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邊一抹紅雲變得越來變豔,越來越亮,突然,似乎那太陽奮力一躍,突然就躍出了雲彩……道燦爛的陽米頓時灑遍大地。
錫爾河河面上,金蛇萬道,歡快地扭動著。
嘩嘩的流水聲,送著一艘輕舟隨波而下。
河水湍急,幾乎不用劃月槳,小船兒以最快的速度逐著波濤衝下去,只須控制著尾舵不讓小船打轉或撞上礁石就足夠了。魏延本來是體魄極強健的一個人,可是此刻他正趴在船幫子上,就像片被寒霜打過的葉子。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魏延這老貨又暈船!
這些人中唯一一個還坐著的,就是郭嘉。
郭嘉也很累,但他實在是太興奮了,所以他沒辦法躺下,他要坐在船頭,迎著風,看著浪,心情才能平靜下來。
“大人,人家的屁屁都顛成八瓣了,都麻了……”
春花可憐兮兮地向郭嘉撒嬌,郭嘉哈哈一笑,說道:“來,老爺我給你揉揉!”
大手蓋在富有彈性的光滑屁股上,手感很好,郭嘉像揉麵團兒似的揉起來,春花就眯起眼睛,舒服地呻吟一聲,趴到了他的懷裡,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這一夜她也沒有合過眼,縱馬賓士,筋疲力盡,真的是累壞了。
“大人,咱們……成功了吧?要是不成,我這罪可就白受了!”
魏延已經吐無可吐了,他俯在船幫上乾嘔了一陣,突然一個浪頭打來,正撲在他的臉上,滿臉是水,倒是清醒了許多,他也顧不得擦臉,懶洋洋地翻身,躺回艙中,有氣無力地向郭嘉發問。
整個計劃,每個人都只瞭解其中的一環,知道整個計劃全部內容的,只有郭嘉和邢天兩個人,所以直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是何目的,也不太清楚別人都做了些什麼,難怪有此疑問。郭嘉緩緩地道:“我的計劃,是從我發現土左目前的困境開始的……”
郭嘉等人乘小舟駛出數十里後,河道便非東行,這裡有一個轉彎處,水勢趨緩,河岸上有幾戶漁家。邢天利用有限的時間所設的最後一個補給點就在這裡。他們沉舟登岸,找到寄放行李和馬匹的漁家,繼續東去。
此時他們行路已經不用太著急了,正常情況下,帖木兒此時已經死亡,帖木兒帝國的人最關心的是汗位誰屬,誰還在意昨晚行刺未遂的幾個刺客呢。事實上,一路下來確實沒有追兵。郭嘉選擇了從阿亞太的左路軍和土左的右路軍之間的縫隙裡不斷迂迴穿插,直至趕到阿克蘇。這整個過程,需要一個熟悉西域地理的嚮導,否則不知道怎麼走、不知道哪條路能走,他們最終還是要死在沙漠裡。春花和秋月對西域地理非常瞭解,同時又精通西域語言,所以她們就成了這一路的嚮導。
這一路走了已不知多少個日夜,他們的交通工具也是一換再換,從馬到車,再到駱駝。旅途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是枯躁無聊的,觸目所及盡是弋壁沙漠,伏在駱駝背上睡一覺,醒了睜眼一看,還是大漠弋壁。偶爾看到幾隻動物在身邊跑過,都覺得特別親切,至少那是一個活物。
不過對郭嘉他們來說,他們的每一步,距故鄉都是越來越近,希望和信念給了他們充足的動力。
日日復夜夜,一路跋涉,總算到敦煌啦!
一輛輕車,頂上有蓋,四面無帷,在這炎炎夏日下略顯清涼,郭嘉和春花、秋月就在車上。邢天勒馬道:“大人,一路跋涉,將士們都有些疲憊了,我看兩位如夫人也很是倦怠,反正離平涼關已經很近,訊息已經傳了回去,大人何必急於趕路呢,不若在敦煌休息兩天,也不耽擱什麼。”郭嘉搖頭道:“這些僥倖生還的兵都是西涼人,離家這麼久,他們牽掛家鄉的親人吶,我的生死訊息,朝廷和家裡都能儘快得知,可他們許多人,家裡還不知生死呢,能早到一天也是好的!”
“是!”邢天聞言不再勸說,郭嘉抬眼向遠處望去,這裡距沙洲城還有數十里地的距離,還看不到敦煌城的輪廓,不過這裡已經接近敦煌綠洲,樹木和草地間次出現,偶爾也能看見一些小小的村莊。
郭嘉向後仰了仰,環住春花和秋月的纖腰柔聲問道:“你們乏不乏?”兩女臉上都蒙著輕紗,只露出一雙嫵媚動人的大眼睛,聞言眼神略顯黯淡,向郭嘉靠了靠,輕輕地道:“老爺,我們已經無家可歸了,我們現在是老爺的人了!”
經敦煌之畔而過,已經離城數里了,一井沙坡上,郭嘉回首望去,但見一城山光,半城塔影,葦溪連片,湖泊處處,澄澈、明淨的天空上,潔白的雲,任風將它遊移變幻著,彷彿世外桃源般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