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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們丘嫂一聲,說項公子他們來做客,叫她準備點好菜,再把酒搬出來。”
聽到馮仲這話,項家兄弟當然是悄悄的都向項康豎起了大拇指,無不暗道:“還真被你說了,果然請我們吃飯。”
被馮仲請進了他家的大堂落座後,氣氛依然有些尷尬,馮仲坐在主位明顯有些拘束,說話帶著緊張,做陪的門客則是個個滿臉警惕,小心注意著全都佩帶著刀劍的項家子弟的一舉一動,弄得項家子弟也無法肆意談笑,不得不小心防備馮家門客。惟有項康言笑自如,還反客為主的邀請馮家門客入席,不斷主動找話題改善氣氛,期間打量著馮家大堂說道:“第一次來,想不到大兄的房舍這麼寬大,大廳裡坐了二十多個人,居然一點都不擁擠。”
“是亭裡的房子。”馮仲解釋道:“聽說當年建侍嶺亭的時候,鄉里的糧庫是設在這裡,所以建得較寬,後來糧庫換了地方,這房子空了下來,愚兄我當亭長以後,貪圖這裡寬大和辦差方便,把家搬了過來,為了這事還捱了些閒言碎語。”
“那些嚼舌根的簡直無聊。”項康大模大樣的說道:“大兄你把家搬過來,是為辦理亭裡的公務方便,忠於職守,那些說風涼話的怎麼不想想這點?”
“還是項康兄弟理解愚兄,知道愚兄的苦衷。”馮仲恭維,又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可能也住不了幾天了,過了年,或許又得把家搬回老房子裡去了。”
“怎麼?面也有話說了?”項康好問道。
“不是面有話說,是我這亭長恐怕幹不了多久了。”馮仲滿面的愁容,說道:“不瞞項兄弟,縣裡已經有風聲,說是這侍嶺亭的亭長,要換人了。”
見馮仲的愁容不象作假,項康一度有些誤會,以為馮仲快要丟官罷職的事和前幾天項伯的事有關,便乾脆離席而起,坐到了馮仲的身邊,低聲問道:“大兄,怎麼回事?是不是和你那天去我家的事有關?”
“項兄弟誤會了,不是那事。”馮仲搖頭,如實說道:“是我倒黴,今年辦差接連出了幾次差錯,新來的縣令又有點看我不順眼,所以想免了我,換一個人當亭長。”
仔細觀察見馮仲不象是在說假話,項康的心裡也不由打了小算盤,暗道:“要不要想辦法幫一幫這個馮仲?這小子雖然和我們項家有過節,但是膽小怕事被我一嚇收手,是個較容易對付的人。如果能幫他保住亭長的位置,不但可以讓他更聽話,將來真到了緊要的時刻,說不定還能派大用場啊?”
生出了這個念頭,雖說沒有任何的把握,但項康還是決定試一試,便又低聲說道:“大兄,你不能自己想想辦法,到縣裡去活動一下?請人替你說些話,讓縣裡別動你?”
“能有什麼辦法?”馮仲苦笑著低聲說道:“是縣令決定要動我,誰敢幫我說話?”
對下相縣官場的瞭解少得可憐,項康不敢『亂』出主意讓馮仲去求縣裡的什麼人,只是盤算著說道:“既然如此,大兄你為什麼不直接去走縣令的門路?只要把他那條路走通了,你的位置不保住了?”
“那有那麼容易?”馮仲更是苦笑了,說道:“我一個小小亭長,是想見縣令一面都難,能有什麼辦法走通他的門路?”
“過年不是個機會?”項康指點『迷』津,又拍了拍馮仲的手,低聲說道:“十月初一的時候,以祝賀新年為藉口去拜見那個縣令,多掏點錢送份厚點的禮,事情有希望辦成了。”
“是啊,十月初一過年那天,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拜見縣令和送禮啊?”馮仲的眼睛一亮,頓時有一種撥開雲霧見天日的豁然開朗感覺,然而再往細裡一盤算,馮仲的目光卻又迅速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