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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精巧的躲過攔截,從而準確命中目標。
前面已經說過了,王密的劍法只適合兩人之間的較量,在漫天箭雨的狀態下,提防飄忽不定射來的狼牙箭,是非常困難的,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是這個道理了。
可是王密卻不能什麼都不做,因為元協就在他的身後五步之處,王密不想也不能讓元協被這一箭射中。儘管不知道嚴顏這一箭何時發出,但是王密卻已經猜到,他的目標正是元協。怒吼一聲,王密把自己仗以成名的追日劍施展到了極致,在身前幻化出道道劍影,交織成一片劍幕,試圖以這樣的方式,阻擋住嚴顏的這一箭。
然而,嚴顏的這一箭,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在自身不斷的震動中,躲避著王密的劍幕,從劍幕的縫隙中鑽過,顫動著向元協的身體射去,目標,依然是元協的心臟位置!只是因為元協已經轉過身來的原因,因此嚴顏的這一箭不再是射向元協的後心,而是左胸處的心臟位置!
王密的劍幕非但沒能阻攔住嚴顏的狼牙箭,反而影響到了趙虎和張龍的視線,讓他們二人沒能及時作出反應,眼睜睜的看著那根狼牙箭,狠狠地刺穿了元協的心窩,一蓬殷紅的鮮血,立刻從元協的胸口處噴濺了出來,遭受到致命一箭的元協。口中狂噴著鮮血,倒撞於馬下。
“聖上!”王密悔恨交加的喊了一聲,立刻來到元協的身前,把跌落馬下的元協扶了起來。在元協胸口上,觸目驚心的插著半截狼牙箭的箭尾,前半截箭身,已經沒入了元協的身體之中了。此刻的元協,臉上一片蒼白,已經是氣若游絲了,生命的特徵。正在逐漸從他的身體中流失。
看著十年來朝夕相伴的元協,當著自己的面被人一箭射中心臟,王密的心裡極為難過。人們常說,伴君如伴虎,可是元協在元起的各個方面影響下,思維已經超脫了封建制社會君主的固有思維,僅從為人處世的角度來說,元協可是難得一見的開明君主,因此王密和元協私下的感情極好。王密時常會把元協當做是子孫一樣看待,把元協照顧的無微不至,現在見到元協生命垂危,王密禁不住老淚縱橫。大有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傷之意。
“朕……沒有……沒有事,卿不必……悲傷,朕知道……卿把朕當做……當做親人看待,朕……也願意。咳咳,也願意把卿……當做長輩……”元協一邊咳著血,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自己的心裡話。
兩滴老淚從王密的臉上滑落。王密哽咽著說道:“聖上不要在說話了,老臣都知道,都知道……我們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呢,還長著呢……”
趙虎翻身下馬,來到元協的身邊,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青釭劍,小心的將插在元協心口上的箭桿斬斷,然後撕下衣袍,在王密的幫助下,迅速的把元協的傷口包紮了起來,以便讓元協不會流太多的血,說不定還有救治的希望,儘管趙虎和王密都知道,那份希望十分的渺茫。
王密將元協背在背上,用腰帶把元協和自己綁在一起,然後拿起長劍,轉頭對背上的元協低聲說道:“聖上放心,老臣一定把你帶回京城去,哪怕是搭上老臣這條命,老臣也一定要做到!”
趙虎嘆息了一聲,然後飛身上馬,向張龍和五千名天歸軍精銳招呼一聲,策馬向嚴顏所部的一萬名輕騎衝了過去,他要以弱勢兵力對嚴顏所部發起鑿穿,開闢出一條可供敵軍退走的道路!
站在道路旁邊山上的孟達,將趙虎的動作盡收眼底,他當然看到了元協中箭落馬的那一幕,知道元協被射中了心臟,很難再活下去了,但是孟達卻很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請是絕對成立的,說不定元協逃出去之後,還有可能被救活呢。為了斷絕這萬分之一機率的事情發生,也為了泰山能早日登臨大寶,更為了自己能成為位極人臣的開國元勳,孟達揮手指向趙虎所在的位置,冷聲喝道:“阻止他們!”
隨著孟達的命令,益州軍們紛紛掉轉了射擊的方向,向著趙虎那邊散射了過去。正在賓士中的趙虎聽到破空之聲,便知道是孟達在阻止自己了,立刻高聲呼喊道:“格擋弓箭,加快速度衝過去!”
天歸軍精銳們同時做出了反應,他們舞動著沉重且鋒銳的斬馬刀,撥打著凌空射落的箭矢,同時雙腿用力蹬踏著馬腹,讓自己坐下的戰馬能夠跑得再快一些,只要接近了前面嚴顏所率領的部隊,那孟達也就等於是投鼠忌器,便不能再這樣肆無忌憚的用箭矢襲擾自己了。
可是,孟達率領的益州軍足足有五萬多人,即便是聽到孟達的呼喊,調轉射擊方向的人不可能是全部,但依舊有近萬人在各級將官的帶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