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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眾人緩緩離開。
剛才還人頭攢動的倉庫門口,頓時就只剩下了榮睦等人和躺在地上的尚青。
“尚青,將倉庫的鑰匙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當然若是你從中作梗,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榮睦沉聲道。
“拿去!”尚青從懷中掏出一把銅製鑰匙,朝著榮睦扔去後,暗罵一聲。“小雜碎,你給尚爺爺等著!”
“這糧食和蔬菜的運輸便是要勞煩唐叔了!”榮睦並沒有理會尚青,接過鑰匙,遞到唐庸手中。
“分內之事,儘管放心。”唐庸點點頭,小心地把鑰匙地攥在手中。
“代我向父親解釋一番,我還有事在身,就不隨唐叔回杉鷺鎮了,唐叔一路保重!”榮睦對著唐庸抱拳一笑。
“二少爺一路小心!”唐庸對著榮睦一抱拳,在原地看著榮睦和墨先生一行的兩輛馬車消失到視線外後,這才連忙開啟倉庫大門,招呼人手,將糧食和蔬菜裝上馬車。
杉鷺鎮鎮軍房內,剛剛練完刀法的郜天巖脫下戎裝,穿著寬鬆的便裝坐在桌前,悠閒地喝著茶水。
每天晚飯後的這段時光,不論有多忙碌,他總會抽出時間來,練習兩刻鐘的刀法。身為武將,這本就是分內之事,只不過杉鷺鎮不像良安鎮那般接近邊境,戰事頗為吃緊,總會有宗室王朝軍隊前來進犯。
所以,郜天巖也如同森木城的武將一樣,基本無仗可打,成天養尊處優,雖然不會像文官那般,閒來舞文弄墨,養花養鳥,培養些個所謂的閒情逸致,但這茶水他還是極為喜歡,儘管武將們的性格外向豪爽,可天天喝酒只會自廢武功。
“郜校尉,黃恆求見!”一位氣喘吁吁的兵勇跑到郜天巖面前,單膝跪地道。
“黃恆?”郜天巖端起茶杯,昂著頭將茶水一飲而盡。“是通兒身邊的那個黃恆?”
“正是!”
“他來找我作甚,難道是通兒的說客,打算讓我放他去上林寨報仇嗎?”郜天巖不滿地將茶杯放在桌上,發出砰地一聲輕響。“讓他進來!”
“是……”兵勇連忙起身離開。
“郜……郜校尉……”黃恆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跪在郜天巖的身旁,不住地磕著響頭。“郜校尉,您可要為郜都衛做主啊,您可要郜都衛做主啊!”
“怎麼回事,這是誰幹的?”郜天巖眉頭緊鎖,看著滿身帶傷的黃恆,懸著的心不由得一沉,露出焦急的神色。“郜通人在哪裡,傷勢可比你還重?”
“郜校尉,郜都衛,郜都衛已經被那個榮睦給殺了!”黃恆忍不住嚎啕大哭。
“你說什麼!”郜天巖怒目圓睜,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給我說一遍!”
“郜……郜都衛被榮睦那小子給殺了,人……人埋在了大青山!”黃恆支支吾吾道。“您可要為郜都衛做主啊,這個榮睦,膽大包天,目中無人……”
“混賬!”郜天巖怒吼一聲,憤怒從懸著的心瞬間湧到頭頂,鼓起全身力氣,抬起胳膊,竟是對著茶杯一掌下去,將茶杯砸了個稀碎。
那四處飛濺的茶杯碎片讓氛圍本就十分肅殺的鎮軍房,變得令人不寒而慄,尤其是郜天巖的怒吼,與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呼喊別無二致,幾乎令人喘不上氣來。
而跪在地上的黃恆,則是徹底伏在了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彷彿如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呼……”
半晌,郜天巖暴怒的情緒終於是得以平復,他長長地舒了口氣,但臉色依舊陰沉的極為可怕,恨不能立刻就將榮睦親手撕碎。
郜通雖然僅僅是自己認得的義子,並無血緣關係,但打狗也要看主人,因此,郜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代表了郜天巖在杉鷺鎮的權威和地位。平時根本無人敢惹,就算是與季騰海在大青山的權利鬥爭之中屢施陰招,季騰海也是敢怒不敢言,不得不接受侮辱一般的每年區區十五萬銅幣。
眼下,這個曾經手下敗將的下屬文書榮睦,竟然是在曾經失敗的大青山,要了郜通的性命,這真是何等的諷刺啊,無異是當著整個杉鷺鎮人的面,打自己的臉嗎!
“郜……郜校尉,那榮睦詭計多端,竟然是與上林寨的晁起陽暗中聯手,儘管郜都衛英勇善戰,拼死抵抗,可寡不敵眾,還是飲恨沙場啊……”黃恆故作惋惜道。“我等不才,請郜校尉治罪!”
“嗯……”郜天巖點點。“此事我知道了,待我應付完森木城的巡視,我會親自要了榮睦的狗命,另外郜通殺敵有功,按一等門都衛標準厚葬,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