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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元協在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發現元起竟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站在元起身後的,是元協的首席御林軍統領王密。王密不可能也不會阻攔元起進入元協的寢宮,但是職責所在,王密還是象徵性的跟在了元起身邊。
“每次遇到困難,皇兄都會如此及時的出現在我面前。可是河北戰事正緊,皇兄來了,那河北怎麼辦?”元協面帶微笑,開口對元起說道。見到元協醒來,王密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寢宮。現在,這裡已經不需要他守衛了。
元起搖頭笑了笑,然後走到龍床邊,伸手拿過龍袍,披在了元協的身上。一隻大手順勢扣在了元協的頭頂上,安慰著元協:“放心。河北那邊暫時不會出現問題。咱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涼州叛軍打敗。”
感受著元起手心中傳來的溫度,元協的心也被溫暖了起來。自從被元起真正的扶上帝位,擺脫了被董猛當做傀儡的局面之後,元協越來越感到身邊沒有可以傾訴心事的人了,這或許就是高處不勝寒的孤寂,難怪元起那麼不願意當天子。而是一定把帝位留給自己,元協如是想到。
元協剛要說些什麼,一陣怒吼聲忽然從寢宮外傳來:“讓開!某要面聖!”王密為難的聲音隨之響起:“將軍,未得聖上召喚。外臣是不能進宮的。”先前說話的人幾乎是用怒不可遏的聲音吼道:“某父已為國盡忠了,某一定要為父報仇!”
元協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元起,他知道,大吼大叫之人,一定是元起帶來的,在京城,是不會有人敢藐視元協的威儀的。元起嘆息了一聲,解釋道:“是馬將軍之子,也是某的結拜兄弟,馬越。他一定是得知馬將軍身亡的訊息,想要報仇雪恨。”
“原來是馬愛卿的兒子,我在馬愛卿臨終前,曾答應過他,要照顧好他的兒子。”元協一聽是馬騰的兒子馬越,心中一絲細微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了。
片刻之後,元起帶著馬越走進了寢宮,馬越獅盔蠻鎧,腰束玉帶,目若朗星,元協單看馬越的外表,就對馬越產生了三分欣賞之意。若沒有馬越頭盔上和腰間的孝帶,元協幾乎都要忍不住誇讚馬越幾句了,西涼錦馬越的魅力,那可不是用嘴吹出來的。
雙膝重重的跪在地上,馬越還未開口,臉上已是熱淚縱橫,哽咽著說道:“陛下,臣的父親為國盡忠,死得其所。可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自從臣跟隨在二哥身邊至今,已經有整整五年未曾見過父親了,誰料卻天人永隔!請陛下恩准臣領軍為父報仇!”
元協剛要說話,又是一陣怒吼在寢宮外響起,打斷了元協的話:“某要面聖!某要請命出征!”元協無奈的再次看向元起,不知道這又是誰在大吼大叫。元起也頗感苦惱,無奈的解釋道:“是長安張將軍的侄子,張龍。”
未幾,王密帶著張龍走了進來。張龍跪在馬越身邊,神情悲痛的說道:“陛下,臣的叔父困守長安,凶多吉少,臣請命出征,前去救援叔父,請陛下恩准。”
帶著張龍走進來的王密,臉上的神色忽然一暗,然後走到元協身邊,從衣袖中遞給元協一張戰報,低聲說道:“這是鐘太傅剛剛得到的訊息,長安已經失陷了,張將軍……已經殉國了。”
王密的聲音雖低,但在場的幾人除了元協之外,都是武道的大行家,王密的話,自然也被其他幾人聽到了。張龍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良久之後,忽然大叫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昏厥於地。和張龍跪在一起的馬越,連忙扶住張龍的身體,用力掐捏他的人中,低聲呼喚道:“張龍,醒來!”
看著地上張龍留下的殷紅血跡,元協嘆道:“都是忠烈之後啊。”
元起對馬越說道:“馬越,你先把張龍帶下去好生照料,某和聖上仔細商議一下進軍事宜。”馬越答應了一聲,抱起張龍向寢宮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馬越忽然轉身說道:“無論如何,先鋒之職只能在臣與張龍之間選擇,血海深仇,不可不報!”
等到馬越走後,元起嘆了一口氣,對元協低聲說道:“某這次只帶來了兩萬人馬,加上京城計程車兵,我們沒有和叛軍野戰的能力,只能據城固守。”元協在心中默默的計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直接掌管的精兵,只有一萬五千人,再把京城城中的守軍和附近郡縣的郡兵都算進去,也不足五萬人,算上元起的兩萬精兵,也只有七萬之眾,遠不是李傕等二十萬叛軍的對手。因此,元協點了點頭,對元起說道:“一切全憑皇兄做主,城中糧草兵馬,全部聽憑皇兄調配。”
官渡,宇宮軍大營中。宇宮照烈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戰報,不無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