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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不方便講,請娘子隨奴婢去便是!”
“好,你等等!”
潘金蓮心中冷笑:“好你個西門慶,竟然又派一個小姑娘前來,我便帶了匕首,貼身藏著,到時候故意依你,趁機一刀結果了你的性命!”
她心意已決,走上樓,拿了一件衣服,直接套在身上,便隨著小女孩而去。
女孩腳步非常急速,低著頭,似乎怕被人認得,潘金蓮緊緊跟著,她死意已決,便不再害怕了,走著走著,覺得奇怪,竟然是一直走向郊外。
穿過一片竹林,遠遠看到一名白衣女子站在月色下,不知是人是鬼。
“武二娘子,那便是我家小姐,她有事找你!”
潘金蓮看到是一名女子找自己,也放鬆了心情,慢慢走過去,但不敢靠得太近,遠遠問道:“姑娘是何人,找我有什麼事?”
那女子一回頭,潘金蓮不禁一聲驚呼,更搶前兩步,驚喜道:“原來是你!”
女子一下子跪下:“娘子請恕罪,奴家是迫不得已!”
原來那女孩便是當日在西門慶府上,說自己緞帶崩裂,讓潘金蓮縫補,藉故引誘她到西門慶房間的少女。
“過去的事情不必說了,我家大哥給西門慶陷害入了牢房,只有你出來作證,他才可以脫離苦海。”
“娘子,奴家是不能出來作證的!”
潘金蓮聽了為之氣塞,不過稍一回神,便明白了,柔聲道:“是西門慶要挾你?”
“奴家本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可惜家父遇到陷害,以至家道中落,最後諾大一個家只剩下家父和我,還有一個小丫頭,我們要到登州投靠親戚,奈何來到此處,家父患了重病。”
“我們耗盡盤纏也是回天乏術,他終究是去世了,奈何我連殯葬家父的銀子也沒有,不得已,在客棧掌櫃的介紹下,找到西門慶,他答應為我家父料理後事,奴家便要跟了他。”
“這也是無奈之舉,那人為人精細,還讓奴家簽了一紙契約,必須服侍他三年,才能離開,現在才三月,那日他讓奴家欺騙娘子,說事成後便撕毀契約,還我自由身,我迫於無奈,只好聽從,可良心責備,只好委託那小哥去找人打救你,幸好也有驚無險,我才安穩。”
“西門慶當下又食言,不肯讓奴家離開,還說我要是替娘子說話,便令人將家父的墳墓也挖了,我不敢妄言,好不容易今晚是父親百日,才得以出來拜祭,順道給娘子道歉。”
潘金蓮一聽,心中涼了半截:“就算你給我磕一百個頭也於事無補,罷了,她也是可憐人,何必為難。”
“道歉倒不用,讓我知道真相也是好的,如無其他事情,我便離去。”
潘金蓮轉身就走,少女一把挽著她的手,說道:“娘子,今日是家父的生辰,何不喝了壽酒再走。”
潘金蓮不禁後背一涼,這裡只有一座孤墳,應當是她父親的,她竟然說自己父親的生辰,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她強自鎮定,說道:“原來今日是老伯的冥壽,我便給他上香。”
“娘子,今日不是家父冥壽,而是他的生辰!”少女微笑著道。
潘金蓮十分奇怪:“莫不是她傷心過度,竟然失心瘋,她父親明明死了,怎麼有生辰,這給死人過生辰的,不可謂不恐怖。”
“姑娘,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潘金蓮憐惜道。
“娘子莫非認為我失心瘋。”少女仍舊保持著微笑,可眉頭上有一絲的焦急,她跺跺腳低聲道:“這給死人過生辰的陽穀縣也不止我一人,娘子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麼!”
“你是說。。。。。。”潘金蓮似乎想到一些東西。
少女行了一個禮說道:“娘子,好人自有好報,我不敢逗留,這便告辭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紙紮鋪
潘金蓮聽了少女的話,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少女的話再明白不過了,她暗示西門慶的母親早已死了,那天辦的不是他母親的壽宴,也就是說那個老太君是假的。
可是少女沒有明言,她也不敢說一定是那樣,須得證實了,她抬頭看天,月兒已經開始西沉,大概是寅時和卯時之間。
她不敢回紫石街,生怕碰見王婆,想著縣衙也該是畫卯時間,乾脆就到縣衙門口,一來可以跟王二牛商量,二來諒西門慶也不敢到縣衙作惡,她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是為了武松好好保護自己身體。
來的時候有丫環帶路,她也急著趕路,並沒有什麼,現在自己獨自一人回去,快到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