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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的一句關心,木婉霏如同缺堤的黃河,把一路來的苦況都傾訴出來,李師師看在眼裡,心中嘆息,自顧自憐:“我何時心中才能有記掛的人呢?”
木婉霏說著說著,停了下來,她撫摸著武松的胸膛,喜道:“你穿了我給你做的衣裳。”
“嗯,你花了一個晚上做成的,穿起來舒服,便不捨得替換了!”
武松跟木婉霏敘著舊情,手腳絲毫沒有放鬆,一手摟著木婉霏,一手兩腳,所到之處,打手都是慘叫著飛出去,不到一盞茶功夫,二十餘名打手便全部倒地。
武松不經意喵了李師師一眼,心中驚歎:“這女子果然是女中豪傑,場面如此混亂血腥,她竟然神情淡然,沒有絲毫的漣漪。”
“哎呀!好痛!”
高公子撫著頭,醒轉過來,武松聽到他的聲音,一股惡氣湧起,他扶著木婉霏輕輕坐在床上,微微一笑,隨即轉身陰沉了臉面,一腳踩在高公子胸口,蹭,從長靴拔出匕首,狠狠道:“你這豺狼,留你有何用!”
“好漢,天子腳下,不能行兇!”老鴇帶著滿嘴鮮血緊緊抱著武松的腳。
蘇全也是衝上來,抱著武松的手臂,勸道:“陳大哥,三思而後行!”
武松心中一怔:“他為何叫我陳大哥?”
隨即想到,自己是奉了知縣之命來東京的,這高公子如此跋扈,定然是有勢力之人,若然給他聽去姓名,恐怕會連累了家中的哥哥和潘金蓮。
高公子被打後,已然清醒,想想自己剛才的行為,不免有點後怕:“爹爹雖然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可這世間最厲害的是枕頭狀,若然李師師在皇上耳邊說上幾句,自己後果堪虞。”
他立刻跪倒在地:“好漢饒命,小人方才醉酒鬧事,十分惶恐,以後不敢了!”
“我不想看到他!”木婉霏冷冷的說道。
武松一腔怒火,立即化為柔情,可也不能如此簡單放過高公子,一把抓著他的胸口,將他抓了起來,罵道:“醉酒鬧事十分尋常,可帶了二十餘人來鬧事的,便是有計謀,並非醉酒,今日饒你一命,下次再為非作歹,讓我武。。。。。讓我碰到,便取你狗命!”
武松將他往地上一摔,高公子在地上爬了好一陣子,才能起來,對著武松拜了四拜,便要離去。
“慢著!”
武松的一聲怒吼,嚇得高公子魂飛魄散,立刻跪倒,武松將桌面上的一百兩黃金扔到地上:“這骯髒的金子,拿走!”
高公子不敢去撿,武松怒道:“你是不願離開麼?”
這金子是高公子用來買木婉霏初夜的,武松自然是要他拿走了,高公子立刻彎腰撿起金子,用衣服兜著,匆匆往門外走去。
“慢著!”
武松又一聲怒吼,哐當,高公子頭皮發麻,金子都掉落地上,他木然的回過頭,哭喪著嘴臉,可也不知該說什麼。
武松轉過頭對蘇全說:“兄弟,你覺得這高公子人品如何?”
“大哥,兄弟不懂回答,人才有人品,豬狗沒有人品!”
武松笑道:“高公子,我這兄弟如此稱讚你,你覺得如何?”
“小人豬狗不如!”高公子此刻只想離去。
“嗯,兄弟,人走路是用兩個腳的,豬狗走路是。。。。。。”
蘇全聽了,自然明白,立刻跑到房間門口,一腳矗地,一腳支起,喊道:“想活命的便從此鑽過!”
高公子哪裡還顧尊嚴,撿起金子,從蘇全胯下鑽過,那二十餘打手,也跟著鑽了出去,蘇全哈哈大笑,也離開了房間,他見識過李師師容貌,已然心滿意足,自然是留著武松在裡面了。
“這位韓大爺,方才失禮了!”老鴇向著武松行禮。
“韓大爺?”武松奇道。
啪,老鴇在嘴上打了一嘴巴,說道:“我忘記了大爺的姓名,胡亂說一個罷了!”
武松自然不知道老鴇叫他做“韓信”是揶揄他“寒酸”,也不以為然。
“師師,你們閒聊,我出去吩咐丫環進來整理。”老鴇也離去了。
武松轉頭呆呆的看著木婉霏,木婉霏臉上一紅,嗔道:“你看著我幹嘛,是臉上髒了嗎?”
“你不姓木!”
“我不是木頭,自然不姓木,你才姓木!”木婉霏狡默的笑著,她芳心暗喜:“他終於記起來了。”
武松拍拍腦袋,皺著眉:“婉霏,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我似乎記起一些事情,可就是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