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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了仿若木頭人一般的劉彥昌。
“有什麼難以明白的,這話無非兩個意思而已。”
“其一,你一番救母心思孝順,任誰也不能言說半分。”
“但你所針對的目標,不能是整個天庭,僅是天條。”
“在玉帝心中,天庭是個施展神威,三界主宰權柄之地。”
“可三界萬靈,需要這個天庭。”
“天庭若出事兒,億萬生靈亦要遭受浩劫。”
聽得父親一番講解,沉香內心清明。
他本來想說,億萬生靈遭受浩劫又如何,他不在乎。
可是能真的不在乎嗎?
無數的性命消散,都能不在乎。
又有什麼資格,言及愛家之心。
“其二便是若言救母,不可僅憑一番匹夫之勇。”
“即便你個人勇武,真有達到讓整個天庭都無力的地步。”
“到時候,你所面臨的,恐怕將是億萬生靈的敵對。”
沉香懂了,其實說了這麼多,若言四個字概括,無非持守本心。
“你倒是真有幾分學問。”
一句淡然言語傳揚,讓劉彥昌內心滿是喜悅。
只要這位岳母,不對自己那般的冷淡,就自有言之好事的份兒。
“還有一句忘了跟你說。”
“你那個二舅舅,當初之所以入天庭,也是因天庭,非玉帝一人一家之天庭。”
“如今成了這般模樣,我也不知道他什麼緣故,想些什麼。”
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兒子,又怎能不顧念。
“主人,您沒事兒吧?”
哮天犬有些小心看著楊戩。
以他對楊戩的忠心,敢如此對待楊戩,必然拼命不可。
哪怕修為差距不敵,也非得撕咬一口不可。
可這位,哮天犬實在沒什麼辦法。
此倒也不是哮天犬此刻憂慮,他此刻憂慮的,乃是楊戩的狀態。
旁人倒也罷了,連生而養之的母親,都未曾理解。
於楊戩內心而言,能否承受,實在是存在疑問的。
“能有什麼事兒?”
“雖說長這麼大,還捱了收拾。”
“可誰又沒有捱過父母的收拾。”
看似豁達的笑容,實則還是有一絲難言心酸。
在父母面前,本該沒什麼不可言。
可有些事兒,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的為難與委屈,自莫不過如此。
“我現在擔心的,還是沉香那小子。”
“有我娘這般插手,他是否還能無窮鬥志。”
“沒有歷經絕境,又怎能言及鬥志。”
“沒有鬥志,又怎能言及危險絕地中的一絲生機。”
楊戩有些悠悠嘆了一口氣。
兩口子十六年,未曾切實見得外孫一面,這裡邊自然也是有說道的。
他們自己的意願,自然是一方面的因素。
再有恐怕就是楊戩暗中的攪擾。
自得知妹妹配了凡人,生下男兒後,除了拼命外,一些模糊狀態的盤算,已然開始。
“主人,其實您也不必過於憂心。”
“沉香能經受住磨礪,最終成功救母,自然是喜事兒。”
“最終無奈失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有您在,有大爺在,我看他們還真敢為難三姑娘不成?”
哮天犬儘可能勸慰楊戩。
也不是蒙著眼睛說胡話的勸,自有一定道理可言。
“若實在沒辦法了,不是還有先生嗎?”
哮天犬就不相信,以先生之能,在天庭手裡護不住三小姐。
“我師父,自然是我師父。”
“可現在又不是不懂事兒的三五年齡,一切都有家長可依靠。”
“何況此事說來牽扯實在甚為廣大,儘可能縮小圈子解決,自該縮小圈子。”
楊戩曾經想過,也曾問過,自己是否有這樣的能力,除掉天庭腐朽,締造新的,造福三界的秩序。
思來想去,結果也只有一個。
雖說有能力完成這樣的事情,所不能控制的,將是代價二字。
戰場上面對敵人,可是不眨眼眸,無情以處之。
這麼大的牽扯,又怎能絲毫不為之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