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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符籙印記把幾個弟子的屍首震成齏粉,後方之人全數看在眼內,心知符籙印記極為厲害,因此不敢動彈。好在符籙印記沒有感到眾人妄動,因此靜靜懸停。
只是前方凌勝處,竟無半個符籙印記。
“凌勝,你敢欺害我等?”
邵遠怒喝出聲。
凌勝不去理他,伸手一拍腰間木舍。
猴子應聲而出,坐到凌勝肩頭,笑道:“就知那個地仙不是善類,早有佈置,果然如此。”
自通道口至此,全數佈滿陣法印記,只要驅動,立即就有大量符籙印記從四周巖壁,上下地層憑空生出,數量幾近無窮,出自於地仙之手,更是威能驚人。
凌勝問道:“為何我在這兒,卻無符籙印記?”
“不清楚。”黑猴攤手道:“但是,從入口處到這裡,遍佈符籙印記,只有你腳下所處,以及身後通道並無符籙印記。”
先前正是聽了黑猴所說,凌勝才往前疾行百餘步,邁入這一段未有符籙印記的通道,一道劍氣往後打去,引發符籙印記顯現出來。
黑猴早有所料,讓凌勝走在前頭,本就是一個陷阱。
符籙似虛似幻,又有形體,數量幾近無窮,圍住一眾雲玄門弟子,不住旋轉。
凌勝看了半晌,問道:“這些符籙印記先前把人屍首震成粉末,委實厲害,可此時就這般懸停,時而轉動,有何用處?”
黑猴笑道:“用處不小,你且看著。”
此時,被符籙印記圍住的邵遠李續等人,俱是怒聲喝斥,可又不敢施展法術,生怕引發符籙印記,震殺自身。
凌勝等候半晌,仍無動靜。
“你怎知曉,這通道之中,必有變故?”凌勝說道:“地仙之輩,手段玄奇莫測,既然氣息外洩,便是特意為之。我本還當是那位地仙臨到頭來,要傳承道統,因此才遺留線索。”
黑猴低笑說道:“如若是中土的修道之人,興許還是留下道統,尋找傳人。可這位地仙,乃是南疆本土之人得道成仙。”
“南疆大地,素來弱肉強食,荒蠻不堪,與天鬥,與地鬥,與飛禽走獸爭鬥,與修行之人爭鬥,雖然這位已是得道成仙的仙人,但他出身南疆,這等脾性,如何會改?哪裡會去講究什麼傳承道統之說?”
“他留下線索,大約是要讓人進來此地,被符籙印記圍住,到時便來一場血祭。”
“可惜此仙劫數難逃,被術士咒殺,這場血祭,也便成了空談。”
黑猴徐徐說來,前方終於有些變化。
無數符籙圍著雲玄門弟子,時而懸停,時而轉動。
過不多時,就見雲玄門弟子個個精神萎靡,汗水橫流。
符籙印記仍是轉動不休。
修為稍淺的幾個弟子,面板竟漸漸消融。
轟然一聲響。
那幾個面板消融的弟子,被符籙印記圍著轉了又轉,一連幾十圈,登時身軀崩碎,與瓷瓶碎裂一般,化成了數十片碎塊,可卻沒有血液流出,場景真如瓷器破碎一般。
這般詭異模樣,凌勝也不禁暗道厲害。
“嗯?”
凌勝聽得一聲熟悉慘叫,轉頭看了過去,正是石風。
石風這年紀最輕的弟子,修為雖然不淺,但也不會過於深厚,只堅持少許時候,面板就已漸漸消融。
凌勝沉吟片刻,忽然伸手,從木舍取出一道繩索,扔了出去,恰好卷在石風腰間。
其餘弟子見機,紛紛伸手拉住繩索,就似河流之中溺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凌勝打出劍氣,引動大量符籙印記,登時把拿住繩索的這幾個弟子穿透至死,隨後的符籙印記,就把這幾人輕輕一震,化成了齏粉。
說來奇怪,被凌勝所殺的,便被符籙印記震成了齏粉,而那些被符籙圍住,漸漸消融的,則如瓷器碎裂一般,化成無數碎片。
凌勝未有多想,把石風拉了過來。
石風得脫生天,不住喘息,心有餘悸。
過了良久,又有兩個雲玄門弟子被符籙繞得精神萎靡不堪,真氣運轉不暢,最終成了碎片。
石風看得不忍,再看眼前這個殺了自己同門的凌勝時,眼神甚是複雜,口中微動,終是意欲開口。
凌勝退了兩步,如鬼魅般閃到石風身後,一記手刀打在石風腦後,注入真氣,頓時鎖住石風體內經脈,把他擊暈過去,不讓石風把求饒言語說出口來。
事到如今,如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