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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勝與陸珊被囚籠禁住,而囚籠仍在收縮。
囚籠觸及皮肉,便即腐化,不多時,二人便已狼狽不堪,更緊緊貼在一起。
雖有皮肉腐蝕之痛,但溫香軟玉在懷,似乎連苦痛也都消減了許多。
那老者隨手一揮,便把道術囚籠打碎湮滅,並灑下幾縷白氣,落在二人身上。
白氣有治療傷勢的效用,更是奇效,才落在二人身上,就見二人傷勢立時痊癒,只留一身血跡,再無傷口苦痛。
“李長老。”
見老者現身相救,陸珊終於鬆了口氣,忽然發現自己依舊與凌勝貼在一處,頓時面上發燒,忙退後幾步。
李長老露出幾分揶揄之色,似笑非笑。
凌勝得以脫身,也不問這老者是誰,忙去把墜落在地的猴子抱起。
猴子一身虛弱,但還未死,只是微微搖頭,瞥了那李長老一眼,使了個眼色,就即暈了過去。
凌勝知它是顧忌仙宗長老在此,才作此姿態,確認黑猴無事,心下終把大石落去。
李長老將周圍景象收入眼中,笑道:“在顯玄之輩手裡仍能存活,你二人也屬福緣深厚。”
陸珊連道不敢,遲疑片刻,問道:“那位顯玄真君?”
李長老說道:“此人是南疆本土真君,也無多大惡名,只是前些日子被煉魂宗收伏,與我仙宗為敵。”
陸珊咬牙問道:“李長老何不前去追他?”
李長老低聲發笑,搖頭道:“若是修行前期,以御氣之身,便能打殺這些出身尋常的散修之輩。只是到了顯玄之境,我等仙宗門人勝過人家的地方,便少了許多,因此仙宗的仙君,與這些顯玄真君,並非如之前那般天差地別。真要鬥法,我自信足可勝他,但要取他性命,則是極難,更何況,他一心遁逃,我也難以截下。”
陸珊面上雖然平靜,心下仍不禁失望。
“你也莫要失望。”李長老笑道:“我觀他殘留氣息,稍顯頹弱,因此落井下石,放出了真玄法相取與他一鬥,雖不能傷他,也能教他不太好過。只可惜此時並非生死鬥法的好時機,否則,我就是拼著重傷,也要把這個氣勢頹弱的真君打殺在此,在那功德簿上添上一筆。”
“不是生死鬥法的好時機?”凌勝眉頭一皺。
李長老轉頭看來,笑道:“據傳煉魂宗掌教給你取了個劍神的稱號,今日雖未能見你本領,但你既然能在顯玄之輩手裡活下命來,實也無愧於這劍神之名,畢竟你還只是御氣弟子。”
凌勝與這位李長老從未見過,卻不知為何,察覺出這位李長老言語之間,露出了幾分親近,當下有些疑惑。
李長老說道:“觀此地氣息,似乎頗為激烈,又有遍地狼藉,巖壁地層盡毀的景象,可見這場爭鬥委實艱難。倒是不知,你二人是如何從這個顯玄真君手裡支撐下來的?”
凌勝眉頭微皺,暗道:“這山崩地裂的場面,分明是那頭黃鳥雙翅一展所造成的景象,哪裡有甚麼激烈鬥法?猴子現了山神真身,也只是虛張聲勢,未曾動手而已。”
以御氣之身在顯玄真君手裡活下性命,已算是驚人,可若是說把一位顯玄真君逼得露出了真玄法相,便更是駭人了。
陸珊本想直言,又見凌勝眉頭緊皺,也只得含糊其辭。
好在李長老無意深究此事,聽個大概,也不知信了沒有,只是說道:“陸珊,以你如今狀態,已不適合逗留於此,便隨老夫離去,待得與你師傅會合再說。”
陸珊低頭應是。
李長老看向凌勝,不禁有些沉默。
這個名義上的弟子,顯然不是那般簡單,也並非如眾長老想的那般不堪,若是還在外界,興許他會改變主意,把這弟子視為真正傳承。
只是眼下情勢,容不得再有半點差錯。
李長老沉默良久,說道:“你若是在七日之內,殺足二十邪宗弟子,便離開中堂山罷。”
凌勝心想,近些時日,我殺的邪宗弟子何止二十個。但仍是微微點頭。
陸珊轉頭看他,輕輕咬牙。
李長老深深望凌勝一眼,嘆息了聲,捲起陸珊,化作一道光芒,消逝不見。
直至光芒不見,凌勝眼中戒備才漸漸消去,低頭一看,不禁一怔。
地上留有一張符紙。
陸珊悄悄留下的符紙。
凌勝收了符紙,抱著黑猴往前方一躍。
前方土地皆已崩毀,凌勝一躍,便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