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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大同、師問傑、韓欽的帶領下,奴隸軍隊大張旗鼓地出了泓陽城。和上一次差不多,此番出征的義軍部隊幾乎涵蓋了所有精英,大家凝結為整體,路上不會迂迴,準備直搗黃龍。
在韓欽的主動申請下,由他親自率領前鋒部隊;胡大同和師問傑則分別坐鎮中軍和督導後部。三大領袖,各司其職,充滿鬥志。
奴隸義軍出泓陽城二十里之後,突然暫時停住了前進步伐。胡大同帶著師問傑、韓欽及部分主要將領,前往白元亨的安葬地,祭拜這位早已仙去的義軍精神領袖。
白思琛並未隨部隊出征,她囑託韓欽將自己編好的小花環放在父親墳頭。跟著胡大同大約走了二十分鐘,白元亨的墳墓便出現在韓欽眼前。
那是一個用白色岩石拼接而成的墓地,其規模並不大,可遠遠看上去就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墓碑大約一米五高,上面深深鐫刻六個簡單的字:引路者白元亨。
韓欽和胡大同知會一聲,然後先行跨步上前,將白思琛編織的小花環掛在墓碑之上。他停止身體,肅然道:“白元亨前輩,吾受您愛女之託,將這個花環掛在墳頭。韓欽此生無幸,未能親眼目睹前輩英姿,但在韓欽心底,對前輩懷有深深敬仰,在此請前輩受本人之禮。”
說完,韓欽身體微躬,雙手作揖,然後慢慢退回胡大同身旁。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赤霞劍的前一位擁有者,那曾經在焦土大陸上掀起腥風血雨的倚天屠龍豬。
胡大同神情肅然,也許是多年宏願即將實現的緣故,此刻他看上去非常激動,以致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這樣的狀態也波及到他的聲音,深吸一口氣之後,胡大同哆嗦著道:“白元亨將軍,我帶兄弟們來看你了,這麼多年來,胡大同始終不忘你的教誨,始終秉承你的理念。如今,貝康島北部聯盟和中部聯盟均已經消滅奴隸制,接下來,最終的決戰馬上就要打響。”
說到這裡時,胡大同變得愈加激動。他上前撫摸著白元亨墓地上那快出白色墓碑,將身體輕輕倚上去。他眼含淚花,繼續道:“我猜你的在天之靈正看著我們,胡大同請你放寬心,這場戰爭我們一定會贏,我們一定會殺進許陽城,完成你的遺願。”
片刻,胡大同驟然轉身。他“唰”地抽出大馬刀,鏗鏘有力地狂吼:“兄弟們,這些年你們跟隨我南征北戰,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搏殺。我胡大同在此感謝你們,多少風風雨雨,我們一起走過;多少艱難困苦,我們不曾畏縮。就算刀山火海,我們已經昂首跨越。兄弟們,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還有最後一場戰役,我相信,勝利即將到來,貝康島一定屬於大家。兄弟們,請大家跟我再次呼喊,廢除奴隸制,消滅奴隸主,殺死蕭添翼,踏平南部聯盟!”
話音剛落,師問傑、韓欽及在場所有將士齊聲高呼:“廢除奴隸制,消滅奴隸主,殺死蕭添翼,踏平南部聯盟!”
雄壯的聲音刺破雲霄,兩分鐘後,胡大同收起大馬刀,帶著暫時脫隊的將士們往義軍大部隊所在方向前行。一路上,他們都能聽見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廢除奴隸制,消滅奴隸主,殺死蕭添翼,踏平南部聯盟!”
那是原地停留的義軍大部隊,在用這樣的呼喊歡迎脫隊將士們的到來。胡大同一邊前行一邊單手下壓,示意大部隊停止口號性的吶喊,待眾人激動的情緒稍有平復之後,胡大同手中大馬刀向著南部聯盟的方向一指,沉聲道:“出發!”
“轟!轟!轟!”戰鼓聲驟然響起,奴隸義軍列隊前行。他們的步伐輕快,鬥志昂揚。巳時的陽光之下,就好像一條巨蟒蜿蜒在貝康島空曠的大草原上,蔚為壯觀。
作為先鋒部隊,韓欽、魚慕飛、楊丹、計無猜、洛清晨皆走在隊伍的最前端。五匹戰馬一字排開,草面上微風佛面,頗有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感覺。計無猜拿出他的鏽魂飲魄笛,吹起悠揚樂曲。吹著吹著,那樂曲變成了焦土大陸上的流行歌《故鄉的河》,這樣的曲調明顯不合時宜,韓欽單手在鏽魂飲魄笛上一按,示意計無猜換個曲子。
魚慕飛笑著道:“沒事啊,我覺得這曲子挺好聽,《故鄉的河》,哎,忍不住就想起焦土大陸那邊的家人和朋友了。”
韓欽垂下眉頭,頗為內疚地道:“你本可以不來貝康島的。”
魚慕飛故意嗔道:“怎麼啊,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無須你管。”
這話說出,引得周圍的楊丹、計無猜、洛清晨皆是哈哈大笑。魚慕飛不禁羞紅臉,那抹淡淡紅色映在她那白皙的肌膚上,好看得令人心醉。
韓欽為解魚慕飛之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