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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牛羊好酒,犒勞沛公你的將士!”
“晁校尉,項少帥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劉老三十分無奈的大聲說道:“可是晁校尉你也看到了,留縣未破,在下軍務纏身,實在是抽不出身來去彭城拜見項少帥啊。還請晁校尉回稟項少帥,就說等在下忙過了這段時間,一定親到彭城,向他當面道謝和請罪。”
“沛公,留縣的事,你不用擔心,你走之後,自有在下代為攻打。”晁直威風凜凜的大聲說道:“只請沛公即刻南下,到彭城去與我們少帥相會,共商反秦大事!”
“完了,看來這個匹夫是鐵了心要逼著老子去彭城了。”劉老三心中叫苦,嘴上卻繼續推託道:“晁校尉,在下不止是有攻打留縣這件事,是在下後方的豐沛胡陵等地,也有無數軍務需要在下親自操辦,實在是抽不出身來啊。”
“那就沒辦法了,在下奉命而來,如果不能請得沛公南下,在下回去也沒辦法向項少帥交差。”晁直故作無奈的攤手,說道:“要不沛公你再考慮考慮,在下也暫時立營在此,等待沛公你的答覆。”
言罷,晁直掉頭就走,領著軍隊有序撤退,緩緩撤到距離劉老三軍營不到五里的地方立營,劉老三不敢阻攔,也只好趕緊回到營中與眾將商議對策,討論分析晁直是否會有突然動手的可能。結果也是人之常情,看到晁直如此炫耀軍威,同時又口口聲聲都是逼迫劉老三去彭城和項康見面,曹參等人無不懷疑晁直是想讓士卒暫時休息,養足體力後再突然動手,強行兼併劉老三的軍隊和地盤。
“沛公,不能幹等著讓他們先動手,得先下手為強!”樊噲的反應最為激烈,吼叫道:“乘他們遠來疲憊,立營未穩,馬上出兵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樊噲,你別說蠢話了好不好?”曹參沒好氣的說道:“先下手為強?先不說能不能得手,就算能得手有怎麼樣?同是反秦義軍,項康小兒的偏師又是打著迎接沛公去彭城的旗號來的,我們突然對他們翻臉動手,如何能向天下人交代?到時候項康小兒親提主力過來報仇,其他的反秦義軍也對我們群起而攻之,我們豈不是得死無葬身之地?!”
樊噲語塞,只能是不服氣的說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千日防賊,防得住麼?萬一晁直匹夫突然翻臉,把我們殺了一個措手不及怎麼辦?”
曹參臉色陰沉,半晌才對劉老三說道:“沛公,只有兩個選擇了,一是走為上計,趕緊退回沛縣自保。二是賭一把大的,賭他項康小兒不敢揹負罵名,不敢不給任何理由就突然對我們下手,全力攻城,先把留縣拿下來進城再說!”
劉老三的臉色遠比曹參更加陰沉,盤算了許久才緩緩說道:“不能再忍讓了,留縣指日可破,現在放棄實在可惜,而且一再退讓的話,項康小兒說不定就會更進一步蹬鼻子上臉,出更大的難題逼著我們加入他的狗屁少帥軍!賭一把!”
劉老三拿定主意,惡狠狠的說道:“賭!老子就不信了,項康就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連反秦義軍都下得去手!馬上出兵,攻打留縣!”
“沛公,你可考慮清楚了!”曹參警告道:“如果這把賭輸了,晁直匹夫真的在我們出兵攻城的時候,突然往我們背後捅上一刀,那我們不但註定慘敗無疑,這幾個月來的辛苦努力,也有可能全部付諸東流。”
考慮到在攻城時遭到少帥軍的突襲,確實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劉老三難免又有一些猶豫,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帳外卻突然有斥候來報,說道:“稟沛公,南來的少帥軍派遣使者,手打白旗到留縣城下喊話。”
“喊了些什麼話?”劉老三趕緊問道。
“請城上的暴秦軍隊士卒給他們送一封信。”斥候如實答道:“還說信是寫給留縣的暴秦縣令的,城上的暴秦軍隊士卒聽到以後,就用繩索放下了籃子,把信給提到城上去了。”
“普通的招降書信?還是其他的書信?”劉老三再次以己度人,馬上懷疑起了少帥軍的書信內容。
“如果只是普通的招降書信還好說,如果是其他的書信,那我們可能麻煩就大了。”曹參無比擔憂的說道:“晁直匹夫如果鐵了心要對我們下手,說不定就會勸說留縣的暴秦軍隊和我們聯手,前後夾擊我們。”
劉老三的臉色再度陰沉,又盤算了半晌才說道:“派個人去聯絡晁直,就說老子的北線告急,必須得馬上回師北上,就不陪他在留縣玩了,等以後有了機會,老子再到彭城去和項康小兒見面。”
“沛公,你剛才不是說不能再忍讓了嗎?怎麼這會又改主意了?”樊噲一聽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