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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指點道。
有時候，有些事兒，不過是一句話，一層輕薄的窗戶紙而已。
“都說修行當以出世無為，可在我看來，沒有入世而為，何談出世無為。”
“先生之言，微言大義，古藤謹記。”衛無忌的話，讓古藤一瞬間，雖朦朦朧朧中，卻也有所感悟。
古藤悟性無疑是頂級的。
世間草木億萬，上了年份的也不在少數兒。
可真正有所修持的，卻寥寥無幾。
除了機緣等各種外在因素之外，本身的悟性，也是相當重要的一點。
沒有那份兒悟性，就算有天大機緣擺在面前，也不一定能聽得明白。
“走，跟我進去看看。”一股飯菜的香味兒，自一旁酒樓中，飄入了衛無忌鼻端。
霎時間，似是饞蟲腹內湧動。
“您還會餓嗎？”古藤有些怪怪的看著衛無忌。
修行之輩以靈氣為食，不知勝過這凡俗之味多少倍。
“這不是餓不餓的問題。”衛無忌一邊往酒樓裡走，一邊問了古藤一個一時間難以回答的問題。
“人，為何之所以為人？”衛無忌的問題，讓古藤一下子傻眼了。
人如何為人？這問題，應該讓締造人界的女媧娘娘回答吧？
“慢慢想吧。我相信，以你的悟性，很快就能想明白。”在店小二俗套熱情的招呼中，一大桌子菜品已經進入了後廚。
“先生是否想要考我，這人世之苦？”想了半天，古藤才微微小心，看著衛無忌回答道。
“人世苦嗎？”衛無忌沒有說對與錯，而是繼續問了一個問題。
一下子，古藤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人世難道不苦嗎？
短短百年歲月，歷經生老病死，輪迴之苦，永無休止。
這是他對於人世的絕大概念。
想來，大部分修行之士，都這麼想。
“不要在意別人怎麼說，甚至不必在意我怎麼說。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心去體悟。”
“還是那句話，仙之道，在於超脫，沒有沉淪，何談超脫。”
“古藤受教！”古藤衝著衛無忌抱拳行禮道。
“誒，你們都聽說了沒有，城西的王員外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昨天晚上啊。”
“哎！這生死之事，豈是咱們這些俗人所能參透的，還是樂呵一點兒，活過一天是一天。”
“什麼呀，要是一般的正常死亡，我能在這兒說嘛。”
“怎麼？有賊人作祟？”一群人，頓時起了精神。
除了一種本能般對於這種八卦事件的關注之外，更多不自覺，還有一種自我安全的防備。
畢竟住在一個城中，萬一那個對王員外行兇的兇徒，對自己動手怎麼辦？
雖然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很小，但誰敢保證，百分之百不會發生。
倒黴起來，喝涼水都要塞牙的好不？
“根據我得到的訊息，出手的可能不是人。”陰森恐怖的語氣，瞬間更加吸引了人們的關注。
“你這傢伙就知道故意玄乎，嚇人。你說說，哪兒來的根據，說不是人出手的？”一陣兒笑聲，消解了此刻的凝重。
“五臟都已經被掏空了，你說，這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嗎？”一時間，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沉默中，似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蔓延。
由於紅塵之氣，以及正道門派的緣故，人界之中，邪祟之事，還是極少發生的。
極少發生，不代表就不會發生。
人界，始終不可能與六界，徹底隔絕。
“先生，是否有妖孽作祟？”古藤看向了衛無忌。
“這麼多猜疑做什麼？實地去看看，不就得了。”
說的也是，以先生能夠與飛蓬重樓一戰的實力，神界尚且來去輕鬆自如，何況人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