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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虞知又哀求著說道:“項康公子,你要幫幫我,你要幫幫我啊,我是虞家的獨苗,不能去邊疆白白送命啊。我父親本來有病,聽到了這事以後,馬病得更重,從昨天到現在連床都還沒起來過啊。”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見虞公,和他商量一下怎麼解決這件事,然後看怎麼辦。”項康答道。
“好,我這……。”虞知話到嘴邊,突然又改了主意,說道:“我先進去看看,看父親這會的身體情況,能不能見你。”
“不想讓我直接進你家內宅明說,找什麼藉口。”項康心有氣,可是畢竟欠著虞家的人情,項康還是忍著火氣點了點頭,讓虞知進去請示虞間的意思。
虞知走後,項家眾兄弟馬又把項康包圍得水洩不通,七嘴八舌的說道:“項康,這事怎麼辦?要不要去凌縣直接找那個單右尉?”
“去凌縣城裡幹什麼?送死?”項康反問,說道:“那個單右尉是官,先不說我們去凌縣未必能直接見到他,算可以直接見到他,又能把他怎麼樣?一刀宰了跑?跑得出城嗎?”
“那怎麼辦?”項莊趕緊問道。
“別急,讓我想想。”項康搖頭,一邊努力回憶著一個項康留下來的相關記憶,一邊盤算著說道:“解決這件事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關鍵也還不是那個單右尉,是另外的人。”
“另外的什麼人?”項莊又問,項康卻不再回答,只是努力盤算如何從其他方面下手,粉碎單右尉故意整治虞家乃至整死虞知的美夢。
又過了片刻,虞間在虞知的攙扶下來到了前堂,項康忙前去見禮,也這才發現只是區區幾天時間不見,虞間彷彿象已經蒼老了十幾歲一樣,神情要多憔悴有多憔悴,模樣要多虛弱有多虛弱,說話的聲音更是有氣無力,呻『吟』著說道:“項康公子恕罪,各位項公子恕罪,老夫重病纏身,沒有親自……。”
“虞公,不必多說了,你還是先坐下。”項康打斷虞間的客套,先是幫著虞知一起把虞間攙了坐下,自己也坐到了虞間的身邊,然後才說道:“虞公,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也想到了一個辦法解決,但沒辦法,你這次肯定得出點血了。”
“出點血?什麼意思?”虞間楞了楞。
“是要拿出一些錢糧來打通關節,化解這件事。”項康解釋了自己的現代用語。
“要出多少錢糧?”虞知的臉帶著心疼,很是不甘心的又問道:“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有。”項康回答得很乾脆,然後又說道:“還有個辦法是虞公子你和我們走,先到下相,然後我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以後再想辦法回來。”
“你要我當逃卒?”虞知的臉都白了,說道:“如果被抓住,我搞不好要被腰斬啊。”(這個處罰非虛構,出自《奏讞書》。)
“那隻能用第一個辦法,要錢還是要命,虞公子你選擇吧。”項康回答得更加乾脆。
虞知閉嘴巴,虞間則咳嗽了幾聲,說道:“項公子,還是用第一個辦法,錢糧我出,但送給誰?送給那單右尉嗎?”
“送給那個單右尉沒用。”項康說道:“他不是想要錢,是想要虞知和你的命,或者要你把女兒嫁給他那個惡霸兒子。”
“那送給誰?縣令嗎?”虞知趕緊又問。
“縣令那個環節,關係不好走。”項康搖頭,盤算著說道:“大秦法律規定,戶籍是由鄉里的裡典稽核裁定(秦時稱案,最初裁定權在裡典手),只要把他這關走通了,讓他可以頂著單右尉和鄉里的壓力,不給你的公子改籍,那個單右尉一個主管緝盜的,很難再『逼』著虞公子去服戍役了。”
“可是能行嗎?”虞知有些擔心的問道:“老夫和本地裡典雖然是鄉梓,但交情並不深,往來也不算多,他能為了我,頂住縣裡右尉的壓力,不給我的兒子改籍?”
“只要出錢,沒有……。”項康的話只說到一半自行打住,驚訝說道:“等等,虞公,你和本地裡典的交情並不深?那他昨天怎麼會悄悄跑來給你透『露』訊息?”
“他說他是看在鄉梓(鄉親)的份,特意給我透一個風。”虞間如實答道:“老夫還謝了他。”
“那他還有沒有說其他的話?”項康轉動著眼睛問道:“有沒有提到我,說我不配當你的女婿?”
虞間和虞知都有些尷尬了,然後虞間又咳嗽了幾聲,點頭說道:“不瞞項公子,他確實提到了你,還對你有些貶低,埋怨老夫老眼昏花,把女兒許給了你。”
項康的心裡頓時什麼都明白了,苦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