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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袁丁的這個辦法,是個折衷的辦法,同時贏得了兩邊官員的認可。
這也是袁丁一直優柔寡斷的重要原因,為了使治下穩定,袁丁很多時候,不得不同時照顧到兩派官員的情緒,避免挫傷他們的積極性,因此袁丁下達的很多政令,都是以平衡為目的,意在維護內部的暫時團結,即便有很多道命令,袁丁自己也心知肚明,那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但是內部的矛盾,卻不得不讓他這麼做。
袁熙忽然站出來說道:“父親!孩兒願與高覽將軍一起出徵,一雪前恥!”袁熙和元起之間,私怨頗深。元起搶走了上官宓,還把袁熙生擒活捉,最後把袁熙扒光了衣服吊在鄴城中,被袁熙引為生平的奇恥大辱,現在仗著袁丁麾下人馬眾多,袁熙打算藉著這次機會,狠狠地報復一下元起,至少,也要殺掉幾個元起的得力心腹,這樣才可以洗刷恥辱,為自己以後爭奪世子之位,奠定良好的基礎。揹負著恥辱的人,是沒有資格繼承袁丁的衣缽的。
看到袁熙態度堅決,頗有豪氣干雲的氣勢,袁丁開心的笑了起來:“好!我兒英雄,不愧是我袁家子嗣!”
另一邊,袁丁的長子袁譚見狀,急忙也站出來說道:“父親,自古父有事子服其勞,二弟勇氣可嘉,令孩兒欽佩。孩兒也願一同出征,彰顯我袁家威風!”在袁譚看來,袁熙主動請纓,是赤裸裸的爭權啊,目的就是為了積攢人氣,以便日後和自己爭奪世子之位。身為長子,袁譚當然不想看到袁熙日益做大,於是嘴上說著漂亮的話,也要率軍出征,其實,就是為了和袁熙分庭抗禮,甚至打壓袁熙的囂張氣焰。
袁譚的話,說的恰到好處,正符合袁丁好大喜功的口味,惹得袁丁哈哈笑道:“我袁家後繼有人啊,子嗣各個英雄,可喜可賀!好,譚兒就隨同韓猛將軍,前去抵抗宇宮照烈。”
在處理子嗣的問題上,袁丁採用了慣用的平衡手法,兩個兒子一人去一個地方,互不干涉的抵抗外敵。與其說是平衡,還不如說袁丁好謀無斷,如果是宇宮照烈,就一定不會這麼做,在兒子們當中,普遍培養是不可或缺的,但一定要分清主次,能力最出眾的一個進行重點培養,才是正確的做法,顯然,在這一點上,袁丁再次敗給了宇宮照烈。
袁丁的這兩個決定,引起了審配的擔憂。袁譚和袁熙這兩個人的能力,說實話在伯仲之間,相差無幾。可問題是,這兩個公子關起門來,在袁丁的四個兒子中相比,是比較出色的,但若是開啟門,和天下英雄相比,說句不好聽的,和渣滓也沒什麼區別。拿這哥倆去和年歲相仿的元起一比,高低之別判若雲泥,沒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優劣來。用這兩個二世祖去抵抗元起、宇宮照烈,和肉包子打狗也沒什麼區別。
注意到了審配眼中的擔憂,沮授明白了審配心中的想法。在沮授看來,這種擔心是正確的,袁家兄弟倆根本就沒真正踏上過戰場,說白了不過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讓這哥倆帶兵,和送死是一個道理。審配因為屢戰屢敗的原因,已經失去了話語權,就差和鞠義一樣,被袁丁發配出去了,因此,審配雖然有擔憂,但卻不敢說出來,可沮授不同,沮授現在依舊是袁丁眼前的紅人,就算頂撞了袁丁,惹得他不高興了,沮授自認袁丁也不會懲罰自己。
於是,沮授再次開口說道:“主公,元起、宇宮照烈均是足智多謀之輩,麾下猛將良臣無數,二位公子閱歷尚淺,以某看,還是跟隨在主公的大軍中比較妥當。”
然而袁丁的反應,卻出乎了沮授的預料。對於一向護犢子的袁丁來說,寵溺子嗣是出了名的,最聽不得有誰說自己的兒子不行。袁丁陰沉著臉,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冰冷:“你是在質疑譚兒、熙兒的能力嗎?還是在質疑本將袁家血脈的能力?簡直荒謬!來人,把沮授拖下去斬了,以儆效尤!”
審配一驚,再也顧不得明哲保身了,急忙站出來勸慰道:“主公,臨陣斬將殊為不妥,還望主公收回成命!”在審配的帶領下,數十位文武將官都站出來為沮授求情,在他們的苦苦哀求之下,袁丁這才收回了成命,改為責打沮授五十軍棍,壓入大牢。
處理完沮授的事情之後,袁丁立刻調兵遣將,讓高覽、袁熙率軍三萬北上河間,抵抗元起;而讓韓猛、袁譚同樣率軍三萬,南下官渡,抵抗宇宮照烈。
直到兩部袁軍先鋒出發三天之後,袁丁才把主力大軍整備妥當,然後沐浴薰香,祭告天地,把部下陳琳寫的檄文激情洋溢的朗讀了一遍,這才率軍出征。出征的隊伍分作兩部分,南下的一部分由審配統領,輔以數十位文武官員,人馬在十五萬之數;而北上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