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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欽託著下巴道:“民心所向確實能說明部分問題,這是我們翻盤的輿論基礎。此外,還有其他的訊息嗎,關於卓宗院,關於貝安澤的訊息。”
洛清晨搖著頭:“卓宗院那邊沒什麼特別,至於貝安澤的話,這裡的民眾完全接觸不到此人,只說他的家族生意越做越大,別的便一概不曉了。”
楊丹嗔道:“呸,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表面上是衣冠楚楚的沐川國四大公子,暗地裡卻從事著好多見不得人的勾當,沐川國地下市場裡面,他必然是個不得了的大佬。”
計無猜補充道:“所謂的黑白通吃吧,我們想要扳倒他,恐怕得費上很大力氣。”
“任重而道遠,不可掉以輕心,不得再犯以前那種輕敵的錯誤。”韓欽緩緩道,接著他繼續問洛清晨:“今天就沒有打聽到其他有價值的訊息嗎?”
洛清晨很快回答:“同州府知府柳相調走了,這個訊息不知是否具有價值……”
韓欽點頭道:“很有價值。但更關鍵的因素是,柳相調去了那裡。”
洛清晨脫口而出:“調到首府昊昌去了,不過在那邊的職位並非知府,而是去了昊昌府的平威獄,負責管理那裡關押的犯人們。”
韓欽思索著說:“從同州府知府的崗位調去昊昌府當平威獄的頭頭,按道理是一次平調,這樣的安排,好像也猜不出柳相的仕途前景。不過,幸好他去了平威獄而非神風盾,不然的話,那昊昌府的神風衛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計無猜附和道:“最起碼,這傢伙沒在同州府的話,我們就相對安全一些。”
又在客棧裡休息一會,四人乘著馬車朝卓宗院方向疾馳而去。同州府的地界很廣,他們決定繞到半月山的後邊,沿途車廂的簾子幾乎從來未曾開啟過,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日落之時,馬背上的洛清晨便可以看見巍峨的伴月山了。他將馬車停在路旁,為自己和卓宗三傑買來晚餐,接著繼續縱馬馳騁。
到了伴月山的時候,晚餐也已經下肚。韓欽告知洛清晨從山腳下前往卓宗院的路線,而他和楊丹、計無猜則進入山中。之前在客棧的時候他們便已做好計劃,兵分兩路,洛清晨去往卓宗院,透過向公達或者向青嵐找到景湘瑤,卓宗三傑則會在伴月山腹地某處等待,那個位置,離卓宗院通往伴月山的那道側門並不遠……
由於洛清晨是沿著山腳平路走,卓宗三傑是要爬到山的深處去,因此韓欽用出了“疾”,快速在山林中穿行。走著走著,夜色漸暗,這時候計無猜就憑藉著他的異瞳走在韓欽和楊丹的身前,走到某處的時候,計無猜突然停了下來。
韓欽詫異地問:“出什麼情況呢?”
計無猜苦著道:“不用擔心,沒什麼特殊情況。只不過,當初我們就是在這裡停留,就是在這裡下定決心返回同州府,以期弄明白事情真相,洗刷身上的冤屈。”
韓欽知道,他的異瞳絕對不會搞錯地方。原地停留片刻,三人收拾好心情,繼續朝伴月山的深處走。韓欽抬頭朝天上看,透過影影綽綽的枝丫和樹葉,能夠看見月亮高懸在夜空,它時而被遮擋,時而又露出皎潔的笑顏。
計無猜再次突然地停住腳步,他問道:“再往前走就該到那扇門了,那扇連線卓宗院小光明境,用記憶材料製成的門,我們幾個是在這裡等,還是直接到門後邊去等呢?”
“去門後邊。”韓欽和楊丹異口同聲地回答。
與此同時,卓宗院正門口,洛清晨叫門已經叫了兩分鐘啦。看門人初始不願意搭理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傢伙,後來實在不勝其煩,就從窗戶中探出頭來問:“這麼晚你找誰?”
洛清晨朗聲回應:“我找醫生向公達。”
看門人不耐煩地說:“卓宗院乃封閉教學的場所,如果你找向公達,可以明天這時候再來。”
洛清晨可不願意吃閉門羹,他心生一計,然後換了種口氣道:“我家和向公達乃世交,現在我得了一種怪病,所以想請醫生幫忙看一看。情況緊急,我可能熬不到明天。”
這樣一說,看門人倒有些鬆動。他開啟卓宗院的大門,不解地道:“聽你說話的聲音,可不像病得很嚴重的樣子啊。”
洛清晨上前幾步,掌心帶著微微電流,他有意無意地碰了碰看門人的手臂,接著道:“絕不瞞你,我感覺身體裡有非常大的變化,好像即將要去見我那死去的父母了。”
看門人感覺到手臂上那微微電流,他笑著說道:“依我看,你這並非什麼要死的徵兆,更可能是件了不得的好事情