便也不再理會好友,只顧與眾多子侄互敘別來之情,韓良則獨自坐到了房間一角,微笑著觀察項家眾子弟的情況,還有意無意的特別關注項康一些。
項家子弟實在太多,只和項伯說得兩句話,項康便沒有了和叔父說話的機會,閒得無聊四處張望的時候,正好與韓良的目光相撞。韓良發現項康注意到自己,便招呼道:“項公子,如果不介意的話,過來一坐如何?我有幾句話想問問你。”
正無聊的項康當然答應,起身坐到了韓良的身邊,韓良微笑點頭,稍微壓低了一些聲音,問道:“項康公子,冒昧的問一句,剛才你在神情,似乎對那位虞公十分不屑一顧,敢問是為何原因?”
“這傢伙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看出來的?”項康有些吃驚,很是意外韓良的觀察仔細,竟然能發現自己剛才不小心流『露』的細微表情。不過吃驚歸吃驚,項康嘴卻矢口否認,說道:“韓叔父,你這話是怎麼說的?那位虞公既大方又豪爽,連你都說他仗義疏財小有孟嘗君之風,我怎麼可能看不起他?”
韓良笑了,笑得十分神秘,低聲說道:“項公子,冒昧再問一句,如果虞家將來有什麼事,藉口你們項家子弟受過他的大恩,要你們出力回報,你當奈何?”
“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項康對這個問題倒是回答得很痛快,說道:“倘若虞公將來有事,我們項家子弟又力所能及,我當然是和兄長們一起全力回報。”
“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韓良詫異,一下子對項康的學問高看了不止一眼兩眼——能把話說得這麼漂亮的年輕人,這時代可不多見。
欣賞項康的學問妙句歸欣賞,韓良卻依然不肯放過項康,又微笑著低聲問道:“那麼項公子,如果為了回報虞家,有可能會危及到你和你兄弟們的『性』命安全,你又當如何?”
“這傢伙不簡單,和我一樣,也是早明白姓虞那個老頭是在花小錢買死士。”項康心裡也同樣提高了對韓良的評價,但項康的嘴卻依然說得無漂亮,果斷搖頭說道:“不會,小侄看得出來,那位虞公和韓叔父你一樣,都是那種施恩不圖報的人,不會讓我們項家兄弟去冒那樣的危險。”
韓良愕然,驚訝發現項康竟然只用一句話徹底堵住了自己的嘴——如果再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自己收留項伯近一年時間和贊助項家過年盤纏的恩惠,可要變成施恩圖報不懷好意了。
“看來是別想套出他的真話了,這小豎子在心機口才方面,他叔父厲害不止十倍八倍。”韓良心得出結論,又忍不住暗笑,心道:“那位虞公,你不走運,碰了這麼一個狡猾的小傢伙,你的綢緞註定是白送豬羊也是白宰了。有這小傢伙在,想讓項家兄弟給你當死士供你差遣,你是想都別想了。”
其後,不肯死心的韓良又拐彎抹角的試探了項康幾次,項康則每一次都巧妙避開話題,始終不敢隨便和韓良交心。然而事還沒完,吃完了晚飯後天『色』微黑,在兩位叔母提醒下,項伯想起了要給韓良安排住處休息,也馬決定讓韓良到房舍條件最好的項莊房裡休息,誰知韓良卻主動開口,說道:“伯兄,讓我和項康賢侄住在一起吧,我還有些話想和他談一談。”
“可以是可以,不過項康那間房又小又矮,怕你住不習慣。”
“這傢伙是吃錯『藥』了?怎麼老是盯著我纏著我?”
呯,突然被重重推開的房門打斷了項伯的話和項康的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