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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軍的右翼,是韓遂的部隊。在最開始的攻城戰中,李傕和郭汜都沒有動用自己的人馬,而是把韓遂的部隊推上了前線,在經過紅衣弩炮的射殺之後,韓遂的部隊忽然撤了下去。然後才是李傕和郭汜的主力軍,這個細節很多人都沒有在意,即便是看到了,也不會有什麼想法。但是元起和賈願是何許人?他們的眼眉拔下一根來,都是空心的,那可都是七竅玲瓏的人物,在這個細節中,他們看到了叛軍的一個致命弱點,在叛軍的內部,聲音並不統一!李傕郭汜與韓遂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分歧,只是這種分歧,暫時被掩蓋住了,攻克京城成了他們共同的選擇,也是最重要的合作目標,在沒有完成這個目標之前,其他的矛盾都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想想也不奇怪,這三人都是涼州的割據軍閥,李傕、郭汜是十幾年的老兄弟了,又曾經一起在董猛的麾下效力,感情深厚一些,共同排擠外來者韓遂,也是很正常的事,他們可不想在打下京城之後,把京城城中的利益分給韓遂。
一旁的徐庶很快也想明白了這些事情,笑吟吟的吐出四個字來:“疏不間親。”元起和賈願面帶微笑看向徐庶,三個人透過眼神的交流,統一了想法,之後也不再搭理其他人,轉身走下了城頭,到城內距離最近的一間房子裡密謀了起來。
退走三十里之後,叛軍紮下了營寨。韓遂的部隊依照慣例,被安置在右翼的大營中。安頓好人馬之後,閻行就帶著兩千名士兵離開了,他要在天黑之前,儘可能多的抓一些老百姓過來,為明日的戰鬥做準備。
閻行離開大營後沒多久,兩名西涼軍士押著一個樣貌平庸的人走進了韓遂的大帳,聲稱這個人是韓遂的舊識,特來看望韓遂的。韓遂仔細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剛要喝令軍士把他推出去斬了,忽然看到這個人向自己接連眨動眼睛,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韓遂想了想,讓軍士給鬆了綁,然後讓其他人都退出了自己的帳篷,把部下帶來的這個人單獨留在了大帳中。
在大帳中四平八穩的坐了下來,韓遂帶著警告的語氣說道:“現在這裡沒有人了,你可以說出你的來意了,如果不能讓本將感到滿意,本將手下軍士的鋼刀,可是很鋒利的,砍下你的人頭沒有任何的問題。”
來人沒有說話,從口中吐出一個蠟丸,遞到了韓遂的桌案上。韓遂疑惑的拿起蠟丸,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一會兒。這東西,在涼州可沒有,聽說是元起部下一支負責情報的秘密部隊專門配備的東西。看起來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元起派來的了。
微微一用力捏碎了蠟丸,把臘衣扔到桌案上,韓遂從中拿出一小團紙,在桌案上鋪平,認真的看了起來。這封簡短的書信,竟然是元起的親筆信,從落款處“元起敬上”這五個字就能體現的出來。不得不說元起的字寫的確實漂亮,但是文筆著實太差,在這封寥寥數百字的簡訊中。竟然有十幾處修改塗抹的痕跡,看的韓遂大皺眉頭,他想不明白號稱文武雙絕的元起,為何會寫出這樣一封蹩腳的書信來。書信中能看清的字跡,也沒有任何的突出之處。只是一封很簡單的問候信,元起以晚輩的身份。向韓遂表達了自己的敬意而已。盛讚韓遂鎮守邊關十幾年,實為當世開模之類云云。
放下書信,韓遂抬起頭看向送信的人,陰冷的說道:“元起是什麼意思?以他的才華,作詩作詞猶如行雲流水,為何寫一封書信卻要如此修修改改?”送人的人答道:“吾主說了。紙張製造不易,理應珍惜使用。至於那些被塗改的痕跡,原本是吾主對李傕、郭汜的不滿之詞,怕引起韓將軍生氣。這次塗抹了去。”
這樣的解釋倒也說得通,畢竟目前韓遂和李、郭二人還是同一個戰壕裡的,當著韓遂的面說他們二人的不是,也確實不太妥當。可是,元起既然知道自己和李傕郭汜的關係,還給自己寫來這封信,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元起真的認為韓遂是鎮守邊疆有功,特意來信誇讚自己的?別說韓遂,恐怕白痴都不能相信這個理由。
於是,韓遂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對此,送信人的解釋是,馬騰之子馬越在元起的麾下驕橫跋扈,仗著自己是元起的結拜兄弟,又有些功勞,時常挑起和諸將之間的鬥毆,元起對此早已不滿,因此給韓遂寫了這一封信,想讓韓遂交給元起制服馬越的辦法。當年,韓遂部將閻行差點把馬越殺死,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向韓遂請教制服馬越的辦法,這樣的解釋也極為通順,元起身為人主,自然不可能向麾下的人討教治理麾下人的辦法,那樣就有失人主的威儀了。
原來是這樣,韓遂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