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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林歸遙想了想，點了點頭。
“坐下來說吧，要不要吃點東西？”
趙子月撫了撫裙襬，側坐了下來，她不習慣穿絲襪，所以腿是光著的，從旗袍開口的一端露了大半截大腿，完全讓人看不出她這個尤物竟然是一個冷血的殺手。
她搖了搖頭：“待會就是晚宴了，村長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開始吧。”
林歸遙訕笑一聲：“也是，不過你可以叫我林哥，叫歸遙也可以，就像我叫你子月一樣，沒外人的時候你叫我村長總感覺怪怪的，搞得我像個白鬍子老頭一樣！”
“噗呲！”
趙子月見林歸遙一副鬱悶的表情摸著光潔溜溜的上嘴唇，不由得掩嘴笑了一聲，不過很快臉色就回復了平靜。
“那我就叫你……歸遙？”
“嗯！”
趙子月等自己偷偷扯起的嘴角落下後，這才平靜地說道：“李霸不是說過我是從奴隸商人手中買回來的嗎？他買我的時候，我才四歲，但在被他買走我之前，我其實是個非賣品，是那個男人的禁臠。”
“禁臠？！”林歸遙皺了皺眉頭，這可不是一個好詞。
趙子月點了點頭，接著緩緩解下了眼罩，指著自己那顆紅色的瞳孔：“就是因為這個眼睛，我從出生那天起就被村子的人認為是不祥之兆，甚至有人覺得我是新人類，連我……都想要拋棄我，但我母親卻固執地將我養到了三歲，直到有一天我被那個畜生偷偷賣給了那個男人，我也就成為了一個奴隸，一個專屬於他的奴隸。”
林歸遙知道被趙子月叫做畜生的人是誰，十有八九就是她的父親，一個連名字都不願提起，反而以侮辱人的畜生二字代替，可見她是有多恨那傢伙。
由於趙子月的父母都不是新人類，那麼長相奇異的趙子月就自然被村民們認為是第一代新人類，而第一代新人類的能力非常不穩定，說是一個定時炸彈也不為過，搞不好哪一天就狂暴喪失理智，來一出九尾屠村的戲碼，因此會受到村民的歧視在當時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種事件已經出現了不只一例，人們自然會恐慌，但是連她的親生父親都這樣，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確是病了。
“他們只是愚昧，你這只是一種異瞳症罷了，嚴格說來，病都算不上。真要找罪魁禍首，可能還是把這基因遺傳給你的父母。”林歸遙安慰道。
他確定趙子月的眼睛應該十有八九是遺傳導致的異瞳，而不是虹膜感染。
誰踏馬見過眼睛感染了還能打得那麼準的狙擊手？！
“也許吧，不過即使他不把我賣掉，我留在村子裡也遲早會被村民給打死，說起來真是可笑，他還算變相的救了我一命。”
“嗯？你是指從村民手上嗎？”
趙子月搖了搖頭：“不是，在我被李霸買走後，他讓我我跟著他回到村子裡，說讓我去見我母親最後一面，結果發現村子已經被人給屠了。”
這……
沒想到趙子月難得守的雲開，見到的卻不是月明，而是一顆當頭砸下來的隕石。
“那個男子是奴隸商人？他不是……李霸是用了什麼手段才把你救出來的？”林歸遙問，他打算儘量不提買賣這兩個字，被人當做貨物一樣擺賣，是人都會有陰影。
趙子月緊了緊手中的杯子：“李霸當然沒那麼好說話，本來他是要把那傢伙給剁了的，但是在商言商，那傢伙本身的來頭也不小，這才妥協了一下，只讓我卸了他一隻手而已，那時，我剛剛好就是四歲。”
讓一個四歲的女娃娃卸人一隻手？這李霸不愧是七歲就開始殺人的冷血怪物。
“說實話，那個男人並沒有把我當做奴隸對待，不但讓我吃好喝好，住大房子，穿好看的衣服，還教了我很多所謂上層人物所需要了解的知識，根本沒對我怎麼樣，待我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父親一般。我那時還真的有點下不去手，不過後來，我卻後悔我怎麼沒把刀子抹在他的脖子上！”趙子月越說越咬牙切齒。
“很奇怪是嗎？因為我後來才知道，李霸為什麼要帶我去看那個村子，因為那個村子，正是被那個男人給屠的！”
村民們怎麼樣趙子月可以不關心，那個父親怎麼樣她也可以不理會，但是她的母親，那個不顧全村人反對，仇視，辱罵和毆打也要將她給保下來的母親，卻也死在了那場災難中，這讓她瞬間就感覺失去了人生的意義。
直到李霸告訴他兇手是誰，她的人生目標也就只剩下了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