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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裡的原因,又指著項康和項冠說道:“這位項康項兄弟,是我手下的亭卒,來給我幫忙打下手的。這位項冠項公子,是盜匪行劫傷人案的苦主,隨著我來指認人犯。”
“他是你手下的亭卒?”單右尉指著項康,滿臉狐疑的問,又打死都不相信堂堂的楚國武信君項燕之後,會給馮仲當一個沒有官職編制的小小亭卒。
“回稟右尉大人,正是如此,他現在是我手下的亭卒。”馮仲坦然點頭——這也是沒有正式編制的好處了,馮仲說是,誰也沒有辦法證明不是。
“那你說的那個什麼盜匪行劫傷人案,具體又是什麼情況?”單右尉警惕的問道。
“事情是這樣。”馮仲清了清嗓子,說道:“前天大概是下午的時候,這位項冠項公子外出遊玩,在侍嶺亭境內遇到一個自稱叫張季的盜匪,那盜匪說他是碭郡鉅野澤大盜彭越的手下,缺點路費向項冠公子借,項冠公子當然不給,那盜匪動手強搶,打翻了項冠項公子,強行搶走了項冠公子的五錠金子,然後往顏集亭這邊跑了。”
“項公子報案以後,我帶著他來這邊追查逃犯。”馮仲又接著說道:“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把下吏嚇了一大跳,那個叫張季的盜匪不但在侍嶺亭搶了項公子的金子,還又跑到顏集亭這邊殺人搶馬,又犯下了重罪。後來下吏又查到,那個叫張季的盜匪可能和虞家的虞知虞公子有關聯,又聽說虞公子已經被抓到了這裡審問,所以下吏過來求見,希望能參與審訊,追查那個盜匪張季的下落。”
馮仲的胡說八道還沒說完,單右尉已經把鼻子氣歪了,指著項冠大吼問道:“他被搶走五金?你看他那幅窮樣,身能有五錠金子?還有,你看他的身板,他不搶別人算好的了,還能別人搶?!”
“那個盜匪的武藝太厲害,我打不過他。”項冠理直氣壯的承認自己不如一個小蟊賊,又說道:“至於我的金子,是我康弟讓我交給兩位叔母養家的,沒想到被那個強盜搶走了。”
“我名下的鐵匠鋪裡,前天做了一筆大買賣,賣了六十把刀給沛縣的官差,得了五十金。”項康也像模像樣的做證道:“有木券為證,木券現在在我家裡。”
“那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單右尉氣急敗壞的吼叫道。
“當然是審問這個虞知。”馮仲一指正在火烤的虞知,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查到那個叫張季的盜匪可能和這個虞知有暗聯絡,想問他那個張季的下落。”
言罷,還算熟悉大秦律法的馮仲又裝模作樣的看了正在受刑的虞知一眼,似乎很驚訝的說道:“怎麼已經用刑了?他更改供詞了?怎麼用灼肋這樣的重刑?”
秦法規定,如果犯人拒不招認,只能使用笞背之刑,反覆更改供詞才能使用更重的刑罰。所以聽了馮仲的話後,知法犯法的單右尉只能是閉嘴巴,馮仲則得寸進尺,又轉向旁邊負責記錄口供的小吏問道:“他更改了什麼供詞?拿來我看看。”
小吏不敢答話,只能是偷偷去看單右尉,單右尉則衝馮仲吼道:“你少管!現在是本官審案,你一個泗水郡的小小遊徼,沒你說話的份!”
“右尉大人,可這個案子和我也有關。”馮仲滿臉的苦笑,彷彿很委屈的說道:“按理來說,我這個下相的遊徼,是沒資格攙和凌縣這邊的事。但這個虞知,偏偏和我治下發生的盜匪行劫傷人案有牽扯,我也要問他口供,所以沒辦法,我只能是冒昧參與一下了。”
說完了,馮仲又好心好意的勸道:“單右尉,還是先把這個虞知從火放下來吧,不然的話,如果貴縣的縣丞和獄掾知道了,只怕是會覺得你越權。”
“給老子閉嘴!”單右尉咆哮道:“老子自己的事,用不著你管!”
“右尉大人,別『逼』下吏。”馮仲壯著膽子說道:“我們大秦對官吏的管束,可不止是一般的嚴格。”
單右尉怒視馮仲,眼幾乎噴火,馮仲膽怯,目光明顯軟弱,旁邊的項康看出不對,忙開口說道:“右尉大人,如果你不聽我們馮遊徼的好意勸阻,可別怪我們去報官,大秦自有律法在。虞公子身的傷又這麼重,怕是沒那麼容易瞞天過海。”
秦朝對官吏管理約束遠任何朝代都嚴格,官吏一旦犯罪,遭受的處罰往往百姓還重,這點固然造福了不少大秦百姓,可也便宜了項康這樣的刁民耍詐行『奸』。考慮到自己在凌縣也不是完全的一手遮天,還有項康肯定會跑到縣裡去控告自己濫用刑罰,公報私仇,單右尉咬了咬牙,還是向正在用刑的差役努了努嘴,差役會意,趕緊放開胸膛幾乎已經被烤熟的虞知,虞知落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