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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抄出了一萬多金和許多的綢緞布匹。而訊息報告到了項康的面前後,正在為軍用不足犯愁的項康也頓時笑歪了嘴巴,罵道:“狗官!果然是狗官!竟然貪墨了這麼多的民脂民膏,本少帥今天替天行道,一定要把你這些贓物黑吃……,哦不,一定要把你這些贓物還給取慮的父老鄉親!”
“王兆這個狗賊,究竟是怎麼貪的?”曾經同樣給大秦朝廷當過縣令的周曾也是有些瞠目結舌,驚訝說道:“我以前都已經不算是個什麼太清的官了,取慮的人口錢糧也一直不及下相,可我的全部家產,竟然還不到這個王兆的一成,這個狗賊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在取慮聚斂起這麼多的錢財。”
“不怪,越窮的地方官越富。”穿越前同樣不是什麼好鳥的項康當然不象周曾那麼大驚小怪,只是有些遺憾的說道:“只可惜沒抓到王兆那個狗賊,不然把他押到城裡當眾斬首,倒是可以給取慮的黔首百姓出口惡氣。”
“他跑不了!”周曾冷哼說道:“縣令丟失縣城,最輕也是斬首問罪,姓王的算可以逃到其他的暴秦城池,也照樣是死路一條!別說泗水郡的郡御史只是他的遠親,算是他親爹,這次也保不了他!”
項康笑笑,正要再和周曾說些什麼,不曾想門外卻有親兵進來,向項康單膝跪下,抱拳拱手說道:“啟稟少帥,我軍斥候在城外拿住了一名男子,那人自稱是僮縣縣丞嚴械的心腹家人,有機密書信想要呈獻給少帥,人已押來,請少帥發落。”
“機密書信?”動耳肌原本已經蛻化了的項康一下子豎起了耳朵,想不想喝道:“快,把來人請來,好生對他說話,不許驚嚇!”
親兵領命而去,旁邊的周曾卻是滿臉的糊塗,說道:“僮縣的縣丞嚴械?他派人來和我們聯絡做什麼?”
“亞叔,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項康笑道:“這個時候僮縣的縣丞嚴械派人來送信,當然只有兩個原因,一是看情況不妙準備投降,二是假裝想要投降,想用詐降計耍點什麼花樣了。”
“可那個嚴械不太可能向我們投降啊。”周曾語出驚人,說道:“我知道他的情況,僮縣城裡任何人都有可能向我們投降,惟獨這個嚴械,最不可能向我們投降啊?”
“為什麼?”項康趕緊問道。
“因為這個嚴械是秦王后人。”周曾沉聲說道:“我曾經聽僮縣的縣令顧畢說過,這個嚴械的高大父(曾祖父)的父親,是秦國大名鼎鼎的公子疾樗裡疾,秦孝公的幼子,本姓贏,遵古禮三代分家改姓,先是以封地樗裡為姓,改姓樗裡,後來受封嚴君,他的後人又以他的封地為姓,改為姓嚴。嚴械是樗裡疾的後人,身流淌的是贏氏血脈,論輩分也和現在的暴秦皇帝胡亥同輩,是始皇帝的遠房堂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主動向我們請降?”
項康張口結舌,萬沒想到主動寄書與自己聯絡的僮縣縣丞嚴械竟然還有這麼大的來頭背景,也不由驚訝說道:“難道說,是來詐降用計的?可是不對啊,他嚴械的身份來歷算沒有亞叔你說,我只要稍微花點力氣也可以打聽到,他應該非常清楚這點,怎麼還敢派人跑來詐降?”
周曾搖頭表示不知,這時,嚴械的心腹家人也已經被親兵請到了堂,項康忙暫時把嚴械的身份背景放到一邊,好言問起了嚴械家人的來意,結果嚴械的家人還真拿出了一道書信,恭敬說道:“少帥,這是小人家主的親筆書信,他知道暴秦無道,覆滅已在旦夕,少帥你首舉義兵,立誓推翻暴秦,重興大楚,正是順天應人的正義之舉,有意想向少帥你獻出僮縣城池,向少帥你投降,請少帥接納。”
“還真是來請降的。”項康有些傻眼的接過書信,展開細看時,見秦始皇的遠房堂侄嚴械在書信果然是請求向自己投降,說什麼他也對秦二世的殘暴統治十分不滿,知道秦二世的倒行逆施必然會導致秦朝覆滅,不願逆天而行,決心向自己投降獻城,只不過嚴械又擔心部下不服,所以想先和項康取得聯絡,約定聯絡訊號,在少帥軍兵臨僮縣城下時悄悄開啟城門,接應少帥軍拿下僮縣。書信的最後,則是嚴械的親筆簽名,還蓋了僮縣縣丞的印章。
仔細看完了這道怎麼看都有些象是詐降信的書信,項康心難免更是狐疑,乾脆直接向嚴械的家人問道:“貴僕,如果本少帥知道的訊息無誤的話,你的家主嚴械嚴縣丞,應該是秦孝公的後人吧?他身為秦王后人,怎麼會決心向本少帥投降?”
“少帥所言極是,小人的家主確實是秦王后人。”嚴械的家人倒也坦白,爽快承認了嚴械的身份背景,又說道:“但是早在小人家主的太高大父時,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