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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要侮辱我妻子,殺害王婆,嫁禍於我,方才在三百餘人面前已經招認,供詞由姚都頭和胡正卿記錄,西門慶設計,張小三和管家來福都有參與,請大人明鑑!”
“把供詞拿上來。”
姚冬把供詞呈上,胡正卿卻是跪在地上磕頭道:“小人方才膽戰心驚,雙手無力,寫不出供詞!請大人恕罪。”
武松聽了,心中大怒,狠狠的瞪了胡正卿一眼,眼角餘光卻看到王二牛向他打個眼色,微微一笑,雖然狐疑,但王二牛不會害自己,武松也沒有發作。
“嗯,你並非公門中人,就算沒有記錄,不算罪過,你退出去吧!”
劉文正心中高興,少一分供詞,也是好的,他看著姚冬寫的供詞,上面西門慶如何賄賂他,賄賂了什麼東西,都鉅細無遺的寫上,看得他滿頭大汗。
“姚冬,這份供詞,可是你自願寫下?”
姚冬跟隨劉文正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心思,連忙磕頭道:“請大人恕罪,方才小人的脖子上頂著一條銀光燦燦的三股鋼叉,武松說什麼,小人只能寫什麼,至於西門慶說了什麼小人聽不清楚!”
“哼!你睜大狗眼,看清楚自己寫了什麼?”
劉文正將供詞往姚冬面前一扔,姚冬撿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看著,越看,臉靠的越近。
“都頭,小心他吃了!”張龍急忙喊道,武松一愕,不明所以,待低頭看去,姚冬已經將供詞吞進口裡。
他氣得目眥盡裂,一把抓起姚冬,便要往地上砸去,知縣急忙道:“武都頭,公堂之上,不能魯莽。”
王二牛也急忙跑過來,一把抱著他,低聲道:“都頭,兄弟自有打算!”
武松強忍怒火,將姚冬放了下來,姚冬嚇得全身無力,癱坐在地上。
“武松,西門慶可是你殺的?”劉文正看得姚冬將供詞吞下,心中安穩不少。
“正是!”
“殺人償命,你可知道?”
“西門慶害我兄長,意圖辱我妻子,殺害王婆嫁禍於我,罪有應得,就算一條殺王婆的罪,足以當誅!”
“可有證據!”
武松狠狠的瞪了姚冬一眼:“方才的供詞,大人已看過,上面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
“上面並無寫你所說的事情,據官兵回報,到了你家屋後,搜得王婆屍體,那棺材是你讓兄長做的,有木材鋪東家作證,有行人作證,你去殺王婆,打鐵鋪東家作證,鴻福樓小二和客人作證,城隍廟廟祝也可作證,況且有原告人王小刀,你如何抵賴?”
“這些都是西門慶一手策劃,西門慶雖死,有張小三和來福作證!”
啪!
劉文正一拍驚堂木,喊道:“張小三,來福,武松說的可是實話?”
“小人從來未參與什麼圖謀,方才都是迫於武松的武力,胡亂說的!”
張小三連忙說道,武松心中懊悔,方才為何不殺了他。
“來福,你說!”
武松狠狠的瞪著來福,來福知道他的厲害,不敢撒謊,何況自己沒有參與殺人之事,便道:“西門慶和張小三有沒有設計害武松,小人不知,小人只是負責替西門慶送禮物給大人,至於有什麼厲害關係,一概不知!”
啪!
“好你個來福,竟然敢汙衊本官,來人吶,打五十棍,再審理!”
四名劉文正的心腹官差,立刻撲上來,兩人按著來福雙手,兩人舉起水火棍便打,打的位置哪裡是大腿,都是朝著後背要害處打去,只打得十餘棍,來福便一命嗚呼。
張小三看得膽戰心驚,他為人精細,哪裡不知道劉文正是要殺人滅口,自己的遭遇遲早如同來福一般,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張小三尖著聲音喊道:“好你個府尹,竟然殺人滅口,我遲早要死在你手上,倒不如和盤托出,將你跟西門慶的陰謀公之於眾。”
“來人吶,把張小三也打五十棍,看他敢不敢汙衊本官!”
四名官差,還沒等劉文正說完,水火棍便往張小三頭上打去,張小三剛要張嘴說話,頭上被重擊,當場死去。
武松想不到眾目睽睽之下,劉文正竟然敢公然指示殺人,饒是武功高強,也沒有能夠出手阻攔。
啪!
劉文正知道事情已經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必須把武松殺了,自己方能脫身。
“武松,當下罪證確著,你無從抵賴,來人吶,將之押入死牢,聽候處決!”
第二百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