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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那廝厲害得很,孃親給我做的衣服都劃破了!”
凌中大喜,拉著李逵的手進去,老婦一夜未睡,聽得李逵回來,忙問道:“鐵牛,你一夜去哪裡了?”
“孃親,孩兒為村民做了好事,他們送了一桌肉食給我,你吃吧!”
李逵把肉食都擺在桌子上,一把拉著凌中的手,說道:“兄弟,你跟我出去。”
凌中雖然覺得奇怪,可李逵性格暴烈,他哪裡敢不去,走出家門,他問道:“兄長,去哪裡?”
“孃親讓我殺武松,不能傷及無辜,便在藥王廟前的松林裡伏擊他,將之殺了,可我認不得武松,所以請兄弟去辨認一下,看看是否有殺錯人。”
凌中看得他腰間的板斧沾滿了血跡,胸腹間的衣服劃破,肚皮上留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心道:“李逵是殺了人,估計也不會殺錯,安溪村除了武松有誰能在他肚皮上劃一道口子。”
他心中高興,隨著李逵上山,只是覺得奇怪,李逵為何跟他如此親切,一直拖著他的手。
進了松樹林,來到李逵下拜的松樹下,李逵停住了,凌中奇道:“兄長,武松呢?”
李逵往松樹一指,冷冷道:“它就是武松!”
凌中笑道:“這是松樹怎麼是武松,莫非兄長將他埋在樹下,可也不對呀,樹下的泥土沒有被掀開的痕跡。”
“你識字麼?”李逵將凌中一推,推倒在地,凌中看著李逵的眼神,心知不妙,可也不知為何,只得顫聲道:“讀過兩年書,識得粗淺的字。”
“那你讀給我聽。”
李逵將幾十張供詞撒在凌中身上,凌中慌忙撿起一張,讀了幾句,立刻拜倒在地:“兄長,請你看在結義之情,收留之恩,對乾媽孝敬之義,放過兄弟吧。”
“你不必拜我,對著武松拜,問他能否放過你!”
凌中看李逵指著松樹,也不敢怠慢,立刻對著松樹磕頭,李逵從腰間抽出板斧,從後將凌中殺了。
用凌中的血在松樹下圍了一個圈,跪下道:“武松,是鐵牛冤枉你了,這小人也殺了,算是給你出氣!”
他說完,用樹葉將板斧上的血跡擦乾,徑直下山,回到凌中家。
“孃親,我們走吧!”
“鐵牛,我們要去哪?凌中呢?”
“殺了!”
哐當,老婦手中的碗筷掉了,驚道:“你為何殺了他?”
李逵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老婦嘆道:“哎,你這個莽孩子,你說,我們該到哪裡去?”
“本來在這裡去投靠武松最好,可他自己也犯了事,不能照顧我們,鐵牛聽聞山東‘及時雨’宋公明十分仗義,可惜他是個押司,是官門中人,鐵牛犯了事,投奔他也是不妥,現在想來,唯有到滄州,投靠‘小旋風’柴進,他為人仗義疏財,應當會照應我們。”
李逵拿了一張床單,將母親吃剩的肉食包作一團,系在腰間,背起母親,挽了包袱,在凌中的家裡放了一把火,朝滄州投奔柴進而去。
武松跟李逵分別了,走進藥王廟,看著驚魂未定的兩父女,笑道:“黑大漢走了,沒事了。”
“都頭,聽那黑大漢所言,他並非歹人,只是受了人蠱惑,是我們父女連累你了。”
“大丈夫做事,做了便做了,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走吧!省得有人追來,徒添殺孽。”
“菩薩!”
李巧奴指指地上的藥王菩薩,武松會意了,將菩薩像搬回神壇放好,李巧奴用手絹將兩個饅頭抹乾淨,重新放在神壇前。
武松看饅頭十分精緻,拿了便吃,竟然十分美味,李巧奴嘴角一掀,武松把剩餘的一個遞給她:“你要吃?”
李巧奴臉上一紅,搖搖頭:“你吃!”
武松把饅頭吞了,自言自語道:“你不愛說話,以後媒婆怎麼跟你提親,難道是點頭就答應,搖頭就不答應麼,要是覺得還可以,有待觀察的,怎麼說。。。。。。”
李巧奴聽了,芳心大亂,低著頭,跟著武松身後,有了李巧奴指引,回去的路好走了許多,酉時便回到酒館。
“都頭,你回來了,小人想死你了!”
一名行者跪倒在武松面前就拜,武松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曹正。
“兄弟,你什麼時候脫獄的?”
“都頭抓了高聯出去,獄卒都跟了出去,小人心想,官府無道,牢房裡的大多是窮苦人,就將大夥都放了,也趁亂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