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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容易被煽動。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或許更能贏得他們的心,至少會留給他們一個光明磊落的形象。
糜竺嘆息了一聲,拱手說道:“泰山公,我等三人不是在阻止你的。是想問計於你,請問泰山公,徐州的事,日後該如何處理方為妥善?”
泰山搪塞的答道:“三位都是徐州名士,久居徐州,在徐州的事情上,三位應該比某更清楚才對。”
陳登一擺手,正色道:“泰山公,我等敬重你是位英雄,這才真心來向你請教,還望泰山公萬勿推脫!”
看到陳登把話說死。泰山也不好在搪塞,於是思索著說道:“三位都是徐州名士,想必在心中早已預料到徐州的下場了,其實某此次向陶使君請纓,前去征討袁白,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在內。畢竟,某在徐州客居兩年,實在不忍看到徐州的百姓塗炭生靈的一幕。”
聽到這番話之後,糜芳的身體一震,追問道:“泰山公,難道事情真的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麼?”
泰山緩慢但堅定的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三位,張輳Т躺繃擻罟�樟業母蓋祝�怨乓嶽矗�備鋼�鴆還泊魈歟�饈瞧脹ò儺斬濟靼椎牡覽恚��慰鍪切劬嶂性�撓罟�樟遙坑罟�樟以繽肀囟ɑ崆襖垂ゴ蛐熘藎��乙雜罟�樟業氖盜Χ�裕�熘荼匕埽∪�灰�辭�磽緞в罟�樟搖R�從胄熘縈袷�惴伲��薜諶�趼房梢宰擼��恰���
“除非什麼?”性急的糜芳再次追問道。
泰山故作自嘲的一笑,說道:“算了,不說也罷。三位和某不一樣,都是耿直之士,想必是不會離開徐州的。”
陳登想了片刻,忽然問道:“泰山公,你可否說一句心裡話與某知曉,你究竟是為什麼不肯和徐州共存亡?陶使君可是待你不薄啊。”
泰山收起了自嘲的笑容。換上一副大義凜然的神色,答道:“如今袁白僭越,自稱天子,就算袁白最終被各路諸侯絞殺,但焉知日後便沒有第二個、第三個袁白出現?因此,某要留得有用之身,以便現在和袁白作鬥爭,以後和那些效仿袁白的後來者作鬥爭!這,就是某離開徐州的原因!”
能把貪生怕死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的,普天之下,唯有泰山!關威、張武是這樣,陳登三人也是這樣,凡是聽過泰山這番論述的人,大多數都會被泰山所表達出來的抱負,弄得感動不已。這就是泰山最擅長的方面,他能把話說得很是富有責任感,再加上泰山一直以來,處處施展小恩小惠收買人心,積攢起來的仁義之名,很容易就會讓人相信他的這番話。
在這個世界,人們輿論的主導方向,是掌握在士族和文人手裡的。他們都沒經歷過最底層人民的窮困,因此,根本就不能體會到窮苦人民的辛酸和無奈。而泰山不然,眾所周知,泰山在起兵之前,是靠織蓆販履為生的,對窮苦人民的生活,他是深有體會。他清楚,最底層的那些人,你只要在適當的時候遞給他們一碗飯、一個饅頭,就可以讓他們終生死心塌地的為你歌功頌德。他們的歌頌,慢慢傳到那些士族和文士的耳中,那些士族和文士不辨真假,用一貫的浮誇手法,把泰山的仁義經過渲染之後,在反饋給更多的人,長此以往,就形成了泰山現在的仁義之名。
有了仁義之名的光環之後,泰山在其他人眼中,一言一行都是從仁義的角度出發的,即使在眼前這樣危機的時刻離開徐州,置陶謙的恩情於不顧、置徐州百萬百姓的生命於不顧,泰山也可以站在道義的制高點,用一句輕飄飄的“留的有用之身,以征討不臣”來作為解釋,並且屢試不爽。
陳登三人在聽完泰山這番話之後,雖然談不上有多感動,但也是深信不疑。在他們看來,區區一個徐州,和泰山肩負天下安危的大志比起來,確實也算不得什麼。泰山的這次逢場作戲,再次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讓陳登三人默然無語。
良久,陳登方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向著泰山拱手說道:“泰山公,當初袁丁等人設伏欲伏擊元君侯,是陶使君給元君侯報的信,事後,泰山公趕來徐州,幫助陶使君對抗袁丁等人,已經救過徐州一次了。這一次,無論於公於私,登也實在無顏在挽留泰山公。告辭!”說著,陳登一邊搖頭嘆息,一邊向徐州城中走去。
陳登走後,糜竺低頭思索了片刻,忽然開口對泰山說道:“泰山公,此去江淮,前途兇險,以泰山公麾下的人馬,恐怕不是袁白之敵。若泰山公不棄,糜竺願意散盡家財。以助泰山公一臂之力!”
一旁的糜芳聞言,大驚道:“大哥,你……”糜竺連忙轉頭,用眼神示意糜竺。糜芳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