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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大有借酒消愁的意思,兩人可是都沒少喝,可是偏偏酒入愁腸愁更愁,這倆人沒能借酒消愁,反倒是越喝越愁。任憑他們怎麼喝,都沒能把自己灌醉。
看到關威和張武都沒有進食的意思,龐統笑著說道:“怎麼?你們還沒轉過彎來?”聽到龐統這句話,張武嘆了口氣,沒有說話,只是把頭低了下去。不管怎麼說,張武已經被泰山徹底拋棄了,現在張武的身份是燕國上將,是鬥殺天將,爵位恆侯。對於龐統的話,張武現在的身份,是不適合發表宣告意見的。
關威則不然,他抬起頭來看向龐統,緩緩說道:“軍師,哦,龐相國,兄弟是做一輩子的,大哥與我們兄弟相識相知二十年了。這份感情,關某是無論如何也割捨不下的,不管大哥變成什麼樣,他始終都是某的大哥。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
在這三個人中,關威和張武無疑是跟隨泰山時間最長的,兩人不分軒輊。都已經有近二十年之久了,但是對泰山的崛起貢獻最大的,卻非龐統莫屬。在得到龐統之前。泰山十多年間東奔西走,顛沛流離,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可自從得到了龐統的幫助之後,泰山這條鹹魚翻身越過了龍門,成為了一條出海蛟龍,佔據荊州南部以為根基,繼而又揮兵西進,全據益州,在這個過程中,龐統是居功至偉的,因此,關威對龐統還是十分敬重的,儘管現在的龐統已經不再是泰山的軍師,而是燕國的副相了。同樣是因為這個原因,一向孤傲的關威對龐統十分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親切感,因為關威知道,沒有龐統的幫助,就沒有自己三兄弟今日的成就,所以關威對龐統,始終有著感激之情。
龐統不對關威的話做任何評價,只是從食盒中將自己帶來的食物取出來,一樣一樣的擺放到了桌子上。四個小菜,兩盤點心,外加一壺燒刀子酒,把這些東西全部擺放好之後,龐統才緩緩地開口說道:“軍心即是仁心,一個君主,他的品行秉性究竟如何,從他治理軍隊便可以看得出來。敢問關將軍,泰山治軍,以何為根本?”
龐統的話,把關威給問住了,他與張武和泰山相識了二十年,卻始終沒有發現泰山治軍的鮮明特點,反倒是每每在危機時刻,泰山會不管不顧的丟下士卒,自己帶著小股精銳部隊逃跑,這已經是天下盡人皆知的事情了,現在龐統問起,關威立刻趕到臉上一紅,支支吾吾著不好意思開口。
看著關威紅上加紅,快要變成紫色的臉龐,龐統笑道:“所以說,以小見大,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泰山根本就不是一位明君,更不是雄主。”說到這裡,龐統的臉色忽然黯淡了下來,自怨自艾的低聲說道:“可惜當初統不明就裡,為了保全家族,竟不顧與孔明的約定,執意投效到了泰山的麾下,結果險些惹來殺身之禍,當真是不明是非,不辨真偽之舉,糊塗啊,糊塗!”
龐統的自責,更是讓關威感到抬不起頭來,不管怎麼說,泰山終究是對不起龐統的,人家龐統殫精竭慮幫自己三兄弟打下了江山,可大哥泰山卻這樣對待他,這讓一向快意恩仇的關威感到十分難過,對龐統充滿了愧疚和負罪感。
嘆息了一聲,龐統轉開話題,指著關威和張武說道:“你們想過沒有,如果你們二位沒有這一身的好本事,泰山會與你們結義嗎?說穿了,不過是他看中了你們二人的武藝罷了,就算你們不是關威、張武,換成另外兩個人。只要有這身好武藝,泰山也會和那兩個人結拜的,因為他想爭霸天下,就少不了你們這樣的武將。”
龐統的話,就像是暮鼓晨鐘,重重的敲擊在了關威和張武的心頭之上。是啊,自己二人當初一個是賣豆子的,一個是殺豬賣酒的,可以說除了這一身本事之外,就身無長物了。泰山不管再怎麼沒落,但始終是官家,為什麼會跑來和自己二人結拜呢?這個問題,以前兩人從來沒有仔細想過,現在在龐統的提醒下,他們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見到關威和張武陷入了深思,龐統拿起酒壺倒了三杯酒,笑著說道:“先說好,統可不是來給燕王做說客的。今日只是來敘舊的。其實燕王的為人,你們也應該很清楚,他是絕對不會主動派說客過來的。就像當初張武落難之際。燕王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一句招攬的話,直到……直到泰山那封佈告天下的檄文出現,燕王才讓張武自己做出選擇的。”
對於龐統的話,關威和張武深信不疑。他們認識元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了,十年來。元起始終對他們照拂有加,只要元起知道他們有困難,不管相隔多遠,不管用什麼方法,元起一定會對他們施以援手,這份感情,關威和張武又怎麼能輕易釋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