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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仔細看,便知那哭泣的少女就是白思琛。魚慕飛拉著韓欽走出,她將天罡傘撐起,兩人並肩朝白思琛的居所而去。
門關著,不管重重拍門還是大聲喊門皆無人應答。不過兩人知道白思琛就在院子裡,於是各自退開三米,足底輕輕一點就躍到屋頂,朝前疾行幾十步,兩人閃身跳進庭院之中。
為了避免引起白思琛的驚嚇和不安,魚慕飛在空中柔聲說道:“是我和韓欽進來了,你不用擔心,我們只是想來和你聊聊。”
落地之時,韓欽看見白思琛朝兩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欲言又止。然後她頗為失神地站起身體,默默地朝房間裡走去。
兩人急忙跟進,白思琛拿起桌上茶壺,給兩人各沏杯茶,口中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魚慕飛拖著根凳子坐下,開門見山地說:“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只不過想來看看你而已。如果你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們喝了這杯茶就立刻回去。”
白思琛揉揉眼睛,將臉上酒窩勉強擠了出來:“我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這偌大的樂陽城,或者說這偌大的貝康島,我白思琛也找不出幾個能聊天的朋友,倘若再將你們趕走的話,那我豈不要悶死去。”
魚慕飛輕輕抿了一口茶,問道:“你先前想起什麼過往,竟哭得那般傷心。”
白思琛低頭:“我經歷得已經太多,也許不管我想起怎麼樣的過往,大致都會傷心的吧。”
這話說出,韓欽和魚慕飛面面相覷,一時無言。片刻之後,白思琛自嘲地道:“也許這就是命運吧,屬於我的命運。時代的浪潮並非我這樣的弱女子能夠改變,我想對貝康島所有的奴隸主家庭而言,最終的結局都會大同小異。”
魚慕飛小心翼翼地道:“從奴隸們的角度來說,以前的奴隸制確實過於殘忍。”
白思琛呢喃:“對,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流露出這樣的看法。哎,如果父親當初沒有代表南部聯盟出戰就好了,如果父親現在仍在世間就好了。”
魚慕飛試探著問:“這麼說起來,你之前那般痛楚,是因為想到你的父親嗎?”
白思琛摩挲著兩手指甲:“猜對了。我以前不知道,後來胡大同告訴我,父親就是在這樣一個電閃雷鳴的時候被中部聯盟處死,當他的屍首被懸起,天空依舊電閃雷鳴。”
魚慕飛輕輕按著白思琛的手背:“我想你父親是個好人,他在九泉之下必然過得很好。”
白思琛深吸一口氣,擦去眼角滲出的淚水。她止不住地點頭,告訴魚慕飛和韓欽,自己的父親白元亨確實乃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胡大同至今還供奉著父親的牌位,每次義軍大部隊出征以前,胡大同都要帶著將領們祭拜父親,祈求在天之靈的保佑。白思琛哭著表示,等到戰爭結束以後,她一定要去看望父親,並舉行隆重的遷墳儀式。
魚慕飛忍不住問:“那麼他現在安葬於何處呢?”
白思琛將頭望向窗外:“在中部聯盟的某個隱蔽處,希望胡大同到時不會記錯地方吧。”
沉默片刻,白思琛說出了關於父親的故事:八年以前,面對南部聯盟的徵召令,白家堡必須從家族中挑選三人響應徵召,並趕赴混亂的戰場。可是除了白元亨之外,不管直系還是旁系,再無第二個白家人敢於響應徵召。不過這樣的情況並未影響到白家堡的聲譽,因為白元亨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以一當萬,成為了南部聯盟赫赫有名的常勝將軍。
八年前那場戰爭屬於三大聯盟之間的相互傾碾,三方都想趁亂統一貝康島,可貝康島五百年來都未曾真正實現統一,因此戰爭最後以三方簽訂和平協議,各自迴歸到本來的領土而告結束。在和平協議正式簽署前,涉及到俘虜的事項,三方聯盟並未達成一致。
本來依照傳統規矩,既然停戰,那麼就該互相交換所有的戰俘。可是八年前那場戰爭中,三大聯盟皆死了幾個位高權重的人物,如果將戰俘悉數放回,那些大人物的家族及勢力必然不會同意。事實情況亦如此,他們得知即將停戰的訊息後,就紛紛阻擾交換戰俘計劃的實施,甚至不惜以造反、停止貿易等等為藉口來進行威脅。
這些家族和勢力,牽涉到聯盟政治、軍事、經濟的方方面面,聯盟首領不會不認真考慮。經過幾次會晤,他們最終決定,將俘虜中的奴隸主、貴族、平民等等放回交換,剩下的奴隸戰俘則由那些家族親自處置,不管活埋還是獻祭,聯盟都會默許。
當時白元亨在軍中地位已經舉足輕重,因此他提前得到了這條訊息。奴隸是三大聯盟軍隊的重要組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